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揣着圣旨回到韩王府,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今日府上没有多少人,徐妙锦带着徐婉君回娘家看徐钦了,朱瞻基被他赶来应天府的老爹接去了宫里。
其他的小家伙们也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只剩下了个朱徽煣没人要,叫朱楩给丢在了韩王府里。
“松叔父,您回来了!”刚一进门,朱徽煣就冲了出来,看那样子是一直守在门口等着朱松呢。
“嗯?徽煣,你怎么还没走?”朱松还以为朱徽煣也被接走了,感情还在府上呢。
“松叔父,本来父王是要来接我的,可是听下人们说,父王要回封地一趟,需要准备一些东西,所以就没有来接我。”
小家伙很委屈,感觉自己是没人要的孩子。
“这个朱楩!”朱松无奈地摇摇头,道:“那行吧,反正府上只剩下咱俩了,一会叔带你出去吃。”
“真的吗?太好了……”朱徽煣显得很兴奋,可是很快他就皱起了小眉头,道:“好像,不行呢!松叔父,月儿姐姐说,她的叔父今日要亲自来登门拜访呢!”
“嗯?”朱松愣了一下,道:“不对啊,月儿她爹不是家中独子吗?哪里来得叔父?”
朱徽煣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月儿姐姐是这么说的。”
“哎,也罢,就先在府上等等看吧。”朱松摇了摇头,有些意态阑珊。
没办法,法门寺的事情指不定要处理多久呢,想起这些麻烦事,他就浑身没力气,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
等了有半个时辰,叔侄俩就这么坐在初华堂中,大眼瞪小眼。
朱徽煣本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能忍下这小半个时辰已经算是奇迹了。
小家伙扭动着甚子,忽然从宽大的椅子上跳下来,对朱松说道:“松叔父,您来陪我玩吧!”
朱松也是闲得无聊,便问道:“玩什么?”
“斗蛐蛐!”小家伙脱口而出,“我记得您还有两只黑将军呢……”
朱松脸一黑,想起了这小家伙联合朱瞻基,放跑了自己的黑将军,现在这熊孩子竟然还在打他黑将军的注意,他能有好脸色才怪了。
“不玩。”朱松没好气地说道:“上次的事情叔还没找你们俩算账呢,你可倒好,竟然还惦记我那两只黑将军。还有,现在这天气拿出黑将军来,还不得冻死啊?”
“松叔父,那可是瞻基放跑的,跟我没关系的。”一听这话,朱徽煣顿时就急了,“事后您不也罚过我了吗?”
“你小子还有脸说。”一说起这个,朱松就气不打一出来,“让你抄三遍老子的拼音,你瞧瞧你写得那是什么?写得跟狗爬似地,谁能看得出是拼音来啊……”
“我,我那不是急着写完吗!”朱徽煣缩了缩脖子,反驳的语气低了下来。
“急着写完也得看质量啊!”朱松点着小家伙的鼻子,道:“你看看祯期,人家写字怎么从来都是那么漂亮?”
“……”
俗话说得好,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凡事就怕个比。解祯期可是公认的天才,跟他去比较,那不是找刺激吗?
“行了,你也别囧着张脸了。”朱松瞥了朱徽煣一眼,见这小家伙正扁着一张小嘴生闷气,便说道:“这样吧,你去把你莹香姐姐叫来,叔叔今儿教你一个好玩的游戏。”
“真地,您不骗我?”朱徽煣这才回过神来,一脸期待地看着朱松。
朱松故意把脸一板,道:“叔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哎,那松叔父您可一定要等着我,我现在就去。”一听说有玩的,朱徽煣跑得比兔子都快。
过了有一刻钟的时间,朱徽煣就拉着莹香跑了回来。
莹香脸上满是疑惑之色,她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呢,就被小家伙拉着来到了初华堂。
“啊,王爷!”见到朱松的时候,莹香赶紧行礼。
“行了,免礼吧!”朱松摆摆手,道:“本王让徽煣把你叫过来,是想要陪徽煣玩一个游戏。”
“玩游戏!”莹香傻眼了,玩个游戏而已,至于这么着急吗?
朱松没理莹香,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本王这里有个新的游戏,名字叫纸牌,本王、你、再加上徽煣,刚好凑够了手。”
“凑手?”莹香眼睛亮了起来,“王爷说地可是麻将?”
一说起麻将来,莹香就开始眼睛放光。
这种新型的消遣时间的娱乐游戏,对于那些饱受空闲时间煎熬的王孙贵族来说,那可是救命的良药啊。
毕竟像这种既有娱乐性,又能够舒缓身心,获取金银来源的游戏,一经问世,还是很容易传播开来的。
“不是麻将,都说了是纸牌!”朱松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的桌子上取出来厚厚的一沓,只有多半个巴掌大小的硬纸片。
这正是方才朱松趁着朱徽煣出去寻找莹香的空档,找来几个下人,让他们按照自己的吩咐做出来的五十四章纸牌。
看着这些硬纸片子,不论是莹香还是朱徽煣都感到无比地好奇。
朱松笑着介绍了一下纸牌,随后又将抽王的规则介绍了一番。
所谓抽王,就是一副纸牌中先拿出大王来,随后三人分这剩下的五十三张牌,等到分牌完毕之后,谁手里的牌少谁就先抽第一人的牌,只要手中有对子,就可以放出去,之后,再由第一个人抽第二个人手中的牌,就这样轮流地抽下去。
到最后的时候,有一方手里拿着一张单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