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彪很固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趁手气正好,我不想错过了,后悔无及。”
“听哥哥一句话,悠着点。”
“我想我说得够明白啦。”
“唉,兄弟,咋就这样固执呢?没办法,只有祝你好运啦。”姚飞摇头作无奈状,这是实质得猫哭耗子,明明已算计好,临到宰杀之际,却装作好人。此举,就是想洗漱自己,免得事后被怀疑。看看我是真心帮你的,但是你自己要去作死,我也没办法,我是尽了力的。
由于这一把人人都是等着的,所以曾彪把六千筹码一压下,负责掷散子的就掷了起来。曾彪与上两次一样,看起来仍然是一幅旁观者的样子。只是这回就没上两回的好运啦。他押的仍然是小,开出的是大。输得极彻底,连本都输没了。
曾彪故作痛苦状,重重一拳砸在赌桌上,“怎么会这样呢?”把手搭在姚飞肩上,“没听哥言,后悔死了。”
姚飞一幅同情状,耸耸肩,“真为你难过,唉,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我只能说,吸取教训,以后再来的话,一定要吸取教训。俗话说得好,那里摔倒从那里起来,吸取教训,翻身的机会有的是。”
“为啥要以后呢,我现在就能翻过来。”
“这样有自信?”
“肯定的。只是没钱啦,能借我点?”
“钱自然是不成问题,赌场就是哥的,想要多少,有多少,只是今天,哥是担心你的手气。”
“我相信手气好得狠。三次就?了两次,你说手气好不好?哥,别说没用的,直说,是借还是不借?”曾彪说罢,故作生气。
“好好好,给你,这就给你。要多少有多少,说吧,要多少?”
兔子尾巴露出来啦,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至于他为何要这样做,有待研究。曾彪笑了,发自内心的笑,知道了对手出的什么招,应对起来也就方便得很。开心鬼也就该出场啦,免得他着急得很,再憋下去,会憋坏的。
哼,既然给我挖了坑,那就如你愿,往里跳,只是该死的是谁?肯定是笑到最后的人。曾彪也就不客气,故意来句带刺激的话:“十万有吗?”
姚飞果然就沉不住气,“兄弟,这是啥话?区区十万,在我赌场里就是毛毛雨,”对从身边过的保安吩咐道:“去拿十万元筹码来。”
见保安答应一声好的就去拿筹码,曾彪心里又多了层底,进一步试探:“既然十万元在哥哥眼里算不得什么,索性再借七十万,筹足一个八十万的吉利数如何?”
姚飞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答应下来,然后把那个去取筹码的保安叫住,“老张,拿八十万来。”
老张停下脚步回过头,“少爷,刚说十万,咋就变成八十万啦?”
“你管得着吗?”姚飞不耐烦地打断他,“你就一跑腿的,叫你咋做就咋做。别废话,快去快回。”
姚飞越是如此,曾彪也就越发坚定自己的判断,应对的思路也就越来越清楚。估计姚飞要在钱上大做文章,虽然尚未思考出他这样做的意图,但是在钱上做文章则是肯定的。
果然老张刚从视线里消失,姚飞就一次又一次地笑嘻嘻看着曾彪,而且每次都是欲言又止。
不就是要咱给写一张欠条?曾彪在心里哼了一声,还装模作样地不好意思。就这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计两也在我面前卖弄,太小儿科。那我就装疯卖傻,陪着你笑,而且是笑得有多难看就多难看,看你还能装多久?
两人就这样对峙下去,你笑,我也笑。
姚飞装不下去啦,嘿嘿干笑两声说道:“这亲兄弟也要明算帐,是不?”
“是呀。”曾彪心里哼一声,咋就不装了呢?
“你看,八十万不是小数字。能不能给写一张欠条。那个俗话说得好,先小人后君子。免得到时候为了钱,兄弟间撕破脸。”
“当然得写,必须写。白纸黑字,写了想赖赖帐都赖不了。拿纸来,这就写,这就写。”
姚飞向掷散子的招招手,“老王,你应该有打印好的现成欠条吧?”
掷散子的赶紧答应:“少爷有的。”
姚飞:“这样最好,给我一张。”
姚飞接过欠条看也不看,直接递给曾彪,“你先看一遍,没问题就把名字和借多少钱给填上去。如果觉得不合理,趁筹码还没有拿来,可以不签。”
乖乖,简直就是活抢人,月息三分,而且还不上的话就成了连滚带利,利上利。难怪有那么多人被逼上绝路。曾彪立马妒火中烧要爆发出来。好不容易强迫自己平静下来,脸上的红光出卖了他,不难看出他有过激愤。
姚飞自然是看出来的,心里咯噔一下,“有问题吗?”
可恶!曾彪心里狠狠地骂上一句,嘴上却说:“高利贷确实很可怕,不过对我来说,没什么,因为我只会?,绝不会输,所以再怎么可怕,对于我来说,也就形同虚设。”为表示此话的可信度,特意潇洒地做了一个极轻松的手势,双手一张,“ok。晚上夜宵我请。”提笔签了。
姚飞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他最怕他拒签。现在放心啦,曾彪已成囊中之物,只能把他给蒸熟啦,在老爹生日的时候作为重礼献给老爹。那时老爹就再也不会说咱无用啦,只要得到老爹首肯,随之而来的好处大大的有。
姚飞想到得意之处,打了个很响的响指。见曾彪从老张手里拿过八十万筹码,也就把欠条收起来,再打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