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鬼是越想越是气恼,最后把一古脑的气全都发泄在曾彪身上。
曾彪自然也不是善茬,反驳道:“你倒是有理啦,好歹我精心做了这么一个局,没做错吧?你倒好,整天就知睡睡睡,要不是你如此贪睡会是这样的结果?要说责任的话,全都是因为你的贪睡造成的。还好意思来指责我。”
开心鬼自知理亏,这才不得不把责任给承担下来,然后就生自己的闷气。曾彪反倒轻松起来安慰他,“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啦,气有何用?悔有何用?算了,别想这事啦,只是希望你从此接受教训,不再那么贪睡就好啦。”
要是以往说到开心鬼贪睡的事,他准给你急,而这次教训深重,他只能默默地接受啦,“好吧,从此以后我一定要尽量改掉这个坏毛病。”
曾彪本想来个趁热打铁,进一步对他说不是尽量改掉而是必须改掉。又一想,他能作出这样的承诺已是不易,没必要逼得太紧,改口:“好吧,这样最好啦。”
由于与开心鬼是私聊,所以他俩的交谈,坐在曾彪身边的长孙美美是不得而知的。与以往私聊不同的是,以往在与开心鬼私聊的同时,曾彪同时要与长孙美美进行着交流,而这次由于心情不怎么好,全身心与开心鬼说去啦,把长孙美美给撂在了一边。
在他俩交谈完后,坐在身边的长孙美美见曾彪老是不与自己说话心里多少有些怨气,以胳臂撞他一下,“喂,你说,怎么回事,咋就哑巴啦?不会这样小气吧。”
他这才把开心鬼的话告诉于她。
一听说鬼怪就在车上,而且成功地逃脱了,她惊讶得大叫起来:“还真在这车上呀,”狠狠地一拳砸在曾彪肩上,“这个笨蛋怎么就不去抓它,抓它去呀。”
此举把车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盯着他俩。连司机也把头给往后看了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曾彪赶紧拉拉她的衣角,“干嘛呀,大家都看着你的。”
她这才发觉自己太过于冲动,冲大家有些尴尬地一笑,“没事,没事,打搅大家了,不好意思,是我们两口子开玩笑。”见大家渐渐把目光移开,立马在曾彪大腿上拧一把,“都怨你,害得我在这么多人眼皮下出丑,不会就此算了,回头再慢慢给你算帐。”
自己不注意,反倒是怨别人,没天理呀,曾彪本想回敬她几句,只是看在她说出两口子的情分上,这才作罢,是的,要是前些日子她这样说,他心里肯定会不爽,会提醒她要注意说话用词。而这段时间的接触让他越来越喜欢上她啦,对这个词不仅没了反感,反倒是有了别样的舒坦。
这样一腹诽,又忍不住要对她说点什么,附着她的耳朵轻声说道:“就知算帐,两口子间的帐何必要算得如此清?”
这句话对于她来说,绝对是一颗重磅炸弹,而且是那种超级的爱情重磅炸弹,她清楚在此之前她一直在进攻,而他一直在防御,尽管随着时间推延这种防御能力在渐渐消退,但是仍然有着一种无形的力量挡在二人中间。而这句话的到来,说明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地崩溃啦。
她是那种超级敢说敢爱的女孩,只要认准目标就会不顾一切地去进攻,这也就是她追他而来的真正原因,只是之前他始终防御着,才让她有所收验。现在这道防线没了,她的激情也就犹如洪水决了堤暴发出来。
她转过身来猛然扑进他的怀里直入主题狂吻起来。至于车上那一双双注目的目光她全然不顾。她就是这样的女孩,犹如某种电视节目里说的那样,爱就要大声说出来。她不会因为他们的目光而有所收敛,她就是要眩耀,就是要他们去羡慕,就是要把爱给彻底地秀出来。
所以当曾彪轻声提醒她,“别这样,下来找个地方好好玩,大家都在看着我们呢。别忘了,现在我们的身分不再是小青年,而是一对老头老太,这样狂热,与身分太不相称,会引来吐糟,甚至被传到网上去暴光的。”
她是这样回答的,先是轻声道:“老头老太咋啦?老头老太就没了爱的权利啦?偏见,纯属偏见,咱今天就要做个另类,把老年人的爱秀出来。让大家都知道老年人也有与年轻人一样爱的权利。”
见曾彪皱了皱眉头,嘻嘻指点着他笑起来,然后大声说:“爱就要大声说出来,”声音是那样响亮,似乎仅此仍然不足以表达出此时此刻的心情,回头大声问大家:“我说得对不对?”
车里的人被他二人的激情所点燃,随之加入互动,纷纷响应:“说得对。”
几个小伙子更是打起口哨来,然后齐声叫道:“嗨起来,嗨起来,老头老太嗨起来。”在一个瘦小小伙带动下,在车厢里扭动起屁股跳起热舞来。
这几个小伙应该是属于城里小青年们流行的某个乐队组合吧,不但舞扭得漂亮扭得嗨,而且即兴的演唱也是很有些乐趣的。他们是这样唱的:
“如今世界真精彩,
小伙子姑娘最能嗨。
嗨得老头乐开花,
嗨得老太也来摇摇摆。
老头乐老太摆,
乐摆乐摆就摆到一起来。
老头说老太太,青年人那样嗨,我们也不能落伍呀。
老太说,不害羞,一把年纪嗨什么嗨。
老头说老太太,你想得什么我知道,不要口是心非好不好?有爱就要大声说出来。
老太说那咱们就嗨起来,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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