墨瞬间将腰间的软剑抽出,挡在严氏的面前,浑身散发出玉面修罗的杀气,仿佛只要那些人敢靠近严氏一步,他不介意让他们成为刀下亡魂。
“哟!有人恼羞成怒~”严氏丝毫不惧地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啧啧!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连这待客的茶杯也如此精致。真是一点也不想走了呢!”
“你!”原氏气得指着严氏说不出话来,凌向阳将她拉了回来示意她坐下别生气。然后他才望向严氏,口吻里尽是无奈。
“说吧!你想怎样。除了正妻之位,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商量。”
“好啊!我可以放弃正妻之位,但是,要拿她——”严氏指着原若绮,“的命来换。只有她肯自刎,正妻之位我不屑与死人争。”
“严落纯!”凌向阳也是怒了,“我好声好气地与你商量,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呵!你说我过分?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妻子三番四次派人来暗杀我们母子,多少次死里逃生过来了,才有机会坐在这里与你谈条件。到底是谁过分?!我跟你说,凌向阳,不但是原若绮欠我的我要一分一分地拿回来,你欠我的,我也会慢慢讨!既然没有证据说你已经休了我,那我就是这个家的主母!这位——原氏是吧?麻烦你挪挪位置,你的院子我住了!!”
“呵!你以为这里谁会听你的?”原氏冷笑,讽刺严氏的不自量力。
“哦?不愿意?那我只好上大理寺喊冤了,到时候凌尚书抛妻弃子的伟大事迹定会为元都百姓津津乐道。”严氏刮了凌向阳一眼,阴阳怪气地威胁着。
“什么事不能好好谈,非要闹到大理寺啊?”软糯的娃娃音传来,钟珊身穿绯色百褶裙,裙边绣着朵朵娇艳欲滴的暗红莲花,外批画着绿荷暗纹的纱衣,款款步来,裙摆处的暗红随着她的脚步时而亮色时而暗下,煞是好看。
“参见公主!”严氏纵使不情不愿,碍于钟珊的身份,还是跟着众人一起行礼。
“免礼!”钟珊素手轻台,示意他们不必多礼,便到凌向阳方才让出来的主座上坐下,“这位,想必就是严家嫂子了?”
“民妇严落纯,见过公主。”被钟珊点到名,原本正想坐下的严氏变得有点不自然了,在钟珊面前也没有了方才对原氏的狂傲。
“便是你,要状告我家二叔?你有什么冤屈,大可告诉本宫。”钟珊不过十六、七岁出头,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却让人难以忽视,她说话的语气明明很平淡温和,却让严氏不禁慌了心。
“民妇只是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民妇严氏落纯,早在二十年前便与凌向阳结为夫妇,然相公上京考取功名后却在有妻房的情况下另娶她人,抛弃糟糠之妻以及一双年幼的儿女。如今得知自己相公的下落,民妇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和孩子的一切,若是相公肯认回我,让我重当凌家的主母,民妇自是不想闹到大理寺去。可是相公如今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不肯认民妇,只愿抱着高门贵女作妻,民妇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说要状告他的。还望公主为民妇作主啊!!”严氏哭哭啼啼地将自己的冤屈诉出,她知道灵珊公主如今已经是凌家媳妇,未必会帮她说话,只是希望自己的悲情能引起灵珊公主的一丝怜悯,就算不帮自己,也不要偏帮原氏。
“哦?二叔,当真有此事?”钟珊的语气很平常,一点也听不出她的心情如何。
“回禀公主,老臣早已于十五年前便写了放妻书一封,奈何只派人给严氏送了去,如今她非要说臣没有休她,臣一时半刻又拿不出实际的证据来。”凌向阳一脸的为难。
“哦?那二叔当年是因何休妻?”
“当年因严氏盗窃旁家的财物,此时被旁家告知于臣,臣这才休弃了她。”凌向阳如实相告。
“既然没有证据,那二叔现在在此再写一份便是了,本宫作证,今日起,严氏便只不过是下堂妻罢了。”钟珊淡淡地道,这事在她的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可是凌文祥在拗不过凌文韬的央求,硬是来求她出面帮原氏,她才会过来。
“公主!这如何使得?!”严氏不敢相信钟珊就这样听了凌向阳的只言片语便偏帮于他们,“公主虽为千金之躯,也不能妄听小人直言,随意下定论偏帮亲友啊!民妇不服!”
“哦?”钟珊眼皮一抬,语气中已有了明显的不满,“你是说,本公主冤枉你?事实就是事实,任凭你如何掩盖也改变不了。本来本公主还想给你留一两分脸面,如今看来,是本公主妄做好人了。来人,将人带上来!”
不一会,一名身穿粗布麻衣的妇人便被钟珊的人带了上来。
“民妇姑容,叩见公主!”
严氏见到那姑容的一刻,一种绝望感油然而生,不可能!灵珊公主怎么会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姑容婆子,你看看这个人你可认识?”钟珊指着严氏问。
那名为姑容的婆子抬头看了看:“认识,她以前是与民妇住在同一个村的凌家嫂子。不过......”
“不过什么?”原氏暗暗也猜到了灵珊公主请此人来的用意,心下暗暗得意,也顾不得钟珊在场,急切地问道。
严氏恨恨地望着那姑容婆子,那婆子有点内疚地低下了头,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不过早在十五年前,凌家老爷便休了她。那时候凌家老爷派人将信带回来,那人还是拖我的手亲自将信交给她的。民妇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