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千顺着路边杂草水渍的多少往上走,意外的看见了泥地上印着好几对脚印,虽然有些凌乱但是清晰又分明,司徒千想,这可是难得的发现。他兴奋的拿出手机来记录下这些脚印,恍惚中似乎听到了徐骁湳的声音。
“我并不认为,我的脚印能成为你的新一轮的侦查对象。”
司徒千尴尬,迅速把手机收了起来,抬起头视线对上了徐骁湳那双沾满泥巴的鞋子,在往上是他那一******不变的冰山冷脸,“徐教授。”
“走吧,亏得局部有雨。”
徐骁湳显然已经对现场有过不止一次的勘察,此刻轻车熟路的往里走。他走在前面,司徒千跟在后头,看着他浑身都是未干的泥渍。
正如之前冯祎凡所说,徐骁湳自恋又有洁癖,提倡睡眠时间质量从不熬夜来看,想必徐骁湳已经到这儿很久了,山路上凌乱的脚印和他的一身泥渍,可以看出徐骁湳已经和那个人交过手。
至于徐骁湳口中那句局部有雨的。
司徒千自然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昨晚的局部有雨,那他昨天写的所有论点将被全都推翻。好在,他总算将功抵过找到了正确的位置。
从山路口走到抛尸地点,十几米的距离,司徒千感觉像是走了大半个世纪。
直到看见第三位受害者的尸体后,徐骁湳不再向前,转而直接坐在湿漉漉的岩石上看着他。
司徒千蹲在尸体旁,沉默不再说话。
约莫半个小时,周叔和民警一起赶到现场,看到了这传说中的徐神探坐在岩石上望天?而他新收入门下的小徒弟正蹲在尸体旁看一堆树叶?
民警们分工合作,在现场拉起了警戒线,这两人也没有回神的意思。
徐神探是公安厅里出了名的不好惹,秉着柿子还是挑软的捏,周叔走向司徒千,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到现场的时候,他已经逃走了。”
被带上软柿子帽的人说话前后不搭,周叔见问不出什么,直接安排人手该干嘛干嘛。
法证经验老道手法利落,很快给了尸检报告。
“女性尸体一具,尸长162cm,发育无异常,营养良好。尸僵尚未解除,尸斑主要集中于枕部、顶部、背部、腰部、臀部两侧和四肢后侧。后背及四肢有轻微擦伤,双手有勒痕。心脏被利器贯穿,系瞬间死亡,全身有鞭伤,并不伤及内脏,其他各方面暂时无异常。女死者死亡时间初步判断是凌晨十二点至凌晨两点之间。”
徐骁湳站起身,走到尸体旁,伸手指着尸体上的鞭痕,语气淡薄:“这一次鞭痕长度、力道和上两位受害者相比,相信凶手已经控制好了。那么……接下来他要下手的,是造成他多次以活体尝试的最终目标。”
兴许是徐骁湳的语气太过淡薄,所以话音一落,在旁的警务人员都是一顿。
“着重调查凌晨一点至六点出入泊南山的人和车,凶手是男性,身高一米七八,41码的男士皮鞋。同时要留意,前后时间相差不多,身高一米七五至一米八五,体重80公斤的男性。”
徐骁湳交代了这些之后,跟周叔要了车钥匙,然后把钥匙丢给司徒千,示意他跟着离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留下一干民警还没回过神来。等到回过神来,哪还有这两个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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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骁湳坐在副驾驶上假寐,任由司徒千把车往警局开,刚到市中心徐骁湳的手机响了。
来电的是人杨锦川。
“我问你个事儿,新员工在试用期结束后无故离职,并且搞失踪的,我需不需要派个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如果你已经无法以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来判断,那么很高兴,你需要去精神科看看。”
徐骁湳语气不好,挂断电话后继续假寐。
到了警局,司徒千叫了他才悠悠转醒。在看清楚周围环境后,徐骁湳解了安全带快速下车,健步如飞的走进了公安厅。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后,他坐在椅子上抿着清茶。不耐的看着司徒千,“你,还有什么不理解的?”
“教授,你之前说过凶手行事细心谨慎,以前两位受害者的藏尸地点来看,他利用雨水,抹除犯罪痕迹。而今天在案发现场发现的多余脚印,还有少片区域的局部降雨,都……”
“他已经开始等不及了,不会超过两天。我们必须赶在他之前,阻止他,因为我想知道,造成他变成这样的人,是谁。”
司徒千得到指令后,转攻新方向开展调查,留下徐骁湳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处理刑侦方面送来的资料。
天渐渐黑了。
终于从学院老教授魔爪下脱离的冯祎凡,一个人病怏怏的走在路上。果腹后想起了泊南山的案件,立刻打了电话给司徒千问情况。
“司徒,今天找到什么线索了没?”
那边的司徒千正在忙,又因为徐骁湳早前的嘱咐,这会儿说话有些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在泊南山发现了新的尸体,依旧是女性,最致命伤还是在胸口上,法医判断死亡时间是凌晨一点至两点之间……”
“你只要告诉我,这一次鞭子的长度是不是缩短了?”
“是的。”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冯祎凡却是出奇的冷静,“你有关于三位受害者的资料吗?或者……你找到三个受害者之间的共同点了吗?”
“暂时还没有。”
“司徒,你把三位受害者的资料给我复印一份,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