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就这么输了,是在输得太冤枉,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阮冰皱眉想了一下,脸上露出鄙视的神情:“你以为我为了报答赵瑾年所以想要以身相许?你会不会太天真了?沈总。”
沈墨第一次被人鄙视,鄙视得这么高兴。
他尴尬地咳嗽了一下,忍住不让嘴角上翘,一本正经地用那迷人的黑眸看着阮冰问道:“那你准备怎么报答他?”
阮冰顿了顿,不爽地哼了一声道:“凭什么要告诉你。”
她想以后认回沈念后,让瑾年做沈念的教父,但是这话却是没有办法对沈墨说的。
“夜色深了,你不是腿受伤了吗?年纪大了请多注意保养,不然老年病很可怕的。”阮冰忍着笑,说完这几句就重新进去瑾年的卧室照顾瑾年,留下沈墨在花下风中凌乱——老了?老年病?
瞬间,他觉得自己被扎得千疮百孔。
阮冰默默的想,其实她报答瑾年的方式就是让沈念认瑾年做干儿子,因为瑾年其实小时候很疼沈念的,如果让他们成为父子,应该瑾年会高兴。
刚刚他还在感叹说一直没时间看沈念。
“对了,你把沈念带过来,他说很想我,但是我却没有时间看他,你带他来这里和我住一晚上如何?”阮冰急中生智道,不然,她要如何解释从来没见过沈念的瑾年,会想见他?
她现在还不想告诉沈墨,沈念是他们两个的孩子,因为不知道他会如何,会不会心情大起大落,影响到与黑爵的决战?
沈墨却是脸色一沉,为什么他的儿子要来见赵瑾年?
想也不想就拒绝的道:“不行,他在外面睡觉会害怕。”
阮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破理由?之前在京城的时候,也没见念念害怕啊。
“害怕不害怕,不是你说算,我们要不要问下沈念?”阮冰忍着气问道。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想他你就去沈家看。”沈墨咬死不肯松口。
阮冰忽然嗤笑了一声:“我就怕去了沈家,正好碰到沈总现在的女朋友,小小啊,大大啊,长长啊,圆圆的,会说不清楚,还是算了,你不同意我直接问爸爸。”
说完,她拿起电话给沈闵文打电话,其实她是一时恼火,等拨通了电话,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正式和沈闵文见面,这——
她想要挂电话,但是那边却已经接通了,她的脸一下子苦了起来。
沈墨一点不同情地看着她,看着她一个人自掘坟墓。
“爸爸,我是阮冰。”阮冰只好硬着头皮和沈闵文问好,又问道,“爸爸,你身体还好吗?”
“阮冰,是你吗,你——你这么多年过得好吗?”那边沈闵文足足顿了几分钟,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其实他早听沈墨说过阮冰的事情,也一直和沈墨说要让阮冰到家里来,但是,这还是第一次阮冰给他打电话,沈闵文这个翻手云覆手雨的商业大鳄竟然生出了几分小时候见老师的紧张感。
“爸爸,我很好你呢?”阮冰也结结巴巴的,听着沈闵文熟悉而宠溺的声音,她的眼泪忍不住就在眼眶里打转起来,她太不孝了,这么久了都没来看过一次爸爸,让老人家替她担心,替她谋划这么多。
沈闵文在那头开心地道:“我好得很,你在哪来,爸爸马上来看你。对了,沈念在我旁边,我带着他一起来。”
很好,这下子,最后,沈墨也没能拦住沈念被送到赵瑾年面前,同时沈闵文也来了。
沈闵文一看到阮冰就拉着她的手说瘦了,然后将沈墨骂了个狗血淋头。
沈墨只能低头听着,难得的,没有反驳沈闵文也没有和他唱反调。
阮冰隐隐觉得,大家都和五年前有了多多少少少的不同,只是感情却仿佛随着时间发酵,变得越发醇厚。
过了好一会儿,阮冰第一个发现:“咦?沈念呢?”
刚刚一直抱着自己的小胖团,不知道何时竟然不见了。
就在大家急急忙忙地找小孩儿的时候,沈念好奇地推开了赵瑾年卧室的大门,他看到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叔叔,穿着蓝色条纹的睡衣靠在枕头上看书,听到他推门的声音,那个叔叔就放下书,一双浅褐色的眸子看了过来。
小家伙忽然觉得莫名的有种熟悉和开心的感情,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就认识这个叔叔一样。
“你是谁?你生病了吗?”沈念慢慢地朝着床走过去,眼睛一直盯着面前这个高大而好看的男人,心里说不出的喜欢和亲切。
赵瑾年愣了一下,眼底露出了然的神情,他露出一个阳光般温暖的笑容:“你是沈念对不对?”
“是啊,你叫什么名字?”沈念好奇地站在床边,他只到床沿的高度,于是两只粉嫩的小爪子扒拉这床沿,好奇地看着赵瑾年。
赵瑾年看着他,很有耐心地自我介绍:“我叫做赵瑾年,你好。”
说完,他伸出手来。
于是,沈念也认真地和他握了握手:“你认识沈墨和阮冰吗?”
赵瑾年有些好笑,以前自己亲自喂养呵护的婴儿长这么大了,但是,样子却没怎么变,还是和原来一样。
他将他抱起来问:“想不想吃水果?”
沈念于是就和赵瑾年一起美美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