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也带着儿子急匆匆的跟上去了。
三房的丫鬟婆子们对府里主子们的明争暗斗早已经习以为常,也跟在主子们后面出去了。
而此时的周老夫人面沉似水,心里却在想着刚才的那位赵公子。
看来,这个新崛起的赵府主人不是个简单的人,自己得派人详细了解一下这个赵府了。到底是何方神圣,小小年纪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和气场,一般人是做不出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敢杀人的事情的。除非他有足够他跋扈的资本,有够硬的后台!
如果真的有背景,能够抗衡吴府,那自己刚才的赔礼道歉,也算是值得!
不能成为朋友,但也不能成为敌人!这样强大的敌人,蔡府可没有足够的实力抗衡,眼下韬光隐晦还不够呢,怎么也不能再树强敌。
且说梅宜轩一行人,和等在马车上的吕宝春父女回合后,带着一行人于亥初时分赶回了赵府。
梅宜轩先将弟弟在外院好好地安抚了一番,并没有和他谈今晚的事情。见他情绪稳定了,便嘱咐白果、落葵、陈万仓好好伺候二少爷,就带着母亲回到了后院。
外院的下人们有的回来了,有的还没回来,毕竟距离亥末还有一段时间。
二等丫鬟小桃、秀琴回来的早,见主子们提前回来了,暗自庆幸她们回来的不晚。
她们俩不等白果、落葵吩咐,立即拎来热水,伺候着二少爷沐浴更衣,并擦干头发,才轻手轻脚的下去了。
白果、落葵在屋内喷上驱蚊药分,伺候着小主子歇息了,才放下帐子退了出去。
落葵嘱咐今晚值夜的陈万仓夜里警醒着点,听着点儿二少爷的动静,才拉着白果出了梅圣杰的卧室,去了她俩居住的东厢房。
今晚该陈万仓值夜,因此没能出去玩。他牢记爹娘的嘱咐,老实的看着二少爷的院子,不敢有一丝懈怠。
见二少爷面色不愉的回来了,他知道外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因此万分小心的伺候着,直到看着二少爷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他才放心的在床榻上睡了过去。
白果和落葵以前曾经在一个府里当差,关系很是亲厚,现在又一同分到二少爷院子里当差,她俩都很高兴,因此并没有初到赵府人地两生的感觉。
落葵今晚没有出去,在院子里值守。她见梅圣杰回来后脸色不对,心里直犯嘀咕。但主子们没说,当着童虹影、梅宜轩她也不好问。现在到了她们自己的屋子,落葵就问白果,是不是今夜出了什么事?
白果就算落葵不问也正想说呢,立即就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末了自责的说:“落葵姐,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二少爷自己一个呆着,自己却没跟上去!”
落葵一听,恨铁不成钢的在她胳膊上打了一下,说:“你也是在内院混的老人了,怎么会这么糊涂?你是二少爷的大丫鬟,不跟着二少爷,你去伺候夫人干什么?夫人自有她的大丫鬟伺候,再说春兰姐姐不也在场吗?”
白果也知道自己错了,诺诺的说:“不是,我看见雪莲也在跟着伺候夫人,我一个人不上前好像不太好······”
“那是大少爷没离开,若是大少爷离开,雪莲肯定会跟着去的!”落葵指点道。
“可是······可是大少爷在去跟对方理论时,只带着飞凤啊,雪莲并没有跟过去啊?”白果有些疑惑的说。
“······可能因为飞凤会功夫吧?”落葵被问住了,想了想才说。“不过,以后记住一点,只要再跟着二少爷出去,一定不要再离开,一定要跟紧了。就像今天这件事,你别的帮不上,一看不好,赶紧给大少爷报信啊,说不定二少爷就不会受到惊吓了!”
“是,白果记住了!”白果虚心受教,心有余悸地说。
再说梅宜轩,将母亲送到她居住的院子里,嘱咐雪莲、木棉好好伺候着,就带着飞凤、碧桃回自己院子里去了。
玉竹今晚也没出去,和二等丫鬟小云在院子里值守。
梅宜轩回来时,院子里出去玩的丫鬟婆子,也先后全部回来了。
见梅宜轩回来,大家分头行动起来,伺候梅宜轩沐浴更衣,直到换上家常穿的软布里衣,擦干了头发,玉竹才让其他人退了下去。
梅宜轩慵懒的靠在客厅的太师椅上,看着玉竹问:“家里没出什么事吧?”
玉竹躬身答道:“禀大少爷,奴婢没听说出什么事。”
梅宜轩稍微一想,就恍然明白过来。
夜里探查别人的府邸,一般得子夜过后才会行动,现在时间还早,有人来也得后半夜。于是,问明飞凤也回去歇息之后,梅宜轩就打算回卧室睡觉去。
可就在这时,外面守门的韩婆子过来禀告说:“垂花门的甘婆子过来说,飞鸣、张五过来有事禀告大少爷!”
梅宜轩知道他们深夜前来,必有要事,于是,整了整衣襟,立即吩咐道:“让他们进来!”
不一会儿,飞鸣、张五就先后走了进来,齐齐向梅宜轩行礼:“奴才见过大少爷!”
玉竹、碧桃不等梅宜轩吩咐,急忙奉上了三杯茶水,摆在茶几上。知道大少爷他们有事要谈,然后双双退了下去。
“两位大哥请坐下。”梅宜轩坐在太师椅上,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道。但对他们称呼奴才很是不耐,“以后各位大哥在我面前称呼属下就可,不要再称呼奴才!”
飞鸣、张五知道梅宜轩说一不二,并不是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