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样的诗句来,《男儿行》的内容要显得直白了许多。
不过正因为这样,才把这首诗的气势给暴露无遗。更别说朱成从军数月,也是杀了不少人的,把这杀气融入其中,对这些连级都没杀过的雏来说震撼力可想而知。
“呵呵,难怪贤侄说要保持本心……”荀俭也不知道该如何评论才好,最后想了想只能拿朱成早些时候的话来评论。
一首诗的杀气那么重,若是不能保持本心的话,说不得还真要沦为白起这样的杀神。但这首诗的内容,荀俭也并不打算否认。千秋功业本来就是在杀戮中开创而来,战场如此,朝堂亦是如此。
“于战场之中,于朝堂之上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尔等都是当世俊杰,天赋都是上上之选,但若想走上仕途,走到更高的地位,这首诗你们要铭记于心。”到底是颍川书院的祭酒,荀俭就算是这个时候,也没有忘记说教。
“弟子遵命!”宴会上除了朱成和杨浪以外,都纷纷拱手回道。他们都是颍川书院的学子,自然而然也就相当于是这一届祭酒的弟子。
再过几年,司马徽会过来担任祭酒,到时候那一届的人也就相当于是司马徽的弟子。如此算来,那几届的颍川书院弟子,也可以说是诸葛亮他们的学长。
同窗、门生、故吏、同乡、师长……这些都是士人在仕途上的保障,是必须要经营好的关系圈。如孟公威、石广元,除却下落不明的崔州平外,虽然是在水镜山庄毕业,却因为司马徽曾经在颍川书院担任过祭酒的关系,借助这交际圈,在魏国混得也还算不错。
朱成以两首诗,虽然是盗来的,但谁能知道?不知道的直接就被震住了,本来打算找茬,让这个乡下来的世家子弟,见识见识中原地区世家的文采,如今却是无话可说了。若继续找茬,谁知道他会不会再念出更劲爆的诗来?
宴会的气氛虽然有点古怪,但大家认怂了,态度自然也就稍微的好了些。和最初比起来,这气氛虽然有点奇怪,但至少感觉并不讨厌。
朱成以胜利者的身份与与会者饮宴,接受他们的敬酒。这年头的酒水的确不堪,大多都是没什么度数的黄酒,饶是这样喝多了朱成也受不了,到底他这个身体还不习惯饮酒。
好在荀俭知道继续这样,朱成必然要出丑不可,于是也就示意大家适可而止。
郭图和辛毗等少数人,本来还真的打算让朱成横着出去,但既然荀俭制止,他们自然不敢造次。于是这场宴席差不多就这样结束了,大家各回各家,朱成已经是迷迷糊糊,在杨浪的搀扶下回到了帐中,直接就倒在床铺上睡着了。
第二天,差不多是十点多才起来,顿时有点懊恼。昨晚那么多俊杰在,好歹也要招揽几个人才,尤其郭嘉和戏志才这两个大牛都在来着。今天只剩下几个时辰,明天不管如何都要开拔,朱成也不敢怠慢,直接换好衣服,离开了营地。
杨浪要负责操练斥候部队,不好擅自离开,朱成也并不打算带兵去拜访别人,就只能由着他自己骑马出去了。
“难怪说郭嘉出身寒门……按说明明应该是中等世家郭家的旁系之地,结果住的房子却连小世家都不如,说是普通百姓的宅子都行!”看着眼前略显败落的房子,朱成叹息道。
郭嘉不难找,本身就算郭氏子弟,而且还是出了名的浪子。只要是阳翟本地人,找来问问多少还是知道他的。不过别看这名声不太好,到底还是让阳翟的百姓都知道他的存在,那么本身来说这已经是非常厉害的自我宣传了。
至于逛青楼和酗酒什么的,在这个时代也并非什么问题。甚至世家子弟聚众逛青楼,据说也是一件雅事。至于酗酒就更不必说,那些所谓的狂士喝得更厉害。
“请问您找谁?”敲响了房门之后,不多时却是有一个年轻女子开了门,虽然看起来才十四岁左右,却已经是挽了妇人髻,想来应该是郭嘉的妻子了吧?
“吴郡(朱成虽然是会稽郡上虞人,但属于吴郡朱家,所以对外报的时候以吴郡自称)朱成,前来拜访奉孝,不知道其在家否?”朱成客气的问道。
“外子天没亮就出去了,或许可以在某个青楼或者酒肆看到他。若都不在,或许是去了荀府看书。”那女子摇了摇头回道。
“如此打扰了,些许薄礼,不成敬意!”朱成闻言也不好意思打扰,只是把带来的锦盒递了过去,然后便告辞离开。
锦盒里面装着的是一些线装书,都是直接通过消费能量值兑换出来的。对于现代人来说几乎一点价值都没有,毕竟没什么人去看它们。但对于这时代的人来说,却弥足珍贵。
只是朱成也没想到,自己出师不利,本来最容易找的郭嘉居然不在家。至于去青楼或者酒肆找这点,他或许可以顺路去看看,好在他记忆力还挺好的,郭嘉的样子倒是记住了。
戏志才的家就相对难找一些,虽然也是浪子,但戏志才却是真的寒门子弟,能读书已经很了不起,哪里还有那么多的钱去流连烟花之地或者酒肆?于是声名略微不显,好在他和郭嘉有往来,郭嘉的妻子还是知道戏志才的家在哪里的。
只可惜找上门去,人也不在,至少在门外喊了半天,里面根本没有回应。朱成无奈,只能托左邻右舍把他带来的礼物交给戏志才,自己则转身离开。他也不害怕他们会贪墨,一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