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永琳的一模一样,估计和八意永琳有什么联系。虽不知为什么突然消失,但看她对待这家伙的态度,估计很快就会回来……八意永琳是非常出色的医生,估计能有……哎,他好像想说什么?”

帕秋莉的话让所有人低头看向陈安,只见他的手颤抖的在血泊中摸索,然后抓在了帕秋莉的裙摆。

红色手印印在干净的裙子上,然后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被鲜血和污秽沾满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

嘴角努力上翘,视线已经模糊的什么也看不见,嘴唇蠕动,陈安小声的说着什么。

帕秋莉、蕾米等人面面相觑,然后帕秋莉便蹲下身,侧耳倾听。

“为……为什么……恨、恨我?”

“为什么恨?”

帕秋莉突然愣住了。好一会,她才好像突然回过神一样的用力晃头,然后站起身。

莫名的有些慌乱,帕秋莉急匆匆扯着裙摆后退让陈安抓在自己裙子上的手落在地上。

“……那、那不是很简单吗,你这种自以为是,还喜欢多管闲事的家伙谁、谁会喜欢啊。”

“说的对!芙兰最讨厌没有礼貌的人了。你还一直欺负姐姐,芙兰最最最讨厌你了!”

“你抛弃了在下。还有夜,她是因为你死的。”

“哼,以下克上的仆人,我可瞧不起眼。”

“是……是这样吗?原来、原来是这样啊……对、对不起,我……应该、不应该……这么、这么说呢……”

露出自以为恶劣,但除了虚弱和悲伤别无他与意的笑容,陈安只感觉身体逐渐被寒冷包围,然后汹涌澎湃的黑暗伴随寒冷淹没意识,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眼神复杂的看了被寒冰冻结的陈安一会,帕秋莉忽然长长吐气。

“算了,事情解决了,我累了,也再不想看到这个人了。剩下的事你们解决吧,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唔,你的东西还你。”

也不管被冻结的陈安听不听得到,将放在桌上的眼镜拿来,偕同手腕摘下的手镯和口袋里拿出的手帕毫不留恋的扔在地上,帕秋莉转身走了。

蕾米盯了被冰块冻结的陈安一会,学着帕秋莉那样扔下陈安送她的礼物,带着做了相同举动的芙兰和咲夜和早已归还礼物的美铃也走了。

……

图书馆。

穿过重重书柜的障碍,顺着幽暗的小道前进,帕秋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身轻掩上门,抱着从不离身的魔导书身体后倾靠着门扉,帕秋莉双目无神的望着前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真是的,那种人死就死了,究竟在意些什么啊。”

突然,她疲累的吐息一口,用空闲的右手解下了左鬓上的小蝴蝶结,同时走向梳妆台。将魔导书在梳妆台上放下,帕秋莉也解下了两鬓的所有小蝴蝶结。失去了束缚,紫色顺滑的秀发如瀑般散落开来。

呆呆的望着镜中的自己,帕秋莉突然好似想起什么的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迟疑了一会,她缓慢的伸手拉动梳妆台的抽屉。

在忽然变得难以忍受的细小摩擦声中,时间在帕秋莉眼里突然变慢,不知过去了多久,抽屉才得以完全拉开。

凝视着抽屉里的东西,帕秋莉咬紧下唇,薄薄的唇苍白一片。紫色的鬓发遮住眼睛,掩藏住了其中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是爱,是恨,亦或者两者都有?

好一会,当帕秋莉终于从凝视中回神,习惯性的抬手做了个扶眼镜的动作。什么也没碰到的感觉让身体蓦然一僵,她轻轻叹了口气。

“罢了,从今以后,无论多恨你,我也当你这个人从不存在吧。……就让我们的恩怨跟着这些东西一起消失吧。”

随着这样的低语,抽屉中的东西——那帕秋莉自己所画、写着大笨蛋的画和当时陈安趁她不在,给她画的画突然燃起刺眼的火星。

火星跳动,迅速蔓延将画变成了黑色的灰烬。

帕秋莉轻轻吹了口气,对那个人的恨,在这一刻仿佛也和灰烬一起随风散去。

只不过……

没有痕迹,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在灰烬散去的刹那瞬间吞噬了所有。

脑中回想之前那个人濒死时依旧的笑容和他那时的疑问。

“为什么……恨我?”

这句话炸雷般响在脑中,剧烈的轰鸣。在心里澎湃涌动的莫大悲痛让帕秋莉蓦地捂嘴。她抬眼看去,却发现镜中的自己在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


状态提示: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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