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进一步解释道:”姚师傅属于劳心伤神、思虑过度,所愿不随、所望不得,愤懑郁怒、肝气郁结,才会伤神而损脾,脾气受伤则气机郁结,升降失调而脾失健运······呵呵,简单说,就是姚师傅身体并没有太大的毛病,只要每天保持心情愉快,不想出门就在院子里多走走,就能很快的恢复健康。【 //ia/u///】
”是啊是啊,桑公子真是神人啊,我家老头子就是从我家接二连三的出事后,天天的怪自己,尤其是我儿子一去不回后,更是夜夜睡不着觉,总是说,要是他肯卖身,虽然是奴才最起码还活着,这么地一天天的身子才垮了的。以前老头子的身体可好着的呢,就是没有几根手指流了那么多的血也没垮得了······“
姚夫人虽然听不懂梅宜轩前头所说的那些难懂的话,但大概意思却懂了,主要是梅宜轩说的和他们家的事都对上了,知道老头子身体没事,高兴之余,忍不住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姚福生将信将疑的深呼吸了一口气,虽然心里还有些质疑,有些不敢置信,但内心却放下了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感觉浑身都轻松了。
天知道,自从家里连续出事,他的心理压力有多大,等到他真的躺下了,也曾去回春堂去找那位张大夫,可是他却说自己没事。他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四处求医问药,钱花了不少,病情让那些大夫忽悠的越来越重,自己也以为就要不久于人世了。
现在,这位桑公子却说自己没病,且说的头头是道,心里先就信了几分。于是,轻咳一声,打断了老婆子的话,问:“桑公子,真的不用吃药吗?”
梅宜轩沉吟了一下,说:“如果想要尽快的恢复,还是吃些汤药比较好。这样,晚辈给你开一副汤药可好?”
姚福生苦笑了一下,暗道,看吧,天下的大夫都一样,这不,还是得开方子?既然没病还开药干什么?自家现在哪里还有药钱?他刚想拒绝,却听梅宜轩笑着道:“晚辈进院子时,发现在东南角有一片花卉,其中有一种百合花,只要······”
“桑公子你请喝水。”小霞娘端着一杯热水走了进来,把水杯放到了梅宜轩面前,刚好听到梅宜轩的话,不禁问道,“百合?百合能治病吗?”
院子里那些花卉,有好几种,还是自己刚嫁进来时种植的。那个百合寓意着百年好合,还是和夫君一起种下的。现如今百合早已经历经几个寒暑,花开花落,夫君却杳无音讯,也不知是生是死,心里不禁黯然神伤。
不过,想到百合竟然能医治公爹的病,心中感觉很安慰,只是,这百合花真的能能治病吗?
梅宜轩肯定的说:“是啊,百合花可是味良药,能治疗多种疾病。姚师傅的病只要按照晚辈的吩咐,过不多久就会好的。“然后话锋一转,语气间带了丝规劝,”只是,姚师傅,就算生活不如意,也不要自我放弃,更不能失去活下去的勇气。要知道,在这世上,活着远比死去更艰难。你都不在乎死了,还在乎活着吗?”
虽然梅宜轩并不了解姚福生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毋庸置疑他这是心病,要不也不会自己放弃了求生的**。还好得病的时间不长,自己稍加规劝也许还来得及。
其实,就算姚福生守口如瓶,梅宜轩也能从他家的落魄以及他被人削断的六根手指中,能猜出背后的隐情。无非是得罪了京都里的权贵,所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些权贵哪里是他们这些普通百姓招惹得起的?
“谢谢桑公子金玉良言,老朽受教了!“姚福生抱拳在炕上给梅宜轩施了一礼,满面惭愧的说。
刚才梅宜轩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让他瞬间惊醒过来。是啊,自己死都不怕了,还怕活着吗?虽然儿子再也没有回来,但他相信他没有死,就算儿子已经不在了,他还有孙子孙女,还有女儿、儿媳、老婆子一大家子。
这些老弱妇孺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不在了,该如何在这世上生存呢?恐怕被人吃的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自己虽然病病歪歪的,有自己的眼睛,那些在暗处的有心之人就会有所顾忌,他们可是连做梦都想得到自己倾尽多半生积累下的心得手书,他怎么能让他们如愿?自己也是时候振作了。
虽然自己手不行了,但还有脑子。别的不说,自己的孙子现在开始培养还来得及。何况还有女儿小燕,她的手艺虽然称不上多好,但是已经很不错了。哼,就让那些小人暗地里得意去吧,总有一天他姚福生会让他们后悔!
“那,该怎么治?”姚夫人没有理会老头子青黄交错的脸色,急切地问道。
小霞娘也凝神看着梅宜轩,唯恐记不住耽搁了公爹的病情。
梅宜轩笑着说:”把百合花洗净后掰开成片状,码放在盘中,加白糖,蒸熟即可。“
”啊,这么简单呐,可是,白糖是什么?“姚夫人高兴之余,问道,”是不是糖霜?“
小霞娘也没听过白糖这个名字,也询问的看着梅宜轩。
糖霜?嗯,好像古代把冰糖叫做糖霜,于是,点点头:“是,加些糖霜就行。”
婆媳俩脸上一阵惊喜,小霞娘迫不及待的就冲了出去,去院子里采摘新鲜的百合花去了。
姚夫人也抱歉的对梅宜轩说:”桑公子,你请担待,老婆子去给老头子蒸那百合花去,就不相陪了。“说着,竟不等梅宜轩开口,急忙忙的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