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太太的耳钉上面还刻了个寿桃,象征着她老人家一定会常命百岁;
至于村长老婆、何氏、张氏则是朴素简单大方的并蒂珍珠形状。
而几个女孩子,包括于来娣在内,安心就花了一番心思设计喽。
于小丽的是荷花形状,上面还停着一只小蜻蜓;于来娣稍为年长些,则剪成向日葵的形状,喻示着她以后的生活,都是朝向朝阳,再无黑暗和痛苦了;上官朝笛未来是自己的二嫂,自然要更加用心,剪成清晨中含苞待放,引蝴蝶纷纷争抢的吐蕊含艳之图。
最后轮到她自己那副,则被她剪成攒珠红梅的图样。
原以为这些剪完,会没有剩余,谁料还有些边边角角,而安心也想起来,还有一个人没有礼物,那便是对自己家很不错的上官慎。
看着那堆零碎的仙桃叶,突然灵感顿生,小心将仙桃碎叶都拧在一起,做成了一个蛟龙逐月形环玉佩。
因为这个环佩是用碎叶拧成的,为了怕它松散开来,安心第一个将它捏住,小心的沉入了仙池中。
待过了一息功夫,再将其捞出,果然已经成形,而且原先绞在一起的地方,也毫无缝隙的连在一起,根本看不出任何外力相合的痕迹。
仙池水真是巧夺天工,造物神化呀。
她依次又将其它仙桃叶剪成的首饰,都沉入了仙池水底。
做完这些,她才抬起头来,捏了捏颈项,感觉肩膀有些酸,便就着水池喝了点水,那酸痛之意,便消失不见。
送礼物,也得找好契机,可不能瞎送,否则会让人误会。嗯,想想再过几日,便是端午,到时候二舅全家,肯定要来吃饭的。
终于忙完了这些,安心打了个哈欠,去睡觉了。
三翎大公鸡自从近春日那天担当了一次打鸣工作后,自此爱上了这活计,便每天跟村子里的公鸡抢活干,不过却受到很多家里没有公鸡的老奶奶老爷爷的喜欢。
此刻正是大胖子,用那悠长嘹亮的嗓音,在告诉大家,天要亮啦,快点起来干活啦。
曾友趣一大清早就挑着水桶,去给青玉山脚下的菜地浇水了。
没曾想一转身,发现王卓云也跟着挑了一担水过来,不由有些摇头,神色复杂的打量着他。
“伯父,经过昨晚上一夜,我也想通了,你说的对,我喜欢她,应该是让她更快乐,而不是不快乐。所以我决定,听从伯父的建议,在我没有想到对策之前,我会和安心保持距离,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而已。我想伯父也不会因噎废食吧?”
曾友趣以为他又要来哀求自己,倒没想到这小子,脑子转的挺快的,啧啧,而且居然还将了他一军。
如果这小子的出身能低一点,他想他们俩一定能成为忘年交。
“臭小子,这十垄地归你,那十垄地归我,敢不敢比比,看谁先浇完水呀?”曾友趣发下战书。
“乐意之至!”
曾友趣的优势在于,做习惯了农活,短处在于,年纪毕竟不小了,长时间挑水,又狂奔,不由有些气短。
而王卓云正好和他相反,挑水倒快,爬山也不气喘,但是对于给菜浇水这门活计并不太在行,是以浇起来有些手忙脚乱,还差点把菜给踩死了。
到后来曾友趣也不管他姑姑是皇还是太后了,看见他踩到菜,就直接一个爆栗赏过去,打的他哇哇直跳。
不过王卓云丝毫不生气,反而很开心,感觉这样很亲切。
安心一起来,就去找王卓云,结果发现人去屋空,还奇怪,以为他走掉了,结果看见他满头大汗,身上衣服都是泥印子,和曾友趣一起说说笑笑的从外面走回来,肩膀上还挑着四只水桶。
而曾友趣只是拿了一根扁担而已。
曾爱军拿了把柳木柄的刷子,站在井旁刷牙,看见这一幕,眼睛都瞪圆了,含着青盐问安心:“你说我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这俩怎么搞一起了,什么情况?”
安心也满头雾水呀,她哪里知道什么情况,昨晚吃饭的时候,还像对待客人,今天怎么感觉不一样了?
安心正准备要问,却听到曾友趣吩咐曾爱军,打水过来给他们俩个人洗手。
曾爱军满脸不爱军,打水给老爹洗手就算了,凭什么给王卓云洗手?
曾老爹一瞪他:“就凭人家大清早帮我们挑水浇菜,而你还在睡懒觉!”
好吧,曾爱军果然是一遇老爹就疲软,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打水了,心里满是看不起王卓云,觉得他是在拍马屁,越发看他不顺眼。
安心想要去帮忙,却被曾友趣制止了:“这天儿还有点凉,水冷,你别动,让你二哥打水。”
曾爱军泪流满面,爹,你太不公平了,女儿是人,儿子就不是人吗?
张氏早就准备好了早饭,因着王卓云在这里,又多添了几道不错的风味小菜,一家人正吃着呢,外面传来车马声。
曾高大出去一看,却原来是桃源酒楼的姚掌柜。
姚掌柜一进来,就朝着张老太太和曾友趣行礼,坐下喝了杯茶,绕了一番弯子的话,这才道出真话来。
王卓云不由朝安心看了过去,他没想到安心的直觉竟如此准,上官夫人果然不愿意买粽叶,而且也不想盈利分红,只想高价一次性买断。
张氏还不知情,便看了看安心,安心软声道:“姚掌柜,真是抱歉,昨晚上是当着王公子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