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了,闻莹愫醒了过来,下意识地朝旁边看去。
太子就躺在她的身边,依然熟睡着,双手依然紧紧地抱着她。
她的大半个身子都陷在他的怀中,就像被呵护和保护的小宠物般。她将脸紧贴在他宽阔的胸膛,闭上眼睛用力地吸了一口气。
帐子内全是他和她的味道,还有亲密过后特有的味道,这些味道交织在一起,让闻莹愫有种全身都沐浴在幸福之中的感觉。
她懒洋洋地伸展了一下身体,才发现身上的睡袍不知到哪里去了。她忙伸手去被窝里摸,摸了好一会儿才从床脚那边摸到。
显然,太子昨晚不知什么时候帮她将那睡袍给脱了。
他似乎很喜欢这样。
闻莹愫微笑。
他不仅喜欢这样,还喜欢完/事/后依然不把那/话/儿/抽出,就这么抱着她睡,因此,每逢她半夜里动一动时就会弄醒他,又免不了被他再次饱食一顿。
在这方面,他的脸皮是够厚的,并且有很强的侵略性。
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像是他逮捕到的一只小绵羊,在他的面前就只有被他欺负的份。不过,她乐于被他‘欺负’,她知道那也是他表达爱的一种方式。
闻莹愫支起手肘端详着他。
他的五官比她刚嫁进来时更深邃了些,眉宇间的那股秀气和贵气也越发地明显了。闻莹愫将手放到他性感的唇上,轻轻地抚摸着。
这嘴唇,曾无数次压在她的唇上,让她感受到什么叫危险的进攻和狂热的渴想。这嘴唇,软软的,温温的,似有魔法般,总能轻而易举地将她深藏的情/欲挑起。
闻莹愫微微笑着,对着那双唇缓缓地亲了下去。
身下的人忽然动了一下,随即就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笑着问:“又想亲亲了?”
他边说边亲她,亲得又响又用力,一只手又开始不老实地往她的大腿/内/侧/摸去。
闻莹愫顿时羞得都不知自己身在哪里了。
但她并不想隐瞒自己的真实感受,便迎着他的目光说:“是,殿下的亲吻对于妾来说比世上的一切灵丹妙药都要妙,妾希望每天都能被殿下的亲吻加持。”
这番话也算是她嫁给他之后说得最肉/麻的一次了,她说完之后都觉老脸一红,完全不敢看他了。
太子听了后脸上的微笑忽然凝住,他将她的下巴微微抬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眼神热烈如火,又带着欣喜和赞赏。
闻莹愫只觉自己身体的某处又被点燃了,为了掩饰,她忙闭上眼睛。
就在此时,她感觉他的唇又压了下来,慢慢地咬住了她的唇瓣,然后一点一点地吸吮着。
这个吻跟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它异常的轻柔和虔诚,就像朝圣般。
等这个吻结束,太子心满意足地抱着闻莹愫说:“认识你之前,我从不晓得接吻可以那么美妙,是你给了我那么美好的体验,谢谢你!”
闻莹愫微笑着将太子抱紧,说:“那么,妾希望这种体验能贯穿我们的一生。”
太子笑了,将头抵着她的额头说:“只要是和你在一起,会的。”
………..
皇上写给令王赵腾的信于七天后被送达,令王立即召集沈大总兵、张世和以及自己的三个儿子前来商量对策。
“从陛下这封信的内容来看他很有可能已经对王爷您起了怀疑,所以王爷的回答必须要慎之又慎才行。”张世和说。
令王赵腾的眼中闪着一道火光,又焦灼又愤怒,沉声道:“看来我们已经被朝廷的人盯上,只是不知他们有没有抓到我们的痛脚。”
沈大总兵道:“应该还没有,不然他就不会对你这般客气了。不过,我们从现在开始务必得严查各个部的人员情况,不能让朝廷的人混到这里头来。”
令王的大儿子赵敬也接话道:“不仅如此,还应加强城门的防守以及城内百姓之身份的彻查工作。”
赵腾立即加派人手来守护城门。
这件事安排妥当后几人继续商谈该如何给皇上回复的事。
令王赵腾这边拥有十三万私兵,这是远远超过藩王拥兵的正当数字,因此是断不能如实向皇上汇报的,可如果不如实汇报,万一朝廷那边已经有了一份真实的数据呢?那样的话令王这边便难逃‘欺君之罪’。
这‘欺君之罪’一旦担上,轻则全家被贬,重则诛九族,无论是哪一种惩罚对于令王一家人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不如先跟朝廷说我们现在的士兵人数不到五万人,看看他们怎么个反应再算。”赵敬道。
赵腾立即反对道:“如果他们手头上有这十三万人数的证据呢?这不得罪加一等?”
赵敬怯生生地瞄了令王一眼,道:“我们可以现在就悄悄地解散掉一批私兵,这样,等朝廷真正查的时候就捉不到我们的痛脚了。”
张世和摇头道:“假如朝廷已经派了人来侦查,我们现在再解散私兵也于事无补了,倒不如留着他们来应战。”
赵敬静默了片刻,终于说:“张大人说的是。”
令王赵腾朝他们几个看了一眼,道:“现在,最关键的是搞清楚朝廷知道了多少我们的事,只有把这件事给搞清楚了才好回这封信。”
张世和与沈大总兵都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大家决定先推迟几天给皇上回信,然后立即紧锁城门调查全西梁人的户口。
“任何一个来历可疑的人都不要放过。”令王赵腾下令道,他是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