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娃反应过来,再去牵慕薇薇手的时侯她没有躲开。
这下,新郎官笑成了一朵花。像是一只大公鸡领着新娘子出了门。
按照风俗新郎新娘是要拜天地的,但因为两个人的特殊性,把慕薇薇接到嘎娃家就算是结婚了,并没有拜天地这个环节。
自从早晨把媳妇娶进门,嘎娃就一刻不离的守着她,两只眼睛全都黏在了她身上,生怕她跑了一样。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嘎娃没话找话。
刚进门的嘎娃娘吓了一跳,自己这傻儿子居然正常了不少,可是这个念头还没有停留两秒钟,就听到儿子说,“你想睡觉吗?我们一起睡觉觉吧,我搂着你。”
这怎么行?
嘎娃娘忙上去拉住儿子,“这才中午,睡什么觉?你赶紧出去给大家倒酒。”
嘎娃身子一趔,直接拒绝,“我不,我要陪着我媳妇。”
“你媳妇跑不了,乖,听话。”
“我不去,我就要看着她。”嘎娃绝强的说。
嘎娃娘气的在他脑袋上戳了一下,算了,他不去就不去吧,反正也没有人在乎。
酒桌上,乡亲们喝得很是尽兴,作为新娘子的娘家人,假表哥和假表嫂成了座上宾,几杯酒下肚,大家说话也更加随意。
“老李,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么标致的表妹,和你真是一点都不像啊。”同桌的一个村民问。
假表哥李旺喝的醉醺醺的,得意的拍拍胸膛说,“她哪里是我表妹,是我从河里捡回来的。”
这话一出,一桌子的人都傻住了,他媳妇恨铁不成钢的在桌子下面狠狠掐住他的手,想要让他清醒清醒,哪知李旺喝醉了脾气也大了,一把甩开媳妇的手说,“你掐我干什么?本来就是捡回来的?”
桌子上的人沸腾了,其中一个好奇的问,“在哪个河里捡的?”
“就在……呜呜呜……”话没有说完,就被他媳妇死死的捂住了嘴巴,尴尬的对桌子上的人说,“这死东西喝多了,他胡说的,新娘子真的是他远房表妹。”
李旺还在挣扎,他媳妇不敢让他再待下去,连忙拉着他离席回家。
但是人走了,话悄悄地却传开了,而且很快就传到大厨耳中。
几个轮流上菜的人说,“嗳,刚刚李旺喝醉了,说这个新娘子是他从河里捡的,不是他远房表妹。”
“啊?你说真的?”
“真的啊,李旺他媳妇赶紧把他拉走了。我看这事错不了,新娘子那长相,看身段,一看就是城里人,山里哪能养出那么细皮嫩肉地姑娘。”
“对对,你说的对。真是造孽啊,谁家的姑娘没事想不开跳河干什么?”
钟大爷手中的勺子一顿,他猛然想到前几天在他家借宿的那伙人,不就是说找一个姑娘吗?
而且这十里八乡的,只有村子旁边一条河流,时间又对的上……
难道今天这新娘子就是那伙人要找的?
一想起叶少辰在院子里坐了一夜,钟大爷这心里就难受起来,不行不行,不管这姑娘是不是,他都要让他们回来认一认,不是就算了,万一就是呢?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姑娘落入虎口呀,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眼下只剩两道菜没有上,钟大爷动作麻利的将所有的菜做好,然后把勺子往菜板上一扔,对身边的人说,“我回一趟家,你们等会儿把这些菜端上去就行。”
“咦,钟大爷,什么事这么重要?”
钟大爷一脸的严肃,没有搭话急匆匆走了。
一路上,钟大爷的心七上八下,这可咋办?那伙人离开都三天了,他去哪找他们?走时也没有留下一个电话号码。
钟大娘正在院子里摘菜,听到声响一回到看到老头子回来了,愣住,“酒席这么快就散了?”
“没有,出了个事。”钟大爷严肃的说。
钟大娘看他表情不对,扔下手中的菜起身问,“咋了?”
钟大爷把在嘎娃家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钟大娘一拍大腿,“肯定就是这姑娘。李旺那两口子,向来都是见钱眼开,他们一定是昧着良心把姑娘卖给嘎娃家了,他们以前就干过这种事情啊。”
“我知道,所以我赶紧回来找你商量啊,咱们又没有他们的电话,怎么通知啊。”
钟大娘急得在院子里转圈圈,突然想起一件事说,“对了,他们不是有个人跟着公安去做鉴定了吗?没准那边会有联系方式。”
“对对对,我给派出所打电话问问。”钟大爷从手机里找出一个熟人,熟人又找熟人,因为钟大爷不知道慕天野的名字,所以废了半天的劲儿终于问到了公安局。
终于,慕天野的手机号码传到了钟大爷的手中。
因为慕天野也丢了妹妹,所以当时公安局就让他留下了手机号码,如果他们有消息就通知慕天野,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了。
正值中午,慕天野一行人坐在乡镇上的一家小饭馆吃饭,这几天一直没有什么消息,两个人又回到那种一言不发的状态。
米饭吃了一半,慕天野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归属地是本省的号码,没有接。
这几天接到的不是广告就是诈骗电话,他快要烦死了。
漫长的铃声结束后,以为能清净片刻,没想到手机又响了,还是刚才那个号码。
慕天野扔下筷子接起电话,语气有些冷淡,“喂?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