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一生气,便章法大乱,她发现她的所有攻击,这家伙竟然像都知道路子似的,不但能完美避开,而且会在最短最快时间找到破绽。
辰绍云研究了她三年,能不熟悉吗?
安心气的一掌拍在婚床上面,她的功夫是走灵巧路线的,不像辰绍云是稳扎稳打硬实功夫的。
她借力使力把床往前一推,原本这婚床是很重的,但是在巧力道下,竟然被轻巧的推动了。
婚床立即朝着辰绍云的方向快速撞过去,若是真被婚床撞到,受伤是肯定的。
辰绍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只伸出一只手掌,就接住了快速飞过来的婚床。
二人便在婚床的力道上较起了劲。
一来一往之间,婚床上面的珠帘被摇的哗哗作响,婚床本身也被弄的吱吱呀呀。
安心也是豁出去了,若是隔空作战,就各种耍诈,若是近身作战,就使出泼妇十八招,什么指甲挠花脸,牙齿肩膀,样样都上。
辰绍云是正直好警官自然不屑用那些下作手段,所以好几次都被她得手,在他脸上留下了美丽的痕迹。
来往而不非礼也,辰绍云不会花哨手段,但手下也不轻,加上恨安心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下手越发的重,只要一碰上安心,她的某块皮肤必是青的,也时时痛的呼出声来。
婚房内打得热闹,外面人也没有闲着。
婚房的外面,有个三四十岁,身穿蟒袍,面如冠玉的中年男子,正侧耳贴窗,在听墙角。
当听到清脆的珠帘相撞之声和吱呀的婚床声时,顿时满脸欢喜,双眼发亮,两手轻轻的拍在一起,十分欢乐的模样。
两个丫头低眉竖手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而那个训过安心的中年嬷嬷,则满脸郁闷和无语,眼神之中还隐有一丝羞愧。
“王爷,这样实在不妥,还请王爷先回前院吧?”老嬷嬷压低嗓音说道。
中年男子站直身体,脸上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反而语气犹如孩童般问道:“有何不妥,云儿是我儿子,安心我也早就将她当成媳妇来看,今天他们俩洞房,我是看看这臭小子乖不乖,有没有欺负安心,清灵师妹还等着我的回复呢。再说了,辰家的香火是很重要的,他娘去娘家办重要的事情去了,我既当爹又当妈的把他拉扯大,就指望他给辰家传宗接代,结果这小子倒好了,一直不肯靠近女人,整天只和军中那些大老爷们混在一起,连通房纳妾都不愿意,你说我能不急吗?我都要以为他喜欢男人了。”
“王爷!”老嬷嬷声音加重,满脸黑线,额头青筋乱跳,她都要听不下去了。
这辰王说的都是什么话呀,哪有人这样说自己儿子的。
果然吧,满燕国人都说辰王不靠谱,四十几岁的人跟孩子似的,讲话毫无逻辑,根本不看人眼色,行事全凭喜好。
他喜欢的就算是****都是金****,他不喜欢的就算是金子也是垃圾。
幸亏世子爷从小就聪慧懂事,八岁就帮着处理王府事宜,要不然这辰王府还不知道要被王爷折腾成什么样子。
还有世子爷的婚事,他居然也拿来玩,满燕京这么多名门闺秀,他居然找了个村野寡-妇之女给世子爷!
就算安心的生母上官清灵是医仙,那又如何,那样也不能抹煞安心是个乡野村姑的本质。
什么都不懂,连最基本的行礼都学的乱七八糟,除了会一点医术,其它针织女工一样不会。
也不知道王爷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就会费力巴拉的跑去药王谷替世子爷求了这门亲事呢?
最让桂嬷嬷受不了的是,这上官清灵居然是未婚生子,连丈夫是谁都搞不清楚,做姑娘时就不知廉-耻,和男子苟且有了身孕,居然还把孩子生下来了,这样的女人应该去浸猪笼。
虽然对外宣称是丧夫,但有心人谁不知道内情呀。
辰王居然让世子爷娶这样的女人为世子妃,是想把整个辰王府的脸面,都丢到大街上给人家踩吗?
燕帝本来不答应,觉得不妥当。
辰王他、他居然还在金銮殿上耍赖,抱着御案又哭又闹,还说要上吊。
燕帝拿他没办法,只能给安心和辰绍云赐了婚,并且还得附送嫁妆,还得帮辰王操持婚礼。
哎哟,遇上这样一个弟弟,燕帝也是挺心累的。
世子是他儿没错,但还有一个是媳妇哪,哪里有公公听媳妇墙角的道理?
“好了好了,桂嬷嬷,你别再说了,我不听就是了,小气巴拉的。云儿和心儿都没意见的,你却不让我听,真过份。哼,本王走了,不理你了。”辰王一甩袖子,气呼呼的离开了。
桂嬷嬷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和两个丫头一起蹲了下去:“恭送王爷!”
总算把这个不靠谱的主子给弄走了。
桂嬷嬷站在门外,小声吩咐其它人,要盯紧了,万万不能再让任何人,尤其是王爷,靠近这门边。
若是传扬出去,辰王偷听媳妇和儿子洞房,天哪,她觉得都没脸出门了。
丫头们立即答应下来。
此刻门里面的动静越发的大了起来,时不时还有隐约的人声传来,听起来像是压抑的喘息声。
两个小丫头的脸庞立即就漫上了红霞,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桂嬷嬷虽然有些瞧不上安心,不过听着这动静,脸上倒是由衷的浮出欣慰来。
世子爷这半年一直待在军中,老是跟些粗人来往,平时连女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