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依墨对他来说乖巧懂事,柳城真人心中略略不忍,道,“这丫头此去生死难料,不如我们赠送一些防身法器与这丫头。”
行灼真人眉头拧了拧,显然对于宗门采取的任何保护余依墨的措施都是他不愿意看见的,他要的就是余依墨有去无回。但是既然这丫头是自己送过去,就算有再多的防身之物,自己只要动动心念,就会让她用不了不是。
自己公然拒绝掌门的正当请求反而凸显的有意加害这小丫头了,行灼真人一番心思下决定不参合这个决定。四仿殿几位长老因此提议纷纷议论起来。
“绑架胡莱师兄者是人是妖且不清楚不说,但是修为恐怕比我们宗门的任何一人修为都高,我们那些防身的法器宝器,在那人面前岂不是破铜烂铁,而且,此人只是说要见这丫头一面,并未说一定要这丫头的命,我们若是显出防范的姿态,岂不是平白让人怀疑。到时若是惹得那人不高兴,哼,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说话的便是那首先跳出来的老者。此老者衣服威风八面的样子,看向其他几位长老隐隐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其他几位长老虽是不敢苟同,但还是忍住没说什么。因为此人是随同胡莱真君一同掌管顾择峰的副长老,同样是一位元婴修士的佪弹真君。
“佪弹真君,不管那人是人是妖,但若我们堂堂宗门对自己的弟子的危险视而不见,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岂不是让人笑话。”
余依墨这才注意这七八人中居然有一个如此俊逸年轻的长老,在一群老头之间看起来有几分小生的感觉。
但是几个老头很显然没有把此人当成小生,有人小声的附和道,“宗门庇护本门弟子,本是天经地义,其他人并不会说什么。”
但此人不过是小声嘟囔一句,在接收到佪弹真君透过来的凶光时,讪讪的闭了嘴。
不用说,余依墨也知道那佪弹真君便是与胡莱真君一同住持顾泽锋精英弟子事务的长老。只是与胡莱真君之间存在正副之别。以前听说佪弹真君对顾泽锋突然多了她这样一个废材大为恼火,不止一次的劝说胡莱真君将这小丫头赶下山去。没有灵根,一听就是个废物。胡莱真君丢的起脸,他还丢不起。
现在胡莱真君居然被有心人捉住,点名道姓要见余依墨。也希望这丫头趁此能折损在这有心人手里,至于其他,他倒顾不得了。
倒是这出来替她说话的年轻长老她倒没有听说过,不过既然敢公然与一位佪弹真君这位元婴修士作对,应该特别之处。
眼看着这场谁也不服谁的言语战争要继续弥漫,余依墨忽然道,“各位长老,弟子还是比较担心师傅,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弟子先走了?”
并不是她不考虑自己的安危只身范险,很显然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决定了将她送出去。只是要不要给防身器具的问题。有一个行灼真人随同,恐怕就算她得到了再好的防身法器宝器之类,也会落入行灼真人手里。
如此倒不如轻装上阵来的简单,而且她确实担心师傅。这些人在这里为着私人心思腻腻歪歪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
在众人惊诧余依墨会说出此话的一瞬间,行灼真人已经将人拽到他的飞行法宝上,轻念口诀,飞行法器便朝着某个西南方向飞去。
一路上,行灼真人时不时盯着双唇紧闭的余依墨,内心浮现出种种快感,她不要长老们给的法宝,自己倒省的对她动手了。心中得意,掐动灵诀快速的像那人指定的方向飞去。
“行灼真人,何故要跑这么快,莫非不等一等老夫。”忽然一个极为好听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余依墨回头果然见一个谪仙般俊美的男子脚踏一只白鹤,双手背立,仙风道骨,仿佛只是自言自语般,嘴角噙着一抹不屑的微笑。
“虞城真人,此事与你无关,莫非虞城真人想去送死不成。”
行灼真人速度并没有慢下来,对虞城真人怒目而视,仿佛此人前来会坏了他的好事。
虞城真人也不理会,驱使仙鹤与行灼真人飞行法宝并行,忽然转头朝余依墨笑笑,“小姑娘,待会有人去送死,你可要小心。”言吧,他脚下的那只仙鹤也随同主人呱呱的叫两声向她示好。
两人都把气的脸发黑的行灼真人忽略,“感谢真人提醒,敢问真人是?”余依墨调动所有的脑细胞也不记得自己认识过什么真人,尤其还是个年轻貌美的美男子。
“臭丫头,连我们真人都不认识,真人可是朔析派最出类拔萃的结丹长老北宇峰峰主,而且最年轻最帅。这是整个朔析派都知道的事情,怎么就你不知道,你故意的吧。”
说话的是刚才像她示好的仙鹤,此时这仙鹤因为她居然不认识自己的主人表现的很不满,仰起头不再理她。
余依墨没心情理会这只高傲的仙鹤,只是惊奇北宇峰长老居然是这么一位年纪轻轻的结丹修士,何师姐居然有这样一位仙风道骨的师傅。有这样亮眼而且对弟子好的师傅在,何蓓蕾何愁不从严雕图带给她的伤害里解脱。
余依墨这才拍了拍脑袋,这不就是刚刚在四仿殿为她说话的那个小生么。
只是,余依墨心中一奇。
“敢问虞城真人,何师姐她最近如何?”虞城真人还没有说话,那只过了高傲劲的仙鹤却开口道,“当然被那坏蛋一起抓走了,主人正是要去救自己的徒弟。”说着斜了余依墨一眼,“哼,念在你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