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吃完,师徒三人打算照例询问她一些基本问题。
冯祎凡给她递纸巾,“表姐以前有没有这样不明不白,给你邮寄东西的习惯?”
“有过几次,不过都是书。她知道我喜欢看小说。”
“那表姐有跟你说过她的感情生活吗?”冯祎凡问。
庄生生想了想,“有。不过,一年前未来姐夫去登山,意外踩空坠下山后,姐姐难过好久。后来我看她走了出来还交了一任,但我从没见过他。”
冯祎凡意图从庄生生口中得到线索,几次细聊下来没发现什么收获。她有些自暴自弃,刚想发泄一下自己的小脾气,徐骁湳却是早有预料,侧过头看过来,眼睛里嗖嗖的放着冷箭,小姑娘立刻小学生坐姿,正儿八经的听着司徒千提问。
“你偏喜好什么类型的书,表姐呢?”司徒千问。
“我喜欢言情小说多一些,姐姐对侦探推理型的小说很痴迷,有时候一度没日没夜的看,连班也不去上。对了,我记得她曾经跟我说,菩市有个喜欢侦探推理的小组织,她一直想加入来着。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后来有没有进度我也没在问她。但我……她后来还是加入了。”庄生生回忆着。
司徒千觉得有点儿苗头,“她是什么时候跟你说起那个侦探组织的?”
“大概也有一年时间了吧,对了,姐姐和之前的未来姐夫就是在那个组织里认识的。”
聊了这么久,庄生生终于把话说到重点上。
深夜十一点多,冯祎凡虚靠着徐骁湳昏昏欲睡。
她今天精神高度集中的开了两小时的车,又大病初愈,脸色苍白精神也不大好。刚刚服了药,现在药效上来自然困了。徐骁湳看她终于撑不下去的虚靠过来,干脆把询问工作交给了司徒千,自己则拎着冯祎凡,把她丢进浴室里,嘱咐她洗干净后上/床睡觉。
等冯祎凡洗好出来,司徒千已经把刚刚的问题整理成文档,给她发了一份。
眼下,两个老爷们的房间大门紧闭,只有庄生生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冯祎凡清楚,她在等自己。
果然,她在朝自己招手。
冯祎凡知道,她现在特别需要开导和安慰,心上不忍拒绝,强撑着打起精神走过去,坐在边上,捧着她递过来的温水,小口小口的缀饮着。
庄生生先开了口,她小心的试探:“祎凡,我总觉得徐教授特别不想受理我表姐的事情,我是不是难为他了?我今天……那封信上写的是三天的期限,今天算是第一天了,徐教授根本不愿意采取行动,他一直让我等着,我知道该相信徐教授的能力,可是……我怕等太久了,换来的是我姐姐的噩耗。你懂我的心情吗?”
对于庄生生的困惑,冯祎凡是清楚的。
一直以来,徐骁湳无论对谁都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样子。连崇拜了他那么多年的冯祎凡也不例外,她还记得加入徐骁湳部下的第一天,因为徐骁湳嘴上的按兵不动,她曾有过误解,把心尖上的那尊大神骂了个通透。
后来,冯祎凡才知道,徐骁湳之所以能比他们这些普通人,来得更加冷静,是因为他会在别人看不见的云潮暗涌里,一个人默默的在背后谋划好了一切。
他总是以一副清冷孤傲、生人勿近的摸样独来独往,让人不得不带着有色眼睛重新看待他。可徐骁湳总是有那样的魅力,让人心甘情愿……跟随着他。
所以,冯祎凡劝她:“你知道徐骁湳为什么总能那样云淡风轻吗?”
庄生生摇头。
“因为啊,他会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把所有的事情提前理清楚,先我们一步部署好,胜券在握的运转着。我以前,单纯把徐骁湳当成偶像崇拜。直到我加入他部下,很多想法都发生了改变。最明显的,莫过于我其实野心特别大,又不愿意服输的性格,只不过,现在我选择相信他。”
“有徐骁湳在,你只管躲在他的背后,保你平安无忧。”
冯祎凡的这番话,对庄生生来说,是比安定剂还要有效上万倍的良药。
时候不早,两人默契的站起身,分道扬镳各回各的房间睡觉去。
冯祎凡今天累了一天,按平时她应该是一沾到枕头就直接睡死的才对。可她刚躺下不到半个小时,这来来回回的已经是跑四次厕所,尽管她把声音故意压低了在压低,还是把徐骁湳吵醒了。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徐骁湳火气有些大。
她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体力不支的看他,“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估计是虚不受补吧。因为那碗粥真的太……不行了,我又得去上厕所了。”
徐骁湳看她腿都在打飘儿,眉头皱得老高,站在门口等她出来。冯祎凡已经没力气了,她打开门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看着徐骁湳,“大神你怎么还在这里?”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了……不行了,我又要进去了。”她努力支起身,又躲进厕所里。冯祎凡眼冒金星,整个人脸色差到极点。
深夜一点,徐骁湳担心冯祎凡刚大病初愈又受凉,回她房里找了件外套给她披上。
冯祎凡已经没了力气,坐在马桶上动都不想动。接过徐骁湳递进来的外套披在身上,整个人拉得浑身瘫软还瑟瑟发抖。
徐骁湳越想越觉得情况不对。赶紧去急救箱里找了些整肠丸,倒了杯水给她送过去。
“大神,我平时身体挺好的,是不是因为突然太补了,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