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呀。”月亮湾酒吧老板手下纷纷回答。
在领班示意下,那个侍者更是从人群中站出来,“大爷从始至终都是我在服侍你对吧?”
杨老栓以为是遇上一个有良心的人啦,立马紧紧地抓住这棵救命稻草,“对对对,小伙子,一看你就是有良心的,你来说句公道话,是不是有个女孩陪着我进来的,这酒是不是也是她给叫的?”
小伙子故作惊讶地看着他,“大爷,你好歹也是一把年纪,咋就睁着眼说瞎话呢?自始自终就你一个人呀,这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再说就你一个如此形象的老头,哪有美女肯来陪你呀?我看你是在说梦话吧?”
杨老栓的希望彻底破灭,绝望地一把抓住侍者领口,“小伙子,年纪轻轻就这么颠倒黑白,就不怕遭报应,冤枉人天理不容,要遭雷打的。”
“我坦坦荡荡行得端坐得正,招什么报应?”侍者拨开他的手,“大爷我倒是要奉劝你一句,以你这样一把年纪更要好好做人,象你这样,真的是让人无语。”
“你。”杨老栓欲再次去抓他的领口。
侍者抬起手来狠狠地把他的手给打开,“别给脸不要脸。”
老板发话啦,“老头,够了,别以为在这儿装疯卖傻,就把你没办法,现在有这么多人作证,到那里去说,这帐你也是赖不掉的。”
“哼,找公安评理去。”杨老栓突然来上这么一句。
“别说公安,就是法院,也得叫你付钱,这叫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只是咱的时间很宝贵的,没时间陪着你去玩,反正公理在我这儿,有这么多人作证,你要是不给钱的话,咱就只有对不起啦。”
“老子不怕,老子算是明白啦,明摆着的,你们这么多人合伙来坑我一个乡下人。有用吗?没用的,老子光屁股的不怕穿皮鞋的,大不了把命拿去。”
老板咂巴着嘴,“哟哟哟,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这条命值不了几个钱,我要的是钱,我说各位还愣着干什么?搜他身呀。”
老板话音刚一落下,手下喽罗呼拉一声一拥而上,将杨老栓给压在地上,很快他那裤兜里的六千元就被搜出来。搜出这六千元的是那个服侍他的侍者,也只有他最清楚杨老栓的钱放在什么地方。
钱到手啦,那些围攻杨老栓的打手们也就自然把杨老栓给放了开。
杨老栓站起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夺回侍者手里的钱包。因为此刻侍者正在得意地数着钱包里的钱。见他扑过来,赶紧躲开。
杨老栓仍不死心,想第二次来夺。结果被老板手下的两个大汉给架住啦,让其只能四肢悬空着胡乱的舞动着。引得众人一阵好笑。
直至侍者把钱包里的钱点清,那两个大汉才把他给放下来。然后就见隔着几个人的侍者把数好的钱举起来,“大爷看好你,一共是六千元,扣去消费了的五千八百元,还剩下两百元。”然后把那五千八百元递给老板,把留天手里的两百元举给杨老栓看,“大爷,看好了,这是你的。”
这次杨老栓是转身扑向老板,“你们这些强盗,还我的血汗钱。”
立马就有几个年轻人拥过来把杨老栓给架住。侍者见了,把留在手里的钱包和两百元一手拿一样同时举起来,“大爷,我们做生意是很公道的,绝对不会多收客人一分钱,不然的话,老板是要扣我们工资的。看好啦,这是你的两百元,当着大家的面给你装进去啦。”
侍者把两百元装进钱包后,让挡在前面的人帮助递给杨老栓。
杨老栓并不接钱,突然发起狠来,举起旁边的座椅就要拼命,“还我钱来,我给你们拼啦。”
这次不用老板动口,打手们就一拥而上将其按倒在地,就是一阵雨点般的拳脚。
老板则点着香烟坐在一旁悠闲地看着这一切,貌似他就是一个旁观者。直至见杨老栓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他才从座位上慢腾腾地站起来,“够了,都别打啦,看看他还能不能动?”
打手们散开后,最靠近杨老栓的小个子汇报:“大哥,动是能动的,也就是些皮外伤而已,没有大碍的。只是叫他这样走出去,会影响我们生意。”
“那就把他抬出去。”老板点上第二支烟后不假思索地吩咐道。
打手们立马上来四个身强力壮的大汉分别抓住杨老栓的四肢将其提起来从后门抬了出去。然后把他给丢弃在距离月亮湾酒吧近一里地的垃圾桶里,那四人这才扬长而去。
杨老栓从垃圾桶里爬出来首先想到的是返回月亮湾要回那笔钱。步履踯躅地走了几步,浑身上下疼痛难忍,去了也是送死的份,这才改变主意,向附近的小河走去。没脸回去见儿子儿媳,儿子孝顺也挣了些钱,毕竟是辛苦钱呀,不如死了算了。踉跄着向小河走去。
面对着那汹涌澎湃的急流,杨老栓没有一点点恐惧,他抬起头来遥望着这个城市,只是想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再看它一眼。然后翻越护栏竖立着跳下去。
这是一条河床不宽,却是水深且急的河流,一般人如此下去,几乎没有生还的希望。
不过生于大山长于大山的杨老栓不同,他在山野那湍急的河流里练就了一身好水性。拿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奥运会冠军在他面前也只有汗颜的份。遗憾的是,他那技术是摆不上台面的。样样不规格,不然的话,哼哼,拿奥运会冠军犹如囊中取物。
这不本来是抱壮士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