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直至它遇难的那天,突然收到它的召唤,才知道它居然与我住在同一人家的,不同的是我是以半个主人的身分,而它则是被不知哪个该死的道士给封存在地下室里受着折磨。这才近在咫尺却不通音讯。”说到这里,小于已是泣不成声。
时菲急得直跺脚,“你倒是不忙着哭呀,说完啦,再哭也不迟。我有些听糊涂啦,照你这样说,它即便是发出召唤,你也收不到呀,咋就突然收到啦,还知其不在了呢?”
小于止住哭声抽泣道:“这话说起来就长啦,现在没心情给你佯细地说,大体是这样的,那天有人冒犯我,我想给他点颜色看看,怂恿姚水生欲置他于死地,不想弄巧成拙,把它给救了呀,这就收到了它的召唤。”
“好事呀,你咋又说它遇难了呢?”
“好啥好呀,遇上强手啦,它出来也仅仅是一会儿的事,很快它就被那个救它出来的给关了回去。我收到召唤赶去的时候,一切都不可挽回啦,它已被那人打发去了阴朝地府,估计现在应该是投胎啦。”
“什么人这样厉害,害死我兄弟,我与他势不两立。快告诉我,他是谁?”
“他就是我欲害之人,叫曾彪。唉,没把人给害,反倒把自家老公性命给搭上。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我已拿定主意先从姚家人下手,从他们身上吸够足够的精血,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再来战曾彪,不想这姚家人抢先一步,请曾彪到家里来捉鬼。”
“由于你能力不及他,所以就跑来求我?你别不承认,是的,你可以狡辩说是来求师父的,别忘了,要见师父先得过我这一关。这是当初你弃我而入张生怀抱时,师父一恼之下立下的规矩。你肯定不会忘记的。”
“既然你把话说得这样明白,就当是吧。师兄,你一定要帮我。”
“这个时候知道我是师兄啦,当初弃我而入张生怀抱的时候,咋就连师父的话都不听呢?”
“事情过去这么久,说这些还有啥用处呢,再说我们也得到了惩罚,张生没了。”说到这里,小于再次泣不成声。
时菲跺跺脚,一幅愤愤不平状,过一会拍拍她的肩膀,“好了,不要哭啦,我答应你就是。”
小于这才止住哭,“谢谢师兄。我会一辈子记住你的好的,当初要不是你的宽容,师父也不会放我们走。”
“好了,不说这些啦,”时菲向她摆摆手,“想不到呀,真是想不到呀。”
其实他想不到的还不仅是这些,就在他俩露出庐山真面目的同时,开心鬼也在小于耳穴里醒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解除了对小于耳穴的封闭。也就听到了他俩的全部对话。当即就有要除之而后快的冲动。
随即又想这样做岂不便宜了姚家父子,在没有把这父子俩改造好之前,留着她是有用处的,这才一直老老实实地呆着没有任何动静。听时菲这样说,偷着乐。然后就想,这一夜,恐怕是有得忙啦。
果然随即就听得时菲说:“师妹,走,这就找师父去。对了,为了让外面的人不起疑心,还得暂时把身躯还给原来的两个主人。”
“这个是必须的。”
然后时菲和小于的灵魂就回到了各自的身体,而其间中断了的那段经历似乎从未发生过。
时菲让小于把右耳紧贴着仪器仔细地检查几遍,确认没有异样后,对她说:“没事啦,只是受到强刺激而暂时失灵而已,回去好好睡一觉就没事啦。”
小于露出舒心的笑容,“真的要好好谢谢你。”
“你要是这样说,我就真的不高兴啦,你我之间还用分彼此?”时菲说着伸出手意欲挽她的手。
她微笑着接受啦,“这让我仿佛回到从前。”
当他俩手挽手走出去的时候,其背后又引来好一阵热议。特别是那个暗恋着时菲的小护士更是妒火中烧地冲着渐渐远去的二人背影狠狠地哼了一声。
而他二人跨入车里后,两人的眼里皆布上了那阴森恐怖幽暗的光泽,说明二人的身躯重新被厉鬼所主宰。然后时菲快速地把车子开起来,不是往自家开,也不是往小于家开,而是直接向郊外开去。
虽然车速几乎是到达疯狂程度,仍然嫌慢,开到一段人迹罕至之处,索性把车停下来,双双走下车来,腾空飞去。这样的速度不仅比车速快上许多,同时走得又都是直线,很快就在郊县一处森林覆盖的山巅上降落下来。
小于望着这片曾经熟习的树林,慢慢把那双阴森恐怖的眼睛聚焦于一棵千年老树下的土堆上,“但愿师父会原谅我。”
“没事,有我在,师父会原谅的。”时菲跨上两步走到她身前回头道:“跟我来。”
当他走了几步来到老树下的土堆时,地里突然冒出一个拿着钢叉的小鬼来,“李胜大师兄,你来了,在你身后的美女咋这么面生?”
时菲伸手在它头顶上轻敲一下,“当然面生,她离开的时候,你还没来呢。她是你的玉带师姐,对了,现在应该叫小于师姐。”
小鬼抓抓尖尖的头皮,“玉带师姐,这名字貌似好熟习呀,”猛然醒悟,指着时菲,“大师兄,我想起来了,师父专门吩咐过,不准此人进入。好象这事还与你有关系?”
“闭上你的臭嘴,”时菲这次在小鬼头顶上敲得有些重,“好象就你能,不说这些废话要死呀。”
小鬼抚摸着被敲痛的尖尖头,“大师兄,这是师父交待的,我可不敢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