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孟灿自始至终,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容,他说道:
“文弼兄,你大可不必担心!这种新式火炮是火器营在松皇叔的图纸下,好不容易才制造出来的!那威力比之前的火炮要厉害十倍、百倍,这才多远,就算是距离六十、八十乃至上百丈都不成问题。”
张辅眼珠子一瞪,道:“孟灿老弟,你不是在骗哥哥我吧?上百丈,你真当哥哥我书读得少是吧!”
这回朱孟灿干脆不搭话了,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等一会炮弹发出去了,张辅就啥话都不说了。
此刻,船上的火炮的炮弹终于装填完毕,立刻下令道:“来来来,让咱们的张大人好好见识见识咱们这火炮的威力!”
老六乐了,立刻下令点火!
在张辅无比殷切的目光中,新式火炮终于响了起来。
“轰!!”
艘上的三门火炮齐发,有如雷鸣般的轰鸣声响了起来,紧接着大海上掀起了怒涛,极其恐怖!
随着恐怖声音而出的,还有三枚乌漆麻黑的炮弹。
这些炮弹直径足有半尺来长,光看这样子,就知道这三枚炮弹的威力那绝对小不了。
“轰隆!”
青天白日的,如果这样还把炮弹给打偏了的话,一旦让朱松知道了,怕是朱松立马就会送那几个炮手回炉重造。
所以,三枚炮弹一发不落地全部命中目标!
眼瞅着那三艘冲锋舟被炮弹给炸了个粉粉碎,张辅是真得目瞪口呆了,说得夸张点,那哈喇子都快要流下来了。
“这,这他娘地不是真的吧?”张辅使劲地眨了眨眼睛,又伸出手狠狠地揉了两下。
得,这回看清楚了,这威力是真没得说!
看来张辅是真惊讶了,否则的话,以他的性子是断断不会脱口出脏的。
“嘿嘿,文弼兄,你没看错,咱这火炮就是这么厉害!”朱孟灿笑了起来,猥.琐地就像是一个无赖。
这回张辅倒是没讽刺他,而是如梦初醒地说道:“之前我还在纳闷,韩王殿下为何偏偏要将这些改装过的战船,从海洲给调过来呢?原来这些船上装了如此威力绝伦的火炮。”
“咱们带出来的战船上的火炮,都是早先改建的,上头的火炮都是一些老式的,比起前些日子开到登州来的那些战船的威力,这十艘拍马都赶不上!”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孟灿的脸上满满地都是怨念,“哪怕分给我一艘也可以啊,松皇叔抠抠嗖嗖地,一艘都不肯给我。”
张辅看了朱孟灿一眼,懒得再去搭理他了。
……
且不提朱孟灿这边的胡吹大侃,朝鲜战船上的人都疯了。
老天,他们瞧见什么了?
那黑不溜秋的玩意儿是什么,就那么一小球球,竟然能够横跨出去三十几丈,而且那么点球球,就把一艘能够乘坐二十人的冲锋舟给炸了个粉粉碎?
这,这一定是在做梦!对,是在做梦!
“四,四哥,大,大人们是不是都……”
跟在韩四身边的那个朝鲜兵卒,瞪着前头被炮弹轰砸地尚在上下起伏的海面,那眼睛睁得比牛眼都大。
啪!
韩四没有说话,抖手就是一个大嘴巴狠狠地抽了过去。
“哎呦!”
那名朝鲜兵卒大叫了一声,左面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了起来,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韩四,道:“四,四哥,您这是?”
“还知道疼,那就不是梦。”韩四没理会那兵卒,而是喃喃低语道:“真的,这竟然是真的!韩大人,韩大人就这么死了?”
韩四这回傻了,这回就算他不战死在这里,回到瑜山城,他的上司们也不会饶过他的。
就在他想到这里的时候,轰地一声巨响,方才那恐怖的东西又响了!
这次可不仅仅是三发,而是足足有九道巨响。
不知道朱孟灿他们是故意的还是传令的速度等原因,九道巨响是接连响起,就如同催命符一般,一道接着一道!
九枚炮弹,全部命中了朝鲜的战船!
一时之间,木屑纷飞,每一枚炮弹都砸出了一个面积不小的坑洞,再加上炮弹在爆裂时所迸溅出的那些碎片以及冲击波,将那艘战船给破坏地惨不忍睹!
甚至还有两枚炮弹,好死不死地砸在了那艘战船的下半部分,这一下就把那战船给轰漏了,明显得进水啊!
“韩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咱们的船漏了!”
“喊什么,喊什么?快不快去修船,难道你们都想得掉海里?”
“跳海吧,要不然得被大明那玩意儿给轰死!”
这艘朝鲜的战船上的兵卒有五百人,随着他们的惨叫了声,这群倒了八辈子血霉的朝鲜兵卒,就像是炸开锅了一般,所有人都被吓傻了。
噗通,噗通!
不说那些直接被炮弹给炸死的朝鲜兵卒,单单只是那些跳进海里的朝鲜兵卒就有不少,一个个扑腾着海面,就像是旱鸭子一样。
“文弼兄,要不,再来这么一轮?”见那艘船还没沉海,朱孟灿笑看着张辅说道。
“王爷说了,你是指挥大奖,我只管随军策应。”张辅耸耸肩,说道。
“那好,咱们索性就再干.它一轮!”朱孟灿兴奋地眼睛放光,“传令,再来上一轮!”
轰隆隆!
趁你病要你命,朱孟灿可不会被眼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而是直接命令船上的火炮再次开火。
有了第一次的经历,这一次朝鲜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