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祎凡点头,“咖啡厅那么多张桌子,除了我在的,还有四张桌子是单人。
这家咖啡厅地处市中心,人气向来很旺,来的人基本上以情侣居多,这个时间点绝对人满为患。除了和我一样是来面试的人,其他应该是等人,或者知道这家咖啡厅人流时间的常客,但不会多,因为,一般人不会在工作日的这个黄金时间点,驻守在这里看一群人晒幸福虐单身狗。
咳咳,在这之前,我看过徐教授的侧脸照,以他特别自……注重外表的个性,是不会蓄司徒这种板寸发型。因为职业的习惯,他会选择靠窗并且偏属角落的位置,这样不容易被人察觉,也能方便自己看别人。所以,录像男和卫生间男pass掉。就只剩下那个和他最像的耳机男。
省局最有名的徐神探,其中的一个优点是过目不忘,咖啡厅里那么多个监控摄像头,他根本不需要用到录像笔,甚至不会让它不小心掉在地上。至于卫生间男,前面说过了徐教授是特别注重外表的,他一贯的着装是白衬衣和黑西裤搭配,这是对的搭配,唯有那个人头上那顶不相称的黑色便帽,如果是徐教授,会选择一顶农夫帽,棒球帽,或者干脆不带,他是不会允许自己身上出现这么不搭调的东西。
至于耳机男,他几乎符合徐教授所有的外观形象,我绕着他走了一圈,他无意识的看二楼包间,并且在我靠近他的时候,条件反射举起了左手,很强烈的直觉冲突告诉我,他不是。
据我所知,徐教授并不是左撇子。而且每个人在条件反射情况下发生的反应,一般是肢体最平常最舒适的状态。他看的那个位置正好是204包间的方向,按道理徐教授的幸运数字是6,所以我可以肯定在面试开始之后,你们肯定有临时更换位置,而耳机男并不知情,他的无意识,更确定了我的想法。
咖啡厅里一共有8个摄像头,其中有三个是新增的。知道我们习惯性格的人,只有徐教授。所以那三个摄像头,安装的地方正是我们的头顶右上方。
这家咖啡厅人流一向火爆,二楼整层的包厢全都空置着,徐教授喜静不喜欢热闹的地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一定在这些包厢的其中。
至于204和206包间,我更倾向204。除了门口处外的脚印稍微比206的多又乱之外,更多是因为204,他存在过的气息更强烈。我没选206,还有个主要原因,是因为204是杨先生按照自己习惯选的房间,在我们起身追人之前,徐教授一定是待在这间让强迫症晚期的他极度别扭的房间里。这个,204落地窗窗沿的水渍,和地毯上凌乱的脚印就可以证明。”
未听冯祎凡推论前的杨锦川,是对身体羸弱又假小子摸样的冯祎凡没什么好感的,那么现在,杨锦川不得不对她点个赞。
“这包间确实是我选的,像你们说的,骁湳的幸运数字是6,那我的就是4。你分析得很好,不过,面试过不过可不是我说了算,是我身后这位,你们心中的那尊偶像级的大神。”
杨锦川说完后,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一边浅浅的抿着,眉目间满是对冯祎凡的赞赏。边上的那两位姑娘不在说话,时不时的抬头偷偷看冯祎凡,只有司徒千笑着冲她点头,说了句,不错。
终于等到徐骁湳从屏风后出来,熨烫干净的白衬衣黑西裤穿在身上,看上去是阳光又帅气的。他的外观,和冯祎凡刚才推理的一样,三七分的头发打理得有条不絮,并且没有多此一举的戴上影响美观的帽子。
没等女孩子们犯完花痴,徐骁湳式的腹黑毒舌率先把他们刚才各自的临场发挥给轮了一遍。
206不大不小的包间里,回荡着徐骁湳的声音,磁性低沉又清冷。
“庄生生,做事先学做人。你不要让我觉得公关情报科出来的人,都是满肚子坏水算计。我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明白了。不过,你能眼瞎到跟那位没有任何时尚感可言的人进男厕所,我还挺服气的。
还有你,大学四年就算混日子,也学了那么久法律了,怎么脑子行动想法通通跟不上?主见没有,原则也没有。你不知道一昧的服从,只会显得你从头到脚都很十分愚蠢?
司徒……千么?是干刑侦的料,够直不绕弯路挑捷径走。就是还太嫩,处事缺乏果断、准确性。否则你也不会被一个不男不女的捷足先登。
最后,你,案件发生在未发现嫌疑人前,基于犯罪心理学的初步推断,我们可以存在直觉,第六感等模糊推断,而你,既然有过我初步的画像资料,行为分析上比其他人有优势,但你却依旧用第六感和直觉冲击来做判断,太过缺乏直观理性,还嫩得很呢。”
徐骁湳的一番话,毒舌、字字珠玑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好极了。
冯祎凡不否认徐骁湳说的真是对极了,除了那句不男不女,除了不男不女……
庄生生和褚梦云两个人,面面相窥有些尴尬。褚梦云凑过去的小声问:“你还跑进男厕所啦?”
“没……没有!我没进去,就在门边看。不过那里都没有摄像头,不知道徐教授怎么发现的……”
早前,杨锦川听从徐骁湳的吩咐,百里挑了三个与他在外貌上最相近的人,来试探这四个高材生各自的应变能力。从一开始,杨锦川最看好的是司徒千和庄生生,但现在,他反而对冯祎凡刮目相看。
面试到现在,徐骁湳什么意思,杨锦川自然一清二楚。
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