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送走白澜后,墨焉是越发的懒散了,临近年关,宫里的各项事务都多了起来,大秋长孙琢每次来找她处理宫务,都直接让月影代她解决了!
于是月影每天都忙的的可开交,当她忙的晕头转向时看到墨焉正在嗑瓜子逗小孩,心里是敢怒不敢言,遇到一个缧挑子的主子,她只能无奈的任劳任怨了!
今日的阳光明媚,墨焉让人把躺椅搬到屋外,她躺在上面晒太阳,她的旁边坐着写功课的太子段匀,小段匀现在正是贪玩的年纪,让他一直这样坐着写功课,他哪里坐得住!
一会儿挠头一会儿扭腰的,不一会儿又用脚钩着身后的凳子嘎嘎响!
“端正点!让人看了成何体统!”墨焉训斥,只是她自己这样躺在躺椅上翘着腿嗑瓜子的模样,也难为她能厚着脸皮训斥别人注意体统!
可想而知小段匀看到她的作为时心里的憋屈了,这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太辅昨天说,小孩子很容易受周围环境的影响,大人要是有什么不好的习惯,小孩也会有样学样!”小段匀特地把她从头看到尾,一本正经的说,言下之意就是他都是跟她学的。
墨焉嗑出手上的瓜子,扔掉瓜子壳,一脸认同道:“你们太辅说的很对,你就是和你皇叔走的太近了,才学了一身的坏毛病!”
段匀嘴角微抽,知道自己嘴上不是她的对手,便认真写字,下笔时的狠劲是把宣纸当成墨焉来对付了,嘴里小声的念叨着:“嘴巴这么坏,也就我皇叔命苦,别人谁敢要啊!”
“嗯?”墨焉语含威胁的看他,“小段匀!你嘀嘀咕咕的说我什么坏话呢!”
段匀一听语气不对,立即回了各笑脸道:“我没说什么!就是说你贤良淑德,还特别疼我,皇叔能娶你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份!”
墨焉喝了口茶,满怀安慰的点头,“嗯!不错!难得你小小年纪就看得这么明白,有前途!”
段匀见她夸奖,立刻顺杆往上爬道:那我能不能休息一会儿,我都写了一个时辰了,手都酸了,你不是也经常说是要劳逸结合吗?”
墨焉似乎是很认真的考虑他的话是否有道理,弄的段匀等的忐忑不安时,她才大手一挥道:“休息一会儿吧!”
段匀兴奋的说了句:“谢谢皇婶!”一溜烟就跑不见了!
墨焉笑着摇头,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走回屋里,见月影还在看折子,便道:“你也歇歇再看吧!事情总是做不完的!”
月影听话的放下手中的折子,笑着问道:“太子殿下呢!”
“出去疯去了!”墨焉不甚在意的说。
“太子殿下还小,这个年龄的小孩都这样,你不要总是逗他!”月影又为她斟了杯茶说道。
“我有逗他吗?”墨焉特别无辜的反问。
“有!”月影肯定道。
“......”然后墨焉试图解释道:“大概是因为他和小时候的段黎很像!”
“原来娘娘和陛下小时候就认识,这算是青梅竹马了吗?”月影取笑道。
“扯远了!就是有过一面之缘!”墨焉否认道,其实说来奇怪,她义父是临王府武将,按理说她想再见段黎很容易,可是在之后的的很多年里,她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错过和他再见面,就连那一次重逢也是她力排众议,固执的去寻已经被放弃的他!
现在想来这不就是上天给自己的暗示,说他们不可能吗?只怪自己一直堪不破!
“一面之缘也是缘!”月影说道。
“孽缘!”墨焉定义。
她端起茶杯喝茶,刚送到嘴边还未喝突然手一松跌到地上,茶水洒了一地,她咬着牙脸色煞白,一手扶着桌子才没有倒到地上!
月影慌忙上前扶着她,“娘娘!你怎么了!”
“蛊......蛊毒!发作了!”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可见她正在承受巨大的疼痛!
“什么?”月影惊呼,她联想到灼血蛊发作的症状,一下子就慌了神,不知道怎么办好,“我去找杜太医!不对!我要去找陛下!”
月影要走开时被墨焉一把拉住手臂,“先......去床上!”她怕再多说一个字就忍不住痛呼大叫了,就这么一会儿她已经满脸的冷汗了!
月影已经没有主见了,听她这么说后,立刻慌慌张张的把她扶到床上躺下,“娘娘先忍忍!我马上就回来!”说完又急急忙忙的跑出去找人,她已经忘了,宫里有宫娥公公,吩咐一声就可以了!
段黎听到消息时正在勤政殿里和大臣议政,当时就甩下一干人等出去,飞快的向金凤宫而去!
他进屋时墨焉已经痛的有些神智不清了,床上的被褥都被她撕烂了,床板上甚至有几道抓痕!
墨焉的指甲断了好几个,上面混着木削和丝丝血迹,都道是十指连心,可是她却全然不知,手指还在无意识的在床板上狠狠的抓!
她的嘴唇也已经被她自己咬破了,头发散乱,整个人蜷缩在床上,偶尔发出困兽似的咽唔声!
段黎急忙上前把她抱在怀里,抓住她抠床板的手十指相扣,脸贴着她的脸道:“墨焉!不痛了!不痛了!很快就会过去的!你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段黎亲吻着她的头顶,抱着她不停的安慰,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无力,墨焉承受巨大的痛苦,而他除了用几句苍白的语言安慰她,其它的什么也做不了!
“杜楠呢!怎么还没有来!”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