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这就去准备。”杏雨再也不敢多问,急忙下去和飘雪去屋后的湖边抬冷水了。
梅宜轩等杏雨下去之后,才卸下了在人前一直保持的淡然表情,警觉地看了看四周,见所有人都不见了踪影。才急忙来到了正房西屋的那棵枝叶繁茂的槐树下。
她已经仔细想过了,慧香不可能把自己剩下的饭菜给别人吃了,只能把饭菜找个地方处理了。时间紧急,急切间她只能把加了料的饭菜给倒在这棵槐树下。这棵槐树四周栽种一圈花卉,不仔细看谁也不会发现里面有菜汤。
梅宜轩把浸了菜汤的泥土挖了一些出来,仔细的嗅了一下,果然被她发现了里面含有的麻醉药物。
真的证实了自己的判断,知道自己即便打杀了慧香也能立于不败之地。她才略有些疲惫的回到屋子,坐在了小客厅的椅子上,抬眼打量着自己之后的居住之地。
不知为什么,她刚一想到屋子,脑子里自动就浮现出三个屋子里的配置,简直稀奇的得很。
她所居住的三间正房,东屋是她的卧室,靠东墙放置着一张做工相对简单的架子床。说是简单,只是和二小姐相比较而已,在梅宜轩看来,实际上也是很华贵。
架子床顾名思义就是因床顶有顶架而得名,四角安装了四根立柱,床面两侧和后面装有几何图案的围栏。上端四面装横楣板,顶上有盖,俗名“承尘”。
床的正面有两根立柱,其它三面个有方形栏板,每一面都各有挂钩。栏板上挂着湖蓝色绢纱,白天梅宜轩不睡觉时就把纱帘挂起来,晚上或者梅宜轩白天需要休息时,就把纱帘放下来。
紧挨着架子床的南面是一个简单的衣柜,里面是梅宜轩应季的衣服、鞋袜和荷包。荷包里有几十个铜板,其余银钱都在叶嬷嬷手里掌握着。
屋里靠南端窗户下面放置着一张仅容一人躺卧的床榻,那是给值夜的丫鬟预备的。
靠北墙是一张梳妆台,上面摆放着胭脂水米分之类的东西。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有几个精美的盒子,里面是梅宜轩所有的首饰:几只耳环、吊坠、发钿、梳篦、珠花等。
中间这屋厅,中间用一扇木雕屏风隔了开来。屏风北面靠北窗户是一张书桌,上面笔墨纸砚到也齐全。
屏风南面靠东墙和屏风是几把相对矮小的椅子,椅子前面是配置的案几,案几上摆放着瓷质褐色茶壶、茶杯和茶叶罐。这些配置对于庶女来说已经算是很不错了,看起来这位嫡母面子情做的倒是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西屋是梅宜轩的库房,也是梅宜轩全部的财产。可是,梅宜轩知道,所谓全部财产只不过就是几身过季的衣服、鞋袜,几张木椅、一张板柜、一架被毁坏了的屏风而已。此外就是有一个澡桶、一个踏板、一张床榻。
梅宜轩坐在小客厅的椅子上,心里暗自估量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所有财产,才发现这个梅宜轩还真够穷的。每个月的月例银子都掌握在叶嬷嬷手里,也不知现在还有多少。
庶女的月例是每月十两银子,大丫鬟是一两银子、二等丫鬟是五百个大钱、三等丫鬟是三百个大钱、粗使嬷嬷也是三百个大钱。
叶嬷嬷因为是院子里的掌事嬷嬷,月例却是二两银子。不过,这二两银子本是由梅宜轩负责发放,因为叶嬷嬷一家算是童姨娘的陪嫁,卖身契都在童姨娘手里,不算是梅府的奴才。
但是,梅府这样的奴才也有很多,像是大夫人的陪嫁、二夫人的陪嫁等等。大夫人为表示一视同仁,大公无私,就都府里负责给月钱。
梅宜轩正思忖着,杏雨和飘雪带着两个三等丫鬟柳絮、荷香抬着冷水走了进来,等她们把一切准备就绪,梅宜轩就冲着等着伺候自己沐浴的杏雨、飘雪说:“你们两个也出去吧,等我沐浴完你们再进来。”
杏雨、飘雪心里虽然有些疑惑大小姐为什么不像往常那样让她们伺候,但是经过今天的事情,她们都有些惧怕突然厉害起来的大小姐,所以,两个人恭敬地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梅宜轩也知道自己转变的太快会让院子里的人怀疑自己。可是,经过今天的事情,她也仔细的想过了,自己不可能做回那个唯唯诺诺、不敢反抗的梅宜轩。今天也算是一个契机。因为人都是在被逼急了的情况下,才爆发出潜藏在身体里的本性。
今天自己的变化就算是梅盈轩也没觉得多惊诧,也是认为自己是被逼急了的表现。自己以后如果稍加改变,变得比以前强势一些,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梅宜轩等杏雨、飘雪退出去后,习惯性的把西屋们紧紧掩上了。在现代养成的习惯在这里不会一夕之间就能改变的,她还真不习惯自己**裸的洗澡让别人伺候着,就算同是女性也让她很不惯。
梅宜轩把衣服、鞋袜脱下来,放到了一旁的竹筐里,然后进入了浴桶里。
冰凉的水刺激的让她的身子本能的颤了一下,但是她仍然毫不犹豫的跨了进去,整个身子埋入了水中,静静地靠着浴桶边用凉水稀释着体内残存的药物,一边观察着这具在古代中自己的身子。
这具身子虽然长得肌肤娇嫩、白腻如脂,但是,因为平日里的饮食没能够供应上,整个身子显得比较瘦小,而且胸部还没发育成熟,目前还只是刚刚发育的两只小鼓包。
在梅宜轩的记忆里,这里的梅宜轩今年十三岁,还没有来过月经,这在锦衣玉食的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