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爬上中空,原本略显清爽的天气,忽然之间变得遭热了起来。
锦衣卫大军,在朱有爝的命令下于这片密林当中暂时扎营、用早膳,并且有意识地开始清除他们行军痕迹。
尽管五百来人,连人带马还有粮草、军械地想要隐藏起来有些困难,但是只需要不让那些百姓们入林子不就得了?
锦衣卫特意分出来十个人组成了一支小队,换上了普通百姓的衣服堵在了林子的入口处,其目的就是为了不让百姓或者过路的商人们进入林子。
“孟灿、祯期,说说你们对云山寨有什么看法?”一株参天大树下,朱有爝皱着眉头,询问几个小家伙的意见,“徽煣,你们有什么想法也尽管说出来。”
“有爝哥,咱们现在所要解决的首要问题,就是打探一下云山寨的情况。”
朱有爝话音刚落,解祯期就接口道:“以咱们对云山寨的了解,对于咱们剿灭山匪没有一丁点的作用。若是连云山寨的护卫情况,以及内部的构成都弄不明白的话,我们就算去了云山也是没有用处。”
“是啊,那谁……曾经说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朱瞻基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瓜,道:“咱们若是能够找到个向导,最好是内女干的话,区区云山匪患,解决他们不过是在弹指之间。”
“弹指之间?弹你妹啊还弹指!”朱悦燇没好气地赏了朱瞻基一记暴栗,道:“先不说找个熟悉云山寨的人有多难,就算有,人家也不一定肯带咱们过去。”
“不是说云山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吗?咱们这是为百姓们除害来了,难道还没人带咱们去吗?”这个时候,两个女孩子之一的宋月儿,很是费解地问道。
“傻丫头,这帮山匪四真正的恶棍会武术,百姓们都被他们欺压怕了,根本就不敢去帮助朝廷的人剿灭他们。”
朱有爝摸了摸宋月儿的小脑袋瓜,继续说道:“怕是咱们前脚出现在岐黄镇,后脚就会有人通知云山寨。若非如此的话,你想赵捕头岂会临镇而不入?”
之前赵武自己就说了,之所以不进岐黄镇,那是因为镇子里头有云山寨的探子,镇子甚至是县府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云山寨一准儿能知道。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依着我,直接在云山上埋他两三百个地雷的,就算是不炸死他们,吓也能把他们给吓个半死。”
朱徽煣闷闷地踩折了一根枯树枝,说道:“看他们还嚣张个屁!”
坐在旁边一株树下闭目养神的朱松,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尼玛啊,这熊孩子做事是不是完全不动脑子,还埋上两三百个地雷,你他娘地直接把火炮给拉来,对准了云山寨狠狠地轰上几十炮,岂不是更过瘾?
“嗯?这是个好办法!”朱徽煣的话,让另外几个不满十岁的小家伙们,眼睛全都亮了起来,“这样既不必见血,也不必进到寨子里去,何乐而不为呢?”
“好个屁!”越听这帮小家伙说话越不象话的朱松,终于忍不住了,“本王还告诉你们了,若是你们想仗着火器之利解决云山寨之事,本王现在就命人将葱火器营里拉出来的东西,全都给拉回去。”
“别……”朱孟灿这五大三粗的家伙,在见到那些火器威力的时候,那是一眼就喜欢上了,现在听到朱松要把这些东西全都给拉回去,他顿时就急了。
“松皇叔,您放心吧,我们不会过多地借用火器之力的。”朱有爝恨恨地瞪了朱徽煣他们一眼,刚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赵武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几位公子,小的知道你们是来剿灭云云山寨的,小的队伍里面倒是有一个人,他对紫金山很是熟悉,而且他还曾在军中做过探马。”
说到这里的时候,赵武对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年轻人招了招手:“公子,小的说得便是此人。他叫陈二狗,家便在这紫金山周围的小村落中。”
“二狗,为何起这么个名字?”朱悦燇有些好奇地问道。
那年轻人生得高高大大,就是长相过于普通,听到朱悦燇的问话,陈二狗憨厚地笑了笑道:“嘿嘿,俺娘说起个好叫的名字,容易养活。”
朱松嘴角咧了咧,睁开眼睛看了那年轻人一眼,呢喃道:“这个名字好啊。”
“既如此,你带上我们锦衣卫的两个人,先进城去探探消息,如果有可能的话,抓一两个云山寨的探子,可以吗?”
朱有爝低着脑袋想了好半晌,道:“那帮家伙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你们若是同意去的话,最好最好死的准备。当然了,你是捕快,我们是军队,等于是两个不同的部门。若此事功成的话,本公子是不会亏待你的。”
一旦对山匪进行抓捕,他们神威钱荣威镖行的镖师,自然有一定的武力,朱有爝对锦衣卫们的身手放心,并不代表对陈二狗的身手也放心。
所以,这种事情还是自愿的好,万一真得出了什么意外,也好交代不是?
“公子放心,俺一定为您抓个山匪回来。”陈二狗呵呵笑着,语调中充斥着自信。
“好,你们过来!”朱有爝点点头,随便点了两名锦衣卫,命他们换上普通百姓的衣服,随着陈二狗入城。
等三人换装完毕,一直不曾说话的朱松却是突然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本……我也去镇子中瞧瞧吧。”
“松皇叔,您不能去。”朱有爝等几个小家伙一下就急了,眼下岐黄镇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