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来父女已经被抓了么?听闻那天钟耀等人可是深夜抬着一个人回来的。”有略有耳闻的人问道。
“不,只是刘来与他妻子被抓回了城主府而已,他们的女儿刘秀还是跑了,现在不知所终。”老者叹道:“两代城主的后人落得如此这般下场也是让人唏嘘,我们还是别讨论这些事,要让城主府的人知晓,我们可免不一顿苦吃。”
闻言,周围的人也是一顿抖擞,不由自主东张西望起来,不少人还匆忙的离开客栈。
门外的舜长年听到老者的话后顿时沉默了,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坏消息,现在他还没有暴露,离开天合城肯定很顺利,可是他没有纹石啊,根本跑不了多远。
舜长年想了想,还是没有匆忙的离开天合城,抱着最危险就是最安全的心态在城中转悠起来,他相信刘秀想的也和他一样,毕竟双亲被抓,其应该离不开天合城,甚至于可能隐藏在城中某个地方策划着如何救人呢。
只要舜长年低调一点,相信能认出他的人肯定没有,见过他的人并没有多少个,况且他把表面隐藏了起来。
在天合城里转了又转,街道的人从拥挤不堪开始渐渐稀疏,周围的房屋也逐渐点起了油灯,随着时间推移,繁荣的夜市热浪也开始消退,到最后,漆黑的深夜里,偌大的街道仅剩舜长年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着。
深夜的天合城与白天截然相反两个场景,寂静的犹如来到了一个万年无人涉足的深渊洞穴,静得让人发毛,尤其是空中的野骨,在幽幽的月光与厚实的云层衬托得显得无比的诡异,仿佛有一位巨人趴在高空,隐于云层后俯瞰着地野。
舜长年漫无目的的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现在脑海里想的就是如何搞到纹石,趁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然迟早会暴露。
就在这时,在舜长年相邻的另一条街道上,一个瘦弱的身影踉跄的匆忙奔跑着,豆大的汗珠络绎不绝的从她那张发白的小脸下滴落,双眼之内充满了惊恐与绝望,时而回头张望后方,仿佛有人在追杀着她一样。
可能因为她跑得实在太过着急与惊魂未定,脚下一个不慎,突然扑倒地,当她抬起头来时,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五双脚,在她身前,站着五道凶神恶煞的身影,一位扭着身躯的少年,四位健壮的彪形大汉。
少年一脸傲然,目中无人,一双眼皮上涂着两抹青光,身穿一件绿色的大花衣,甩动着令人浑身直打哆嗦的兰花指,他正是已到人格分裂的钟耀。
若是舜长年见到他此番打扮,定然会气得跳脚,钟耀显然是在上次时看上了他那件刘秀给于的大花衣颇为满意,自己也做了一件。
在钟耀一行五人的脚下,那不小心扑倒在地的瘦弱身影赫然就是刘秀。
刘秀此时的脸色已经苍白到了极点,喘着粗气,惊恐的望着钟耀五人。
钟耀那青光大眼微微一眯,冷冷的咧嘴笑道:“可以啊,三更半夜想要潜入我府邸救人?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刘秀并没有答话,而是站起身子,做出防守的姿势逐渐后退,右手上亮起了一道道骨纹的影子。
钟耀笑道:“可惜了,若是你是一位男子该多好,倘若你是男子,说不定我会放你一条生路喔。”
刘秀发干的喉咙一阵蠕动,她绝望到了极点,五人之中,有三人已是大纹境的修为,她自然不可能是一行人的对手。
“怎么办!”刘秀一边后退,一边思索着,此行只怪自己太过鲁莽,不但没有救到双亲,就连自己也陷入绝境。
“要是长年哥哥在就好了,他肯定有办法帮我脱离绝境,救出爹娘。”刘秀心里狠狠的想道,双眼四射,想尽一切办法离开。
钟耀自然是一眼看出刘秀的心思,兰花指一甩,四位大汉顿时将其四周包围起来,释放修为,骨纹缭绕,难以抵挡的气息压得刘秀当即吐出了一口血。
钟耀脸上虽然尽管全是信手拈来的神彩,但他为了夜长梦多,迈动步伐靠近刘秀,骨纹飞射的右手中幽幽传出虎啸,一个饱含了不知多强大力量的虎头虚影如同一朵鲜花般在他的拳头上绽放出,当即便让刘秀的脸庞发生了如同水纹似的波动。
钟耀面无表情的把手按向刘秀的脑袋,如同在踩着一只蚂蚁般平常,这一拳下去,后者的脑袋绝对会如同西瓜一般爆开。
刘秀看着那致命的拳头慢慢靠近自已,惊恐布满了她一眼,眸中盛放出泪光,她知道,自己劫数难逃了。
就在钟耀的拳头即将按在刘秀的脑袋上那一瞬间,一行人的身后,地面突然发出了抖动,响彻整个天合城的爆炸声紧接而来,爆响一声接一声,每一声落下,一行人所在的街道便剧烈的抖动着,地面接二连三的爆开,犹如闪电似的掠向钟耀。
突如其来的爆响让钟耀一行人惊愕不已,当几人转过身来时,他们身前的地面突然爆开,两名刻纹境的男子当即被爆得四分五裂。
钟耀脸色大变,顾不上刘秀,闪身便要逃开,不料就在他闪身的那一刹那,三把血剑从天而降,犹如长剑一般卓立在他的周围,紧接着,周围黑漆漆的虚空中亮起了密密麻麻的骨纹。
“爆炸?纹阵?是他?”
钟耀大惊,他知道是谁来了,就在他想要躲开三把血剑的横斩时,尘烟涌动中,一道白影闪过,将刘秀拥入怀中,速度掠出几十丈外。
三把血剑没有得逞,划过长空,跟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