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梅盈轩的内心深处潜藏着一种嫉妒、愤恨的情绪,为什么梅宜轩会是爹爹的女儿?为什么她是长女?即便占个“庶”子,也让她很不舒服。
如果没有梅宜轩,那么她就是堂堂梅府的嫡长女,说出去多有面子?再说,她内心里不得不承认,梅宜轩无论她再怎么卑微,容貌也是整个梅府最出挑的,这也是梅盈轩最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也是她不断地欺负梅宜轩的最根本原因。
只是,梅盈轩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个唯唯诺诺的梅宜轩已经被她玩死了,取而代之的是现代冷硬、铁血、深沉的梅宜轩,再也不会被她欺负了。
而此刻梅盈轩听完司琴的话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起梅宜轩掐着自己脖子的情形,害怕之余不由得起了疑心。
她现在还记得梅宜轩掐着自己脖子的感觉,她手上的力道可不是一个弱不禁风的闺阁女子所具有的。难道人在逼急了的情况下,会产生无穷的力量吗?想到梅青、梅萧有可能已经死在梅宜轩或者那个神秘同伙手里,梅盈轩就心里发毛。
她不自禁的问道:“司琴,你说的是真的?梅青、梅萧真的没回去吗?”
“是真的,”司琴恭敬的站在那里,心里却心急如焚,“二小姐,现在怎么办?”她太知道二小姐的个性了,如果事情暴露,她绝对会把自己推出去顶罪。
梅盈轩抬头见司琴六神无主、惊慌失措的样子,忍不住俏脸一沉说:“什么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死无对证,谁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就算有人知道你去找过他们,又能证明什么?自乱阵脚!”
“是!奴婢知道了。”司琴强自镇定的说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有自己知道了。
而主仆这番对话,时间不长就传到了府里几位有心之人的耳朵里了。
在大夫人所居的世安阁,大夫人崔雨柔因为梅允琛今天宿在了杜姨娘那里,所以早早地就换上了宽松的卫衣,躺在了宽大的拔步床上。身下是松软、馨香的被褥,崔雨柔因为今天过分劳累,已经昏昏欲睡了。
在屋子的墙角,一张朱雀展翅欲飞形状的灯盏被厉嬷嬷捻的火苗小了些,随即屋子的亮光就暗了许多。
今晚该厉嬷嬷值夜,她掩上房门,正想躺在窗前不远处的床榻上,却听见外面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厉嬷嬷知道必是发生了要紧之事,不然前来之人不会在这么晚还来打扰。所以,她轻轻地打开门走了出去。时间不长,厉嬷嬷就回来了。回来后却站在了拔步床前,迟疑了一下才说:“大夫人,出事了。”
崔雨柔静静地躺在床上,许久才问道:“是不是二小姐那又出了什么事?”
厉嬷嬷温声安慰道:“您不要着急,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几个奴才的事······”
崔雨柔静静地躺了片刻,长长的叹了口气,拥着被褥坐了起来。
厉嬷嬷急忙拿过旁边的枕头,让大夫人靠着更舒服些。
大夫人靠着枕头,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脸色也很不好。
厉嬷嬷很自然的上前替大夫人揉捏着肩膀和额头,并轻轻地禀告道:“事情是这样的······”
厉嬷嬷把她所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然后,轻声安慰说:“您别上火,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现在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是二小姐指使的,而且证人已经都死了,目前知道此事的,只有司琴这个丫鬟了,要不要······”
大夫人没有回答,却反问道:“你认为大小姐这次一反常态是何缘故?是单单因为这次盈儿做得太过?还是因为背后有高人指点?”
厉嬷嬷沉吟了一下,不愧是大夫人的陪嫁嬷嬷,她马上明白了大夫人话里隐藏的含义,仔细想了一下才说:“按理说不应该有什么人可以指点她,而且她也没去哪里。只是,能在中了mí_yào、****的情况下,不但可以全身而退,还能把两个小厮给杀了,凭奴婢对大小姐的了解,她不可能办得到。”
“是啊,这是我百思不解的地方。”大夫人挥了一下,示意厉嬷嬷可以了,接着道,“大小姐有几斤几两你我心知肚明,她不可能逃出生天。目前只有两种解释,那就是大小姐突然之间长了本事,还有就是······”
厉嬷嬷停了手,下了拔步床,躬身站在了床前,见大夫人半天不说话,脸色很是难看,忍不住问道:“大夫人,您说的还有,是什么?”
大夫人一双秀美的眼睛里闪动着神秘莫测的幽光,极力压低声音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梅府里进来了外人,机缘巧合之下把她救了······”
厉嬷嬷大吃一惊,惊问道:“怎么可能?府里可是有老爷的······”惊觉到说漏了嘴,厉嬷嬷立即停住不说了。
大夫人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对厉嬷嬷说:“嬷嬷,你去把二小姐找过来。”
厉嬷嬷好像知道大夫人想干什么,便柔声求情道:“今天已经这么晚了,还是等明天再······”
大夫人面色不虞的打断了厉嬷嬷的话:“快去!”
“是,奴婢遵命!”厉嬷嬷无奈,只好亲自赶往梅盈轩所居的飞羽阁。
飞羽阁距离世安阁不远,就在世安阁左侧不远的地方。当初大夫人安排,就是因为飞羽阁距离世安阁近的缘故。所以,厉嬷嬷叫开了大门,守门的粗使婆子赵婆子开了门见是厉嬷嬷也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