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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花夜语一同骑马而行,听暗影在一旁的汇报,傅白芷不明白什么是第一条路,她只是记得,在自己刚刚踏入这林子里的时候,便觉得全身无力,越是用内功抵抗这瘴气,身体的力道便消失的越快。
“我们无需主动袭击,只等他们过来便是。”思考了一会,花夜语开口说道,她的决定倒不是胆小,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这葵亥林的瘴气是一个难题,更加可怕的,却是这林中养了数年的毒物。冥绝宫素来以毒为名,而毒却又可以分为毒和蛊两种。
相比起毒,巫蛊显然更加可怕,而这林中多数的毒物,经过多年的阴气和毒素累积,只怕早就成了毒蛊,傅白芷想到斑蚩,还有自己进来时遇到的那条黑色蟒蛇,不免得打了个寒颤。但她此刻还并不知晓,还有更加可怕的存在。
“阿芷可是累了?”见傅白芷一路都没怎么说话,花夜语牵着马向她靠近,用手抓了抓她的袖子,怎么看都是一副撒娇的样子。傅白芷看着她微微勾起的嘴角,似乎从自己刚才说过要保护她的话后,这人每每看到自己都是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
想到花夜语方才还一脸严肃的和暗影说着对敌的办法,这会又来自己这卖乖。傅白芷这才想起,她对阿九了解的实在太少。她只清楚这人是冥绝宫宫主,二十余一岁,化名阿九,其余的信息便是全然不知了。
自从昨晚亲密之后,傅白芷心里的迷茫少了许多,纵然还对花夜语存有愧疚,她却无法舍弃阿九。她决定告诉这人自己的心意,想更多的了解她,知道她的事情。更何况,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她还没有确认,那便是这人面具下的容颜,以及她今早攥着的那块玉佩。
即便已经过去几个小时,可傅白芷脑海里对那块玉的印象依旧清晰。那破碎的边缘,还有阿九醒来之后敷衍的态度都让傅白芷怀疑。心里起过某个想法,却又被她自己否决。阿九不可能是花夜语,毕竟那人已经遭遇了不测,如果阿九是花夜语,那她又怎么可能六年间都不来找自己呢?
“阿芷,小心,有人过来了。”就在傅白芷发愣的关头,花夜语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还没等她做出反应,便见那满是落叶的草地忽然鼓起来,三条笔直的线从前方直逼而来,又忽然散开,形成一个圆形将他们困在其中。导火线被点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傅白芷面色一沉,刚要提醒花夜语,身子已经被她抱起,两个人从马上一跃,快速跳出这圈子,紧接着就听到轰轰的爆炸声。
那些正派人士显然有备而来,既然到了这个地方,还有时间做出埋伏,就说明之前探子给出的消息是假的。花夜语沉着脸看向在烟雾过后出现的一大群人,以谢川为首,洪毅洪远,包括许多正派武林的人全数聚集,他们没有开口,甚至不做任何停留,而冥绝宫的人亦是被之前的炸弹所惹怒,战事一触即发。
花夜语只想保护傅白芷周全,见暗影他们和谢川等人周旋着,便带着傅白芷朝偏僻的地方慢慢挪动。这时,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落在两人面前。他脸上带着和长相不符的狰狞笑容,声音亦是沙哑不堪。见他诡异的笑着,左手空荡荡的衣摆随风飘荡,花夜语急忙把傅白芷护在身后。
“我们又见面了,冥宫主。”如果说之前只是猜测,那么此刻花夜语便可确定,这人的皮相是假的,而是用了易容术所改。听他这番话,还有那空荡荡的左手,来人除了黑蛊绝煞,又会是谁?只是花夜语不明白,这人为何要几次三番的想要杀自己,难道他的目地是这冥绝宫?
“阿九,你认识这人?”傅白芷看到对方狰狞的笑容就觉得反感,那种不祥的气息也让她觉得害怕。
“阿芷,你且小心,这人不好对付,他用了□□,怕是之前对我们出手的黑蛊绝煞。”
“又是他?”听到是之前找过麻烦的,傅白芷皱紧眉头,她可没忘记自己上次被这人狠狠教训一番,甚至用毫无还手之力来形容也绝不为过。只是傅白芷完全不明白现在的剧情到底是扭曲成了什么样子,自己以前没安排出场的黑蛊绝煞,包括寒绝院都掺和进了这次的对战中。看着花夜语纤细的肩膀,傅白芷很怕以自己微不足道的能力根本没办法保护这人。
来到这个世界后,傅白芷才明白,没有力量是多么让人害怕的事。分明憎恨无能的自己,却又于事无补。
“既然前辈还想要我的命,那我不介意再要你一只手。”花夜语说着,十条银丝已缠在她的十指之上,傅白芷安静的看着她的举动,长时间的相处,她发现阿九虽然很厉害,可内力却还不如自己深厚。她曾经问过这人是怎么回事,对方只说是曾经受过重伤,筋脉受损,无法再修习高深的内功。
听到这个缘由,傅白芷一阵心疼,她知道阿九过去的日子定然不容易,从胸口那致命的疤痕便可猜到。那黑蛊绝煞亦是发现了这点,丝毫不躲闪,而是强行用内力将花夜语的银丝冲开,招招直逼她的要害。
“怎么?冥宫主就这么点本事?你那鸟怎么不拿出来耍耍?”那黑蛊绝煞笑的极其放肆,出口嘲讽让傅白芷气的在心里骂了他数万遍,倒是花夜语依旧不急不缓的操控着手中的银丝,像舞着一曲精美的舞蹈,完全不见半点慌张。
一个黑色的身影自空中落下,傅白芷知道那是斑蚩,而黑蛊绝煞也有所察觉,他不仅要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