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风舒安替严氏在凌府争得正妻之位后,原氏自然是怒火攻心,次日便回娘家与自家哥哥哭诉冤屈。自家妹妹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想了那凌向阳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而且那严氏有羽湘公主撑腰。原丞相略微思索,便决定带妹妹进宫面见太后。太后当即凤颜大怒,当即便下了一道懿旨,其大意是说严氏身份地位,当不得这二品的诰命,念其为凌尚书生育子女有功,可留在凌府当个贵妾。
当晚原氏便拿着太后的懿旨趾高气昂地回了凌府,这正妻的位置还没坐热,便被人拉了下来,严氏当即便痛心得晕死了过去。太后的懿旨便是皇上也不能违抗,严氏只好认命,奈何受此打击太大,此后几日皆情绪异常低落,卧床不起。加上原氏故意隐瞒严氏生病的消息,更让她病情日益加重。
原氏还念着那日羽湘公主帮着严氏给气她受,那口气还没顺得下来。便用严氏病重的消息将身在风宅的凌湘儿骗了过去。而凌墨轩早就被凌向阳派去了元都的临镇,美曰其名让他跟着大伯学习打理漕运的事,实际上是为了帮助原氏加害严氏。
这一日早晨,风舒安刚从迷糊中睡醒,便听到外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公主!不好啦!不好啦!出大事了!!!”水茉儿来到风舒安床边的时候,满脸通红,嘴巴还张得大大的喘着气,最重要的是那平日鬼精灵怪的眼睛里居然溢满了泪水,在看到风舒安的那一刻,那满眼眶的泪珠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往脸颊滚,“小姐……湘儿出事了!”
看着水茉儿这幅连说话都哽咽的状态,风舒安的心也随着她的话语狠狠一颤,连忙拿起自己睡衣的袖子替她拭擦:“别急别急,慢慢说,湘儿怎么了?”
“她……她……被原氏设计陷害与男人通奸,湘儿不堪受辱……咬舌自尽了!!”
“咣当!”风舒安的手从水茉儿脸上无力地滑落,只感觉那一瞬间头脑炸开然后成了一片空白,满脑子只剩下水茉儿说的最后的几个字——咬舌自尽。湘儿咬舌自尽了?
风舒安震惊地看着水茉儿,满目通红,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你说什么?!”
就在风舒安快速梳洗好,心急如焚地准备出宫时。皇后却带着人风风火火地来了。
“皇后娘娘驾到!”
风舒安带着水茉儿刚出羽乐宫的宫门,皇后便到了门口。
“羽湘公主这么急急忙忙是要去哪?”
“皇后娘娘!”风舒安只是微微行了个常礼,并没有出奇为何皇后没见过她也知道她便是羽湘,“抱歉羽湘今日有急事要办,不能招呼皇后了。”话音刚落,风舒安便要上轿离去。
“等等!”皇后急步走到风舒安的身前拦住不让她上轿,“后宫杂事繁忙,本宫今日难得抽空来探望公主,公主连请本宫进去喝个茶也不愿意吗?”
风舒安面无表情:“本公主说了如今没空,还请皇后改日再来。即便皇后日后事忙,不能来羽湘也是理解的。所以还望请皇后娘娘让一让,本公主要上轿。”
皇后见风舒安如此不识趣,原本温和的笑脸立马就沉了下来,冷笑道:“公主想必是要出宫吧,只是这后宫女眷要出宫皆需本宫的首肯,公主今日怕是不能如愿了。况且有些事情并不是公主能干涉的,本宫还是奉劝公主一句,安安分分做你的羽湘公主,本宫还能保你一世荣华,别以后皇上能护你一辈子,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
“哦?是吗?本公主有皇上亲赐的令牌,想什么时候出宫就什么时候出宫,就不牢皇后费心了。好狗尚且不拦路,还请皇后让让。”风舒安并没有理会皇后的“好心劝告”。
“钟萱!你敢骂本宫是狗?!”皇后没想到风舒安竟然如此大胆当着众人的面侮辱她。
看着被自己一句话便气得炸毛的皇后,风舒安笑得一脸的灿烂:“皇后娘娘会错意了,羽湘又怎敢辱骂皇后呢?皇后娘娘端庄识大体,定然不会故意拦着别人的去路的,既然如此,皇后娘娘怎么可能是羽湘口中所说的狗呢?”
“本宫好心相劝,你却如此不识相,既然如此,休怪本宫无情!你们都是废物吗?既然羽湘公主身体不适,还不快快请公主回宫休息,若是公主有什么闪失你们担待得起吗?!”皇后下令喝道,羽乐宫的守卫面面相觑,却是没有执行皇后的命令。皇后早就料到了羽乐宫里全是羽湘与皇上的人,却还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当众违逆她的旨意,不管如何,今日必定不能让羽湘出宫。皇后连忙示意自己带来的人上前,想着就算用暴力的方法也要将羽湘压回宫内。
水茉儿见皇后要动武,连忙占到风舒安身前,将自家主子护得死死的,眼圈依旧红红的,只要皇后的人敢靠近风舒安半步,她不介意在皇宫里大开杀戒。
“你敢造反不成!”皇后见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甘用如此凶狠的目光仇视她,咬着牙威胁道。
“皇后,我的婢女不过是护主心切罢了。只不过皇后带来的这些人……皇后来探望羽湘竟然带着侍卫呢,羽湘正在病中,可受不得皇后这般惊吓。若是羽湘有个什么心痛胸闷,乃至不适昏迷,定会派人好好告知皇上关于皇后您的功劳。”
“皇上是明君,必定不会听你胡说。你可知污蔑当今皇后是杀头的大罪!”
风舒安忽然轻轻拍了拍水茉儿,示意她不必紧张,随后便学过水茉儿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