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祭出宝鼎,只有胖子一人闯进来,仓木鼎就突然消失了!难道不是你做的手脚?”
金多宝怒道:“胡说八道!我刚到这里,什么时候看到过什么仓木鼎?”
胖子确实一到这里,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围了起来。而泥鳅一时嘴馋吞掉的不过就是一块奇怪的破木头,蹲在地上和小胖墩似的,头上还长了几撮草,胖子一时也没想到,那传说中的仓木鼎就长这样啊。
“照你这么说,我寻药到此,就有盗鼎的嫌疑,那你们密鼎阁八九名弟子,未必就没有见利心起之人!你说我偷鼎,我还说你是监守自盗呢!”
听金多宝这么一说,李成先反而冷静下来,若是果真丢了师门宝鼎,回到宗门师父肯定饶不了他!为今之计,哪怕得罪了玄山,也要搜一搜这胖子!想到这儿,竟轻轻一笑。
“那请问这位胖道友,你寻药至此,可曾见过旁人?”
筑基修士神识全开,这不大的棘萝林也全笼在神识之中,胖子不知晓仓木鼎的忌讳,自然是放开了神识,听他如此一问,也不好随意捏造,道:“以我修为,并未发现有旁人在。”
“那也就是说,道友也确定,除了我密鼎阁九人,是没有旁人了?”
卓漓本来化作一条小泥鳅,见金多宝被人紧紧相逼,随即化作人形,回道:“那又怎样?不是说了,你们怀疑胖子,我们还怀疑你呢!”
李成先又是一笑,高声道:“诸位道友,并非我恶意揣度,而是这仓木鼎乃密鼎阁至宝,可以说和我等性命攸关,如今宝鼎就在我等眼皮子底下消失,难免惊骇。何况,此事若传出去,惹得众说纷纭,难免对贵宗声名不利。这样吧,为表诚意,三师弟、五师弟,诸位师弟妹,且先取出储物袋来,让各位先行一看。”
话音未落,密鼎阁众人仿佛早有准备,储物袋一齐拿出,一时法器符箓丹药等,丢掷一地。李成先草草扫过,便向许咏之三人道:“诸位道友,可有异议?”
李成先既然已做到这地步,许咏之也不好再多推辞,何况他有一句说的也对,双方在此纠缠,若是不尽快解决,被有心人传扬出去,与玄山名声确实不利。
“金师弟,请你也取出储物袋,让李道友看一看吧!”
李成先拱手一揖,道:“道友,实在是事关重大,若果真是密鼎阁冤枉了道友,李成先必定叩请原宥。”
事已至此,许咏之看金多宝神色也知他必定并未偷鼎,哪知道金多宝神色一变,直接道:“不必你叩请,我也不愿被人当成偷儿,你说的什么仓木鼎红木鼎,我金多宝没拿!问心无愧!可我储物袋中,有几件我私人之物,不愿示人,还请李道兄见谅。”
李成先见他推诿,反而也不着急了,对着许咏之又是一揖:“许道友,你看这?”
若是胖子执意不肯,近日即便脱身,事后说起来,玄山难免落得个弟子言行不端,宗门恶意护短的污名,便上前轻声问道:“金师弟,这密鼎阁虽然是个小宗门,可向来也与丹圣宗往来密切,今日之事,事关师弟名声,可若处置的不好,也难免牵连宗门。我与师弟虽然相交不久,可也相信师弟绝非妄为之人,还请师弟将储物袋取出,一看过后,事情自然清楚。”
金多宝确实没拿仓木鼎,可这储物袋中的东西,也确实不能叫人看见,一时大急。那李成先见金多宝如此神色,更是认准了,他就是盗鼎之人,便大声催促道:
“师弟,今日事虽不虞,但我等也算不打不相识,师弟既然不便,不如布下禁制,我与许道友,三人一同查看,至于金师弟私人物件,李某绝不会泄露半分!”
许咏之苦劝不下,金多宝确有苦衷,一时三人竟僵持下来。
卓漆立在一旁,见金多宝确实为难,便向卓漓打了个眼色。卓漓会意,与李成先身后的三师弟夏成辉四目相对,随即暗暗的变化成一指粗细的泥鳅模样,就要溜走,果然被夏成辉使出三叉拦住!
“这毛贼要跑!”
夏成辉大喝一声,许咏之全神都在金多宝身上,听这一声毛贼,手中灵光大涨,仿若有形一般,汇聚成数道刀光,直朝金多宝而去!
卓漆早有防备,身形一动,已挡在金多宝身前,剑光如虹影回旋,将刀光齐齐斩落。
许咏之大喝一声,挡在二人身前,手中一道白拂尘须毛像流水一般,阻隔在中间。
“李道友这是何意!”
李成先反应极快,方才一时情急动错了手,索性直言道:“许道友,可曾听说过我密鼎阁的仓木鼎?”
许咏之道:“自然听过。”
仓木鼎现世虽只有一年多,但仓木乃上古神木,修真界中早已绝迹,故而虽然古籍遗失,丹道中人也尚且不知这仓木鼎究竟有何妙用,但仍旧引起一番躁动。众人提及,皆是一副“虽然不知道仓木鼎究竟哪里神奇,但仓木鼎真的好厉害”的神情,连带无意中得到了仓木鼎的五足真人也跟着声名大噪。
“那想必道友尚且不知道,随仓木鼎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个仓木木髓所制成的药杵!药杵现今由我师尊所持,无论鼎在何方,别说各人的储物袋,哪怕是收藏在加持多重禁制的秘宝阁之中,也会受木髓感召而回!何况,仓木鼎炼化之时,须得同时炼化木髓,否则即便拿到木鼎,也是无用。这其中之事,我密鼎阁人人皆知,又有谁会冒着风险去偷盗一个势必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