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马,蹄朝西,跟着唐三藏,背着大行李。西天取经上大路,一走就是几万里……”
一行人过了鹰愁涧,走出了蛇盘山,前方道路霍然平坦。冬日暖阳正明媚,晒得人通体舒坦。
白骨精平躺在棉花云一般的云朵上,悬浮在三藏头顶上空,扯着嗓子歌唱。声音轻灵悠扬,令人忍不住竖耳倾听。
猴子盘坐在筋头云上,安静地,看着天边云卷云舒,莫名的感觉身心舒畅,嘴角轻扬。
火轻舞以南明离火的形态,在他们周围疾飞翔,很不安分。其实,她是想要坐到那筋头云上,只可惜,猴子不愿给她机会。
不觉间入夜时分,三藏抬目遥望:“天黑了,前方有一处庄园,我们且先借住一宿,明早再行吧?”
众仙都没有什么意见,猴子双眸中闪耀过金光,向白骨精传音说道:“这住所是变化出来的,应该是佛门仙神,只是不知,对方在打什么算盘。”
白骨精微笑,回复道:“管他是什么算盘,有吃的就吃,有床就睡,有算计就全部摧毁。”
远观时,此间是一处亮灯的庄园。走近看,三藏才现,这是一座庙宇,殿中香烟缭绕,灯火通明。
殿门上无牌,四人一马走进殿中,与一名衣着朴素的老者走了一个对面。
老者见这一行人,有僧,有女,有妖,有仙,面容怪异,双手合十说道:“几位深夜进庙,意欲何为?”
“老丈,我们是自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取经的行者。途径此处,天色将晚,特投圣祠,告诉一宿,天光即行,还望行个方便。”
老者慈眉善目,言语温和,当即便应承了下来,并且热心为他们准备斋饭。
晚饭过后,三藏睡下,老者偷偷摸摸地拿着一套马辔,来到了白龙马身边。
“偷偷摸摸,老头,你想干甚么?”白龙马双眸亮如灯火,呵斥说道。
老者宝相庄严,沉声喝道:“白龙马,你坑害西天,受罚驮着三藏西行,为何不履行义务?”
白龙马长脸之上,露出极具人性化的呲笑神情:“我道是谁,原来是西天的帮佣。趁着我还没有生气,赶紧滚!”
老者摇了摇头,不再多言,从马辔里面拿出马鞍,向白龙马的背部盖去。
白龙马张开大嘴,吐出一柄明晃晃的神剑,劈斩虚空,直冲老者的咽喉。
老者通体生光,无数道紫光雷霆在他身上酝酿,某刻,陡然出,幻化成一道道雷蟒,不断撞击在神剑之上。
白龙马双眸化作了金黄色,体内神力汹涌,陡然间站起,两只前蹄如同两座巨山,轰隆隆砸向老头。
“和我比,你还是差了很多。”老者冷笑,双手结印,一个巨大的宝瓶凭空出现,挡在身前。
“轰!”
震耳欲聋的声音刚刚响起,便被宝瓶收纳,没有传出方圆十米。老者双手划动,整个人如同分开了水流,霎时间出现在白龙马的腹部,劈手一掌,将其轰到了院落之中。
“大晚上的不睡觉,吵什么吵?!”宫殿之中,白骨精轻呵一声,挥手间,殿外无数符文凝聚,形成一只巨大手掌,砰的一声,将老者和白龙马一起砸入地中。
瞬间,世界安宁了。
次日一早,三藏早起,走出宫殿,错愕地看着院落中的巨大深坑,以及被种在地中的一人一马:“这……什么情况?”
“圣僧,救我。”老者满头是血,凄惨无比地说道。
三藏跪在地上,扒了扒土,将老者强行拽了出来,疑惑问道:“究竟生什么事情了?”
老者哭丧着脸,委屈地说道:“夜中无眠,出来散心,瞧见圣僧的马匹无鞍,正巧我这里有一幅祖传的马辔,便想要为您换上。谁曾想,马太烈,不愿受到束缚,一时间动静大了些,就被白骨大圣一掌打进了土中,吃了一夜的风寒。”
看着他头上的血迹,三藏心生怜悯,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白骨真是太暴躁了,我代她向您致歉。”
老者言道:“圣僧啊,您能管得住她吗?”
三藏神情一怔,不好意思地说道:“管不住……”
老者神情更加凄苦,却是从怀中掏出了两顶帽儿:“前两日,菩萨托梦给我,要我将这两顶帽子给你,说是让你自行抉择。
圣僧啊,那白骨精凶厉狠辣,杀人如麻。那猴子更是罪孽滔天,无视生命。这两位凶神,没有任何制约,恐是三界和苍生的祸事,如何抉择,您自己选择吧。
对了,还有这套马辔,也送给你了。只要您将其装配到马上,那白龙马,再也无法拒绝您的要求。
话尽如此,希望您能够好自为之。”
话毕,老者消失不见,整个祠庙,也紧跟着化作青烟。
“那老头是谁?”白骨精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三藏身边,紧看着他的双眼:“能够遮蔽住我和猴子的神识,想来,最少也得是古佛之流。”
三藏将两顶僧帽收进怀中,摇了摇头,拿着马辔来到院中坑边:“据说,这套马辔,能够奴役你的身躯,你说,我要不要趁现在,将其盖在你的身上?”
白龙马喷出了一大团白气:“三藏,你甚么意思?”
“其实,我很讨厌威胁别人,更不喜欢,利用这种东西,奴役别人。”三藏真诚说道:“只不过,我也有我的无奈。我这具身体,**凡胎,平坦的路还好说,但是在险山恶岭之中,几乎寸步难行。我需要你,载着我向西而行。”
看着他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