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熠如一个胜利者般得意的看着段黎,眼神阴毒,嘴角勾着讽刺:“皇兄,我的好二哥,你做梦没有想到吧,有一天会被我这个你视若无物的人打败,不,我不但打败了你,还会取代你的位置,从今以后我就是这天下之主,不,是'朕',是朕,哈哈......”说着举起双手,宽大的衣袖随风激荡,在人群中自得的转了个圈,像是站在巅峰俯视群雄。
等他自得够了,慢慢的收起癫狂的大笑,阴斜着眼继续道:“二哥,你识时务点自己写下退位诏书让贤,也能少受点皮肉之苦,说不定朕高兴了还能饶你一命封个逍遥王当当。”
段黎神色平静,并没有因为天说的话动怒,看着他的张狂的作为,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他大概能猜到墨焉的计划,他死在叛军之手,她借他之死名正言顺的平叛,想来山下她已经部署好了,就等着他一死便可以行动起来。
他看着对面一张张贪婪做作的嘴脸,看着就让人作呕,他突然就不想随他们的意了,就算是死,也只能是他自己决断,何必借这一双双脏手。
他忍着不去看墨焉最后一眼,他怕掩饰不了自己眼中的情谊,在这身陷维谷之时让别人看出什么加以利用。
段熠看段黎不但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在这危机关头竟然还走了神,明显是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要是以前他知道自己的位置只能忍下了,可此时段黎的命都已经捏在他手里了,是死是活就是自己一句话的事,他竟然还是如此轻视自己,当下恼羞成怒道:“好!好!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敢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一刀杀死你太便宜你了,等抓了你,我先挖了你的这双惹人厌的眼睛,然后再一点点折磨死你,以抱我所受之辱。”
他刚想叫人去抓住段黎,就见段黎提鞭冲了过来,怕的他后退几步差点摔倒,回过神才想到段黎和自己之一隔着重重叛军,根本冲不到自己面前。
果然段黎上前几步就被叛军拦下,段熠因为刚刚下意识的行为心里恼恨,更是听到有人轻声的讽笑,心里更是把这一切归到段黎的头上。
他一定是故意的想让自己出丑,他要杀了他,杀了他,此时段熠心里也没了什么要慢慢折磨的想法,满心的恨意只化为一句话,他要杀了他。
段黎并没有和叛军多做纠缠,虚晃一招后转身向后山而去,段黎一看以为他要逃走,急忙到:“追!快给我追,别让他逃了,抓到后直接处死。”
后山的尽头是高高的断崖,下面是翻腾的瀹河水,段黎来到这里便停下来等着段熠他们到来,就是死他也得拉几个垫背的,不然黄泉路上岂不孤单?
段熠带人追上来,见段黎前面是条绝路,忍不住仰声大笑,“真是天助我也,看到没,连老天都不帮你,我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给我上,格杀勿论。”最后一句是对身边的叛军说的,说完那些叛军就一拥而上。
段黎不停的挥鞭,长鞭所过之出一片哀嚎,叛军们被他凶悍的打的不能近身,或是被威慑住踌躇着不敢离的太近。
段熠更是怕被伤到退后了很多,步,如心虚般气急败坏的大喊大叫:“混蛋,快上啊!怕什么,他就一个人,快上去杀了他。”
叛军得了命令只能咬牙迎头直上,段黎虽然彪悍但他也只是一个人,时间一长敌人又多他也渐渐有些力有不怠,难免身上添加一些小伤口。
随着伤口的不断增多,他身上的破绽就越来越多,而一直站在段熠旁边沉默不语的段琰就是在等这个时候,趁段黎又一次回防不及时,他果断射出藏在袖里的短箭。
段黎看到直逼自己的箭羽,他有心躲闪却被纠缠的无力侧身,那支箭正中左胸,箭的后力扎入身体后还逼的他后退几步。
他右手扶着胸口,半跪在地上,鲜血顺着长鞭流下,身上的力量仿佛也随着血液的流失而流失,他试图压下这股巨痛,抬头看向暗箭伤人的人。
两次了,咬人的狗不叫,前世今生这已经是第二次他被段琰的暗箭伤到,只是这次再也没有人不要命的冲在他面前为他挡箭了。
段琰被他看的心虚的退了半步,随后像是想到什么收回后退的脚,强做镇定的回视段黎。
段熠被这个转变高兴坏了,大笑着拍拍段琰的肩膀,“六弟做的好,今日要记你头功,回去必要重赏于你。”
段琰故作高兴的作辑拜谢道:“多谢皇兄厚爱,为皇兄出力义不容辞。”
段熠显然是被他一口一个“皇兄”给取悦了,连说了几个好字,“好!好!好!不愧是朕的好兄弟。”
段黎受伤后这些叛军将他围在那里,他的后面就是断崖和滚滚的瀹江水,像是觉得他这回是真的在劫难逃并没有在上前,而是等待段熠的命令。
看着在众人的拥簇下走近自己的段熠,段黎眼中闪过嘲笑,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还是不敢离开众人的保护。
“你下退位诏书,朕还可以让人给你个痛快,保你个全尸,要不然可就被怪我不留半点兄弟情份了。”段熠如同给了人多大的恩赐般说道。
段黎努力想站直身体,却腿软的向后跌了几步,靠在断崖边的翘石上,因为用过大而震动了伤口,他狠狠的咳嗽着,直到咳出鲜血他才勉强忍住不再咳嗽。
他抬眼看着段熠等人,脸上露出一个嘲笑,嘴里呵呵的讽笑,“乱臣贼子,没有朕的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