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徐皇后与徐妙锦焦急地等待着。
不过短短的一个多时辰,对于这两姐妹而言,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当朱松重新出现在后宫,属于徐皇后的大殿当中的时候,满面梨花,满是焦急地徐皇后与徐妙锦匆匆迎上前来。
“王爷,怎么样了?”徐妙锦紧紧抓着朱松的肩膀,问道。
朱松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的,以至于徐氏姐妹都摸不清楚情况到底如何了。
朱松先是看了看两姐妹,随后笑道:“幸不辱命,若不出意外的话,大舅兄明日便会出现在朝堂之上。”
噗通!
朱松话音方落,徐皇突然倒地。
“哎,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朱松和徐妙锦两口子都没反应过来,等到他们伸手去搀扶的时候,徐皇后已然晕了过去。
“这可如何是好?”徐妙锦发了愁。
“碧华,快命人去太医院请太医。”朱松对于此事倒是熟络,毕竟徐晖祖就晕在了奉天殿偏殿。
只是与徐晖祖不同,徐皇后这是因为之前精神过于紧绷,这突然放松下来,自然就会出现晕厥的状况。
朱松可不敢在徐皇后的人中来上那么一下,别到时候用力过猛,让她背过气去,那到时候乐子可就大了。
等到太医出现在宫殿当中的时候,徐皇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有些变化了,不仅面色红润了不少,就连原本微皱的黛眉都解开了。
有太医在徐皇后的某处穴道上施了两针,徐皇后悠悠转醒。
“皇祖母,您醒了?”朱瞻基凑到了牙床前,小脸上满带着担忧之色,“您怎么样?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的?”
“娘娘,您喝口水吧?”碧华手中端着一杯温水,想要喂徐皇后喝水。
在牙床上放了个垫子,徐皇后倚靠在牙床上,摸了摸朱瞻基的小脑袋瓜,道:“皇祖母没事,妙妙,让你们担心了。”
徐妙锦和朱松站在牙床边上,对徐皇后摇摇头,道:“姐姐,你没事就好。”
扭头看着朱松,徐皇后郑重道:“松弟,今日之事真是谢谢你了。”
“姐姐说得这是哪里话?”朱松赶紧摇头,道:“自妙锦这边论,你是我的大姐;自四皇兄这边论,你是我的皇嫂。不论从哪边讲,我们都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也算是小弟自己帮了自己。”
“对,都是一家人,姐姐就别和王爷客气了。”徐妙锦也说道。
“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徐皇后哭了,自从当上王妃到至今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这恐怕是她第一次抱着感激之情哭泣了。
“好了,姐姐,若是让四皇兄见到你哭的话,怕是会把我这身皮都给扒下来的。”看到徐皇后竟然又哭了,朱松顿时脑袋都大了。
“呵呵,好,好,不哭!”徐皇后一边轻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道:“你放心,姐姐不会告诉陛下的。”
“哈哈哈,何事藏着掖着,不肯告诉朕啊!”
就在这时候,一道爽朗的大笑声传了进来。
随后,边间朱棣和徐晖祖联袂而来,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爽朗的笑容,看样子多年的心结解开之后,两人的心情都变得欢脱了起来。
用朱松前世的话说,那就是朱棣和徐晖祖之间,满满地都是基情。
“臣弟、妙锦见过四皇兄,见过舅兄!”
朱松两口子赶紧行礼。
“行了,松弟、妙锦,快起来吧,朕现在就是一个兄长,这里可没有什么皇帝!”朱棣亲自上前扶起了朱松和徐妙锦,笑容满满。
“孙儿瞻基见过皇爷爷,见过舅爷爷!”朱瞻基倒是挺会卖乖的,直接从牙床上开跪了。
“哈哈哈,小瞻基,有几日没见你了,还真是怪想你的!”朱棣哈哈笑着,俯身抱起了朱瞻基,贴在他那小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哼哼……”
被朱棣脸上的胡子茬扎在脸上,朱瞻基不由得低声哼唧了两句,小脸都皱到了一起。
看得朱松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嗯,还好,至少比四皇兄胡子要短。
“臣妾见过陛下!”徐皇后也挣扎着想要从牙床上下来。
朱棣连忙把朱瞻基给丢到一边,上前坐在牙床上,握着徐皇后的纤纤玉手,到:“你且歇息着,莫要起来。”
“陛下……”徐皇后看了看朱棣,随后又看了看一直未曾说话的徐晖祖,眼眶里面又开始蕴满泪水。
“大妹!”
徐晖祖此刻也是感情不能自抑。
尽管兄妹两人都在南京城中,可是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再加上之前徐晖祖与皇家的关系并不和睦,所以两人根本就不曾见过。
算上靖难的那几年,兄妹二人已有数年不曾相见。
这一见,自然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这几年,过得可还好?”徐晖祖道。
“哥哥,陛下待我很好,倒是哥哥,几年不见,憔悴、苍老了许多。”徐皇后抬头看着徐晖祖,声音如泣。
“陛下,皇后娘娘体虚、神衰,不能长久说话,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您看……”
自从皇帝和魏国公进门之后,就躲在一边的太医院王太医,见徐晖祖与徐皇后说起来个没完,而且徐皇后的精神波动又出现了变化,王太医不得不出声打断。
“哦哦,朕明白了!”
朱棣回过神来,对徐晖祖道:“晖弟,皇后身体尚虚,再加上遭逢此事,你看是不是先让她好生休息一下。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