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女鬼的倾诉后,安心真是想要骂娘了,更想问问那个女人,还有没有良心?
怎么能这样忘恩负义?
女鬼名叫何娟,死的时候只有二十六岁,原本是家时尚杂志的前台,因为工作性质需要,平时打扮的都很时尚。
因为本身长得也不错,所以打扮更是加分,看起来十分漂亮。
只是何娟生性胆小,平时处事也极为懦弱,就算在杂志社当前台,也总被人指使多干活。为了工资,她也忍耐着,一直信奉的原则是宁可多干事,也不能多惹事。
只是她不过是个前台,每月拿点死工资,大城市的生活水平特别高,她也住不起高档小区,经同事介绍,在一个老城区租了一间房子。
每天要挤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去上班。
何娟的对门邻居是一位独居的老太太,为人十分慈详,她没事时就在阳台种小菜,有时候吃不掉,就会送一些给何娟。
何娟感激老人家,有时候也会买点礼物回送给她,一来二往,两家关系就很不错。
只是那老太太没有住多久就搬走了,临走的时候说,新来的住户是她老家亲戚介绍的,都是本份的人,应该不错,还说何娟是单身小姑娘,以后他们也可以好好相处,也好有个照应。
何娟自然是信了老太太的话,当那对中年夫妇俩搬过来的时候,三轮车拉了许多货物,她甚至还主动帮忙拿了些东西上去。
中年妇女看着像是很本份的人,只是脸上一直都满是哀容,总感觉像要马上哭起来似的。
邻居家的男人倒是热情的很,看见何娟帮他们搬行李,还倒茶拿糖果,只是这个男人长相有点猥琐,不知道是不是何娟的错觉,总觉得男人打量她的目光有些赤果果,带着审视让她不舒服。
那男人自己介绍说他是做小生意的,叫周常发,女人叫姚红,他常年要在外面奔走,还说他妻子身体不好,以后烦请何娟能照顾时,就多多照顾一点了。
何娟想着以前邻居老太太的关系,便下意识的认为他们也是这样的好人,能助人为乐,何乐不为呢,自然也就答应了下来。
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何娟感觉周常发和自己说话时,姚红的神色很是古怪,眼神里竟然有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解读成这样,总之就是感觉这对夫妻俩怪怪的,周常发对姚红好得不得了,但是姚红一直都是淡淡的,甚至是警惕的那种神色。
毕竟是不熟悉的人,何娟也没有停留多久,就回自己家了。
只是何娟想象中的和睦邻里关系并没有出现,对面看似感情很好的夫妻俩,居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经常何娟下班回到家,都黑了,能听到对门门里巨响的动静,有时候是男人如野兽般的咆哮声音,有时候是女人歇里斯底的声音。
何娟的胆子本来就小,哪里敢管别人家的嫌事,自然是赶紧开了自家门进去了。
有时候清晨上班,下楼时遇到,不等何娟问起来,周常发就主动解释说:“小何呀,昨晚没有影响你休息吧,真不好意思,我妻子脑子有点问题,我又总是做生意不在家的,她就爱乱想,觉得我在外面有人了,就非要找我吵架。有时候还要动手,你看,我手臂上都被她抓破了。”
周常发竟是突然就撸起袖子,果然多了许多血痕,看得何娟胆战心惊。
两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门突然开了,姚红的一只干枯的手,刚伸出来,周常发立即就转身,朝着楼上跑,将姚红推进了门里。
何娟只感觉眼前一闪,隐约看见一张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但只是一瞬,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别人夫妻俩的事情,她不想多管,想想还是赶紧下楼上班去了。
谁料这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周常发竟是等在二楼的楼道那儿,楼道里没有灯,黑漆漆的,何娟用手机微光照着路,差点撞到他的身上去。
那一下子也把何娟吓得不轻,周常发连声说着抱歉,还拼命解释早上的事情。
周常发说姚红神经病发作时,根本不认人,还喜欢自残,自己打自己的脸,还用绳子勒自己,所以造成了满身的伤痕。
有一次她跑出去了,到处乱说,说她身上的伤是他打的,害得那些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他真是心里苦得跟黄连似的。
周常发说自从一见到何娟,就觉得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绝对不会像别人那样误信人言的。
周常发又说他常年在外跑生意,家里难免照顾不到,妻子又有病,好亲戚不如好邻居,还是拜托何娟有空照顾他妻子,说得殷切极了。
何娟觉得周常发的态度有些奇怪,如果是偶然遇到,解释一句,可以理解,但专程等在这里解释,这又算什么呢?
“对了,小何,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搬家吗?都是我妻子闹得,她一犯病,就乱跑乱说,上次在原来的地方,她自己犯病,把自己弄一身伤,然后还跑出去,说我要杀她,还大喊救命,结果把警察都喊来了。等去了警察,人家立即就认出她来了,她在精神康复中心都有挂号过的。”周常发一边说还一边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非要何娟看。
何娟有些慌乱,只是随意瞄了眼,的确发现是某家精神康复中心开出的诊单。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只要我回来看她,她就要发病,我不在家,她就很正常。我之所以给你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