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小事,卓漆并未放在心上,只打算找个机会查问曾朝雨符咒的事情。谁料夜间,卓漆二人正要入眠,却被一张爆裂符炸开了房门,曾朝雨气势汹汹的杀上门来了!
好在卓漆布了个简单的阵法,曾朝雨被阵法所阻,更是气的恼羞成怒,连连拍打虚无禁制出气。
何皎予望了一眼卓漆:“这个姓曾的,是不是忘记带心眼儿出门了?”
卓漆:“我倒希望从今以后我的敌人都是这种猪脑子。”
何皎予颔首:“有道理。”
卓漆任她叫闹了十来声,才收了阵法,和何皎予飞速闪身,到了门外。
这动静不小,卓漆一番故意拖延,院里同住的十来名女修都听到了动静,聚在院子里观望。卓漆行了个平礼:“曾师姐,这是何意?”
“别装傻!”曾朝雨抽出一条软鞭,唰的抽过来,“贱丫头!长舌妇!居然还向徐师兄告状!”
卓漆忙驭动灵气催动蔷薇藤,暴涨丈余,缠住她的鞭子。
“曾师姐,我并未说什么。”
“你还敢还手?”
何皎予噗嗤一笑。
曾朝雨更气了,跺着脚震断藤蔓,软鞭速度更快,直击卓漆面门。
卓漆急忙闪开,再要催生藤蔓,已然觉得灵气不继,丹田中隐隐有刺痛之感,只能借助步法躲避。曾朝雨如今修为虽然略高,实战却自然不如曾经的金丹修士卓漆,一时之间也奈何不住她。
卓漆脚下飞快,一面高声道:
“曾师姐如今已经炼气六层,若是要教导师妹,师妹无话可说。可师姐要是以修为压人,对师弟妹任意打骂,大家可都不服。”
“任意打骂?不是你向徐师兄告状?难道我还冤枉了你?”
“师姐这话说的不对。当时并非只有我在场,更何况,既然被徐师兄撞见相询,我又如何能不实话实说?即便我不说,何师姐难道不会说吗?”
“何师妹说了,她本不愿计较,怎么会多说什么?更何况方才徐师兄要罚我,还是何师妹求情。那两个孩子胆子那么小,看见我都吓得说不出话,早就回山河组了。你既然敢做,如何又不敢认?”
她说的有条有理,卓漆无言以对。
灵气几乎耗费殆尽,一个慢步,左臂便被抽个正着。软鞭上全是倒刺,当即见血。
此时沈蜻何旭儿等人终于姗姗来迟。
“曾师姐,快别打了!这位师妹,你没事儿吧?”
何皎予拿出丹药喂给卓漆:“何师姐真会问话。瞧不见她这半身都是血吗?”
何旭儿忙道:“我也是吓坏了。师妹别见怪,我这里有一瓶无暇膏,师妹不嫌弃的话,快拿去用吧!”
何皎予不客气的接过药膏,正要说话,见着卓漆眼色,只好压下。
沈蜻气道:“这是怎么回事?”
曾朝雨收了鞭子,凑到他身边,娇笑道:“哪有什么事儿啊,我和卓师妹要好着呢。卓师妹晚上睡不着,便一起切磋一下。我这鞭子用的不好,才误伤了卓师妹。”
“真的?”沈蜻看向卓漆,卓漆情真意切的点了点头。
“怪我技不如人,惊动了师兄。玄门门规严禁弟子私斗,我们哪敢啊?曾师姐和我只是比划一二,这点小伤只是看着吓人,曾师姐也没下重手。”
“同门切磋比斗,对彼此都有进益。曾师妹也不是故意的。只不过这时辰也不早了,你们二人吵扰的同门都不得休息,便罚你们去山道上走一个来回!”沈蜻嘴上说着,眼神却隐晦了看了一眼曾朝雨,见她还不甚满意,又加了一句,“即刻就去!只可步行!”
卓漆这一个来回,足足走了一日一夜,翌日黄昏方才回到住所。
“你是心眼儿被人给打掉了?真要不服,随便怎样,就能打得她不敢再兴风作浪,白白的在山道上挨饿受冻!”
手臂上的伤都结痂了,何皎予捂着鼻子给她抹了半瓶子无暇膏。“什么味儿啊!无暇膏里又不用放野蔷薇,弄的香喷喷的,多此一举!”
“你少说两句吧!我都困死了。”
“活该!你昨天为何拦住我,不让我问那个何旭儿?我看她分明是故意误导这个曾朝雨,让她来找你麻烦!”
“恩。”卓漆也不瞒她,“我也疑心是她故意的,沈蜻多半也是她故意拖住了。所以才不让你多说,若她一时兴起为难我也就算了,若是真有什么仇怨针对我,我总得先查清楚,才不吃亏不是?好在你昨日忍得住,没有出手帮我,若是连你也动手,事儿就大了。”
“哼!你挨抽,我有什么忍不忍的?疼的又不是我。你还是快去找些有用的灵草多补补吧!虽说曾朝雨修为确实比你高了点,可她就是个草包。你现在连她都动不了了,你的问题可比想象的大的多。”
卓漆闭目养神,不理她。
“聒噪!”
“活该!”
卓漆这一日一夜都在盘算自己的问题。这十余日在山中修身养性,若非受到攻击,也没料到魂魄竟伤损至此!
曾朝雨不足为虑,无论她是真傻,还是装傻,自己都有法子收拾她。如今外门管事虽然瞧着无章无法,但正如何皎予所说,玄门毕竟是千年大宗,与上古仙族皆有渊源,门风清正,凡事皆有门规可依。
沈蜻等人虽然行事不公,也只敢私下搞些小动作。曾朝雨虽然刁蛮却没有脑子,随意惹的她犯下大错就是,这些人是绝不敢私下袒护。
迫在眉睫的,还是自己神魂有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