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所长听了这话,头就大了,李公子这个时候还特意打电话来催促供词的事,看来这供词是势在必得的事。丧气的事,自己没当回事,而且还当着大家的面打电话,这难免叫他产生误会。而李公子又是那样一个小肚鸡肠之辈,如此一来肯定会让他给记恨上的。
只是这一切都已发生,是不可能挽回的,惟一的办法就是尽量给与弥补。尽管心里打着颤,也只能是强作笑脸,“那个李总,你放心,凡是你交待的事,我岂敢不放在心上。虽然暂时没有达到你的要求,你放心,很快就会拿到的。我派了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守候着的。”
电话那头,李公子没容他把话给说完就冲他叫起来:“刘所你太让我失望啦,知不知道为了捞你,我父子俩花费了多少心血。你倒是好呀,刚把你给捞出来,你就翻脸不认人,根本不把我的事当回事,这样来敷衍我,我算是看明白啦。真是个白眼狼。”说罢就要挂电话。
听得出那李公子气得不轻呀,刘副所长着了慌,赶紧求他别放下电话,“李总,天地良心,我对你真的是忠心耿耿哟。听我解释,求你千万别把电话给放下,我这就给你解释。”
李公子这才没把电话给放下,但是其证据仍然是显得极其不耐烦,“好,我听你说,至于解释什么的,都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也不愿意听,就说你如何来弥补吧。”
刘副所长心里直打鼓,完了完了,看来在这件事上,李公子是不会原谅自己的。而且也知道,既然他都不让解释啦,那就真的是不能解释的。否则得话,反倒是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的。他太了解李公子啦。
他惟一能做得就量尽量露出一幅笑脸来,尽管对方看不见,但是这起码是一种态度呀。然后说道:“李总,你放心,你看天上下着这样大的雨,他俩也是淋在雨中的,而且时刻都有人在那儿看守着,不信他们有多硬气,我想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求饶的。
“而且我现在马上就要带人过去,再把压力尽量给施加一些,效果肯定会更好。”
“别尽给我捡好听的来说,花言巧语,谁不会说呀,我要的是结果,对了,随便提醒一下,不是有句话叫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嘛,该用得手段,是必须用上的,有的人呀,就是贱骨头,不来点硬的,他当你是空气。”
“是是是,一定的,一定的。”刘副所长在电话这头连连点着头,“这个你绝对放心,你就是不提醒,也会这样做的,好歹干了这么些年的警察,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手段。好不说啦,我现在带人过去,也就是为了在这方面给加强一点。毕竟留下来看守的都是协警,没啥经验。”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啦,别忘了,我等待着你传来的好消息哟。”李公子这句话说得极有水平,那简直就是在不显山露水地敲打人。
刘副所长收起手机才发现自己满手都是汗,而且是冷汗呀,再看看周围的手下,心里则叫一个背,真******傻呀,让他们把这狼狈相全给看去啦。冲他们叫上一声:“看什么看?很好看吗?”
见手下们都把头转向一边去,心情这才有所好转,尽管咱在他人面前象个龟孙子似的,但是在眼前这些人面前仍然是老大。这样一想,也就对那只有二十多岁的李公子生出一些怨气来,一个乳臭未干的家伙也赔对我这样,哼,等着瞧吧,一旦咱得势啦,首先头一个踩在脚下的就是你小子。
刘副所长虽然在心里如此腹诽,但是向李公子承诺过的话则是要去兑现的。虽然大家正吃在兴头上,也不敢再吃啦,赶紧催促负责结帐的警察把帐结啦,带着其中多数人往派出所走去。
这也就是他一进门就冲着那四个看守的协警叫,叫嚷罢,就命令他们去向那两个年轻人逼供的原因。
但是刘副所长贼着啦,他虽然答应了李公子要不惜代价用上一切手段的,实际上,却没有这样做。因为真按照李公子说得那样,极有可能给弄出人命来的。真要弄出人命来,他还真是没这个胆量。这是他最起码的底线,做事,即便是坏事也要适可而止。
况且还是为他人出气给弄出人命来,他是不会那样傻的。要真弄出人命来,谁来负这个责,能指望李公子吗?他不落井下石就该谢天谢地啦,还想指望他,门都没有。所以这次刘副所长虽然又是亲自来督阵,也并没有做得太过分。当然也不是说他就没有做。
而仅仅是比起李公子的要求来要相差很远而已。
即便是这样,也是够那两个年轻人喝一壶的。当然这也只是他自己认为的而已。实际上,那二人根本就没有受到一点点伤害,因为有曾彪在暗中护着。
所以那些协警们看似下手极其残暴的行为,在两个年轻人身上则是没有任何一点点痛苦的。这让两个受刑者感觉是非常地不可思议,相互对视一下,达到默契,那就是尽量地装作痛苦而且是极可能地叫喊出凄惨的声音来。
如此一来也就把打人的刘副所长那帮人给彻底地蒙骗啦,真以为他俩伤得不伤,也就时不时地追问:“签不签?”
这二人也就趁机玩起一把打不死的吴青华来。特别是那个佳佳,完全是学着红色娘子军里那个吴青华的样子,把头一仰,“不签,不签,就是不签。打不死就不签。”
最终是打手们全都打得精疲力竭啦,而且是在他们看来再这样打下去非出人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