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珉头大地捏了捏额角，眼角余光瞥她一眼，苦笑道：“你总算领略到她的彪悍了吧……”
雪风眠沉重地点了点头，与他相对无言。
萧珉背靠在高桌腿沿上，一双长腿舒展在地上，手里握着茶杯，收敛了唇边笑意，“我宁愿是林冰来。”
雪风眠瘪着嘴巴，斜看他，嗤笑道：“还不出去？非得人家改口叫你淫～魔你才肯出去直面你惨淡的人生？”
一听这话，萧珉眨眼间站了起来，整理了几下衣摆，望着窗外，一片白茫茫，参杂了一点浓绿，低笑道，“看来为了我今后的名声，这一战，我还非得应她了。”
雪风眠笑吟吟道：“别这么悲观嘛，说不定，打着打着就打出感情来了。”
闻言，萧珉眉梢一挑，清俊的面庞写着一脸的不以为意，道，“需不需要我什么时候没事就找你打一架，以便培养感情？”
雪风眠嘻嘻笑着遮住了脸，眨巴着眼睛，吐舌道：“那倒不用了，我可打不过你。”
“那可说不定……”萧珉想了一会儿，抬眸笑言，“跟泼妇打架我一向不在行。”
“……”
“更别说林霜那接近疯婆子一样的癫狂了。”他继续说着，浑然不觉雪风眠周身的气场越来越低，侧头睨她，道，“我就要九死一生了，你不说点什么赠我？”
雪风眠眨了眨眼，沉吟道，“风萧萧兮易水寒……”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艳，“接下来呢？”
“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她缩着头把话说完，垂眸错过他似笑非笑的目光。
“没心没肺。”他赏了她四个字，念完话，身子轻晃，化作一缕青烟，转瞬消失。
雪风眠手搭在眉骨上，望见门吱呀吱呀地愣是关不上，是眷恋着某个人的离去，阴影于房间内铺展开来，她的心思也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