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买不到鳗鱼饭,司徒千只能求助神通广大的杨锦川。
“杨先生你对菩市熟悉,给推荐几家卖鳗鱼饭的店吗?”司徒千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四处逛,夜色渐浓,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他出来太久,开车开得也有些累了。
“大半夜的你吃什么鳗鱼饭!有病!”
“需要我帮你把原封不动转给徐教授吗?”
杨锦川一听是那只徐腹黑要吃的,立刻歇菜,“也只有他会提这种不人道的要求了。别理他,你先回去,把地址发我手机上,等会我让人买了送过去。”
任务圆满结束,司徒千功成身退,调转车头回酒店收拾点衣服好去医院轮夜。他拿了房卡开门进去,见庄生生和褚梦云正坐在客厅,促膝长谈。见司徒千进来,两人都不说话了。
庄生生先起身跑过去,围着司徒千问长短。起先司徒千还礼貌的回答,到后来被问得实在是生烦了,面上也不好发作,阴着脸问了句:“你难道不想知道,祎凡现在的情况吗?毕竟她是因为你,才受的伤。”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死不了。”话到这里,司徒千是真的没了耐心,他从冯祎凡的房里出来,又进了徐骁湳的房里,速度极快的收拾了几套换洗的衣服,准备离开。
褚梦云见他要离开,安抚了庄生生一句,健步跑过去,问道:“听说南城那边发现一具男尸?”
司徒千面色不好,褚梦云还不怕死的往上撞,“这案子也是祎凡全权负责的,想知道?放心,她现在还死不了,你会知道的。”
话落,司徒千大步离开。刚坐上车,杨锦川电话立刻杀到。电话那头的杨锦川笑得那叫一个不怀好意,“你快过来,这种好事不能只有我们两个人乐,怎么说也得加上你一个。”
司徒千不明白,“你来菩市了?”
“没错,小爷我现在提着鳗鱼饭,站在病房门口看好戏呢。”杨锦川把手上的鳗鱼饭递交给秦序,自己一个人实在是乐得不行,三步并两步的小跑到窗口去接电话。
这两大老爷们一来二去的聊,司徒千话本来就不多,这会儿全在那头的杨锦川得瑟的笑,实在是头大的紧。
秦序站在病房门口,看杨锦川一时半会儿也没那么快挂电话。索性开了门,光明正大的进到病房里,他把鳗鱼饭放下,回间病床上的两个人后,直接合衣躺在了沙发上,睡得香甜。
这些天,因为南城那具男尸的事情,秦序没少跑。只是,案件似乎到这里全都中断了般,停滞不前。他也没什么留在局里的价值,索性回了家。谁知道,自家父亲不知道从哪儿收到的风声,听到他最近跟三代从商的杨锦川走得近,硬是要拉他进公司子承父业。
秦序看着年迈的父亲,拒绝不了。一直徘徊在警局和从商的那颗心,突然安定了下来。可没等他适应好从商,冯祎凡这边出了事。
杨锦川开门进来的时候,秦序已经睡熟了。杨大少爷打小自由散漫惯了,哪里懂得什么放轻脚步、尊重他人。只见他把从护士站要来的一张新病床推进来,再脱了那双蹭亮的皮鞋,直接往上一躺也睡得极香。
他们这一个两个倒是睡得好了,可怜了司徒千回来还得收尾。他像个老妈子样的把所有的东西归类好,把他们一个个的鞋子脱好放整齐在门口,在把打包来的饭放进微波炉,接着挨个帮人盖好被子,温度调高,把从酒店收拾过来的换洗衣物放进柜子里。
搞定完这些,司徒千拿纸笔窝在沙发角处,把卢月这起案子捋清楚,顺便帮冯祎凡写好了简报。做完这些,已经是半夜的三点。
偌大的病房,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一下子满员,沙发被人霸占不说,连杨公子都特别霸道的推了病床进来,所以,司徒千只能躺在柜子上将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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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炎被留守期间,突然拿到值班民警递过来家里那位父亲的来电。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菩市的情况我会处理,你只要给我安分守己就行,否则你的下场和你妈一样。听明白了吗?”
“父亲,我问你,你真的爱我妈吗?”
“爱?这个世界什么都能算计成钱,只有爱,跟垃圾一样,白送都没人要。”话落,对方挂了电话。
那天晚上,三十出头的利炎在留守所,哭出声来。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一样,可怜巴巴的没了魂魄,跟小孩子似的坐在地上哭。
在过去的那些年里,利炎从未想过,只比自己年长不过十来岁的父亲,会对他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很突然,也很现实。
不过短短的一句话,便击溃了他那多年来自我安慰的疗伤后盾,被逼迫得溃不成军、孤苦无援的情况下,利炎想起了那位被众人夸赞年少有成的徐骁湳,一时间他又像突然有了铠甲。
奋力敲打着栏杆,把值班的警察引了过来。
“我现在,必须见到徐骁湳。我有事情要跟他说,关于我的所有罪名,我都认,只要能让我见到他。”
利炎比谁都清楚,但凡他只要认了罪,那么他父亲的一番努力全都付诸东流。而他,也要因为认罪,做好心理准备迎接下面的牢狱之苦。
可在这一刻,利炎觉得,没有什么能比他见到再徐骁湳要来得重要。
值班民警显然也是清楚其中利弊的,急忙喊了同事去通知徐骁湳,并带话:“无论如何,都让徐教授过来一趟。”
徐骁湳几乎是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