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刻意相让,但依旧是第一对结束的比试,晋级以后,秦风不住的在场外打量着比赛的一干选手。
总得来说他们各有能耐,但能够威胁到他存在的,唯独是那个与尉迟宝庆拼杀的少年!
少年运戟如飞,虎虎生风。
基本上是压着尉迟宝庆在打,尉迟左支右绌,败象已生,相比满头大汗淋漓的尉迟宝庆,那人气定神闲,显然,他一如秦风那般——在有意放水。
要不然,尉迟宝庆哪里支持得这么久?
秦风仔细瞧去,那人二十上下,古铜色的英俊脸庞棱角分明有如刀削斧砍一般。两条横眉下是高耸的鼻梁与深深陷下的眼眶,黑褐色的瞳孔中眼神闪动有如刀锋。他身高接近两米,宽肩窄腰长腿,没有半寸多馀脂肪坚实贲起的肌肉、高挺笔直的鼻梁、浑圆的颧骨、国字形的脸庞,显得异常威武,他的手中握着一把一支硕大无朋的银色重戟,柄比一般的戟长出将近一半,碗口粗细。戟头锋刃足有四尺余,看上去异常沉重,与传说中的项羽用的方天画戟一个模样。
那重戟在他手中如若草芥,轻易至极。
那人一招一式,刚猛霸烈,有着极强的杀伐之气,俨然就是极其高明的战场武技,招式虽平平无奇,却有开山裂石的声势。
尉迟宝庆的武器是一杆马槊,其武艺承自家传,走的亦是刚猛之烈。
两人以刚制刚,看点十足。
但显眼人都看得出来,尉迟宝庆离失败已经不远。
不说两人能耐如何,单是将两套武技作一对比,高下立判。
少年的戟法大开大阖、气象森严,便似千军万马奔驰而来,长枪大戟,黄沙千里。气势上犹如皇者降世,霸道却高贵。
尉迟宝庆同样是气势不凡,但是与戟法相比,多了一些草莽气息。
“好一员少年猛将!此子乃是夺冠之种子。”
看台上,李世民与一众文武亦让这一对给吸引住了。李世民作为皇帝,阅人无数,那双眼睛毒辣异常了。
“叔宝、敬德!”
李世民向两位“门神”请教道:“此子如何?”
秦琼沉吟道:“此子武艺超群,也是目前最有机会获得状元之人,但骑术不佳是其短板,想必是贫寒人家子弟。”马匹是战略物资,隋唐对马匹控制极严,普通百姓人家,根本没有喂养战马的资格,而驽马根本不足以训练出精通骑术之士。
“宝庆远非敌手,此子倒是挺会做人的。”
尉迟敬德年纪越大,性格越是死板恶劣,但是,对于少年向爱子放水,他心里很是承情。
李世民突然来了兴致:“你们都说一说,最终夺冠者会是谁呢?”
“这五十八位少年英杰武艺超群、各有所长,臣建议不管谁是冠军,这五十八人都应该得到妥善安置,以作为未来栋梁来培养。以免得出现青黄不接之窘境。”
李靖目光深远,看出大唐军队存在着的问题。
时下的大唐名将济济,但是老一辈已经逐渐老去,如果现在不去储备人才,将来绝对是一个无将可用的局面。
尽管,秦风已经展露头角。
但是,泱泱大唐需要成千上万个秦风,一个,实在太少太少了。
听了李靖一席话,李世民深以为然!
“武艺超群者,唯独这小子与秦风贤侄二人,除却他们,无人有那份能耐。”
尉迟敬德说完,接着又说道:“至于谁胜谁负,秦老哥最有资格推断了。”
一下子,问题又抛向了秦琼。
“半年前的风儿,断然不是此子对手。”
秦琼苦笑着说道:“只是生了一场大病,整个人就变了样了,变得诡计百出,各种各样的歪理邪说一套连着一套。至于他的武艺到了何等境界,作为父亲的我很是惭愧,不清楚风儿的实力,自然推测不了最终结果了。不过,通过刚才那一战,我发现风儿对力道的控制已经达到了一个高度,有种让人眼睛一亮的感觉。大家都知道,当你倾尽全力出招的时候,想要挽回,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武器一偏,让过对方要害,老实说,同等情况下,我也做得到如此,但无法这般举重若轻。”
尉迟敬德叫嚷道:“换成是我,一枪直接刺死对手。”
李世民笑道:“那么,最终的决战,绝对是场龙争虎斗、精彩异常的比试了。仅是想一想,朕都有些热血沸腾了。”
过了一会儿,李世民又问道:“对了,此子叫什么?是何方人士?”
“薛礼,字仁贵,山西绛州人士。”
此次武举负责人李靖,报出一组现在还是普普通通的名字与籍贯。
若是秦风在此,恐怕非得失礼的大叫出声不可。
大名鼎鼎的薛礼仁贵到了21世纪亦是名声斐然,记载他的正史、野史少说也有一大箩筐,由他衍生出来的《薛丁山征西》、《樊梨花挂帅》、《薛刚反唐》等令人津津乐道的事迹不胜枚举。
薛仁贵的传奇色彩比起军神李靖、战神秦琼都要精彩万分,薛仁贵为大唐征战数十年,曾大败九姓铁勒,降服高句丽,击破突厥,功勋卓著,留下“良策息干戈”、“三箭定天山”、“神勇收辽东”、“仁政高丽国”、“爱民象州城”、“脱帽退万敌”等真实却负有传奇性的故事。
无论智勇,这位大唐名将在历史的长河中都是顶尖的。
只是当下,除了秦风,无人知道薛仁贵辉煌一生的壮举。
而秦风,又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