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萝对亲卫说道:“将军醉成了这样子,公主也已安歇,而且一身酒气,我们把他架到书房里休息即可。”
马云萝不但是亲卫的直系上司,还是未来的夫人,亲卫自无不允的道理,于是,一伙人就这么把秦风送到了书房。
秦风虽然醉得不行了,但耳朵便还灵便心里也大致清楚只是意识实在糊涂腿脚也迈不清楚了。听他们在耳边叽叽歪歪的说了一通,老不耐烦的大声嚷道:“你、你们吵什么!这里是军队,不是菜市场不许交头结耳!有什么话给老子站起来大声说出来别像个没根儿的太监只顾着闷头嘀咕!”
马云萝与亲卫们顿时一阵恶寒!
一路跌跌撞撞总算是到了书房门口。
就在这时,书房里却燃起了烛光,也听到一个脆滴滴的声音问道:“门外何人?生了什么事情?”
“哦,豫章妹妹!是我,马云萝。”
马云萝诡异一笑道:“我有要事与妹妹谈一谈。”
“有事明天说不行么?”
豫章公主明显有些不太愿意,毕竟一个公主在睡梦中被人惊醒,还有人跑到闺阁前来求见,是很不礼貌的事情,况且,外头冰天雪地的冷得要命,她说道:“我都已经睡下了,姐姐你自己进来吧。”
马云萝也不慌不忙,这番作为,还是长乐公主教她的,长乐公主应对皇家人很有经验,更不用说是对付一个心术不高明的豫章公主,她轻声说道:“豫章妹妹。是长乐姐姐……”
说罢朝亲卫们轻摆了一下玉手。亲卫们十分聪明的离开了。‘驸马’来与公主洞房,女人看到了不要紧,他们这些大男人看到可就是杀头之罪了。
不出所料,豫章公主果然打开了门,一眼见到趴在马云萝身上呼呼大睡的秦风,她吓了一跳,好一阵花枝乱颤的说道:“马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马云萝不敢笑,平静说道:“兄长与他的兄弟们痛饮,喝到大醉。长乐妹妹说她今天比较累了,怕兄长惊扰了她,于是安排兄长……今晚就在书房安歇。”
豫章公主顿时羞得一脸儿通红,就把身子往后缩,惊乍乍的说道:“这……这你可以给他另外安排一间房嘛!我、我一个弱女子哪里能伺候得好一个喝得大醉了的大男人?”
马云萝诡谲一笑轻声说道:“长乐妹妹是正妻,我可不敢违背,豫章妹妹,反正也快要嫁入驸马府了,就当是提前照顾自己的郎君吧。”
说罢就把秦风架了起来,就往屋子里走。
豫章公主顿时一阵花容失色:“这、这不妥当吧!”
一边说一边又往旁边让,整张脸都羞得通红了,人也只顾着朝门影里闪躲。
当马云萝把秦风放到床上,自己闪电一身孕的逃了开后,她的脸就如同被火烧一样地热了起来。眼睑跳动眼神闪烁长长的捷毛也舞动起来,马云萝的一番话可着实让她羞得不行了。虽说她与秦风已有过肌肤之亲,可两人实际上并没有多大的交集,让她一个毫无经验的小女子照顾一醉汉,这如何得了?况且,长乐公主打的是什么主意,只要是人都知道。
一时间,她甚至有逃走的冲动,可一想到秦风这个神奇的男人,她的心里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与好奇。
“假如我只是说假如……”
豫章公主曾经这样憧憬:“我如果真的和姐夫一辈子生活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呢?”
也因为这样一个微弱的念头,秦风的影子在她心里慢慢的生根发芽。
豫章公怀听着身后的门轻轻关上,心里却是一阵砰砰的狂跳了起来。
真的要……跟这个男人……睡在一起么?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一阵烫害羞到了极致。瞅瞅床上秦风四仰八叉的睡在那里,豫章公主感觉自己的脚几乎就在地上生了根儿一样怎么也抬不动。偏偏自己的心中又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鼓动着自己要朝那张床靠近。
她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唾沫缓缓的朝床边移了一下步子……
这就是那个男人的脸。
边塞的风已经让他原本俊朗的面庞多了一些沧桑的古铜色。平直的剑眉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处处透着刚毅和果断。偏偏他现在又睡得很平静很踏实,就像是一个玩累了的孩子正在心无顾忌的呼呼大睡。
豫章公主捂着自己的胸口,仿佛怕自己的心儿从胸膛里跳出来一般。皓齿咬着朱唇她喃喃的想道:这就是与我即将度过一生的丈夫……长乐姐姐、郑姐姐、马姐姐都说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用情极深的人,也是一个懂得尊重和珍惜的人。三个非常出色的女子,在他身边居然都无怨无悔,她们也不争风吃醋……这样的一个男人啊身上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
想到这里,豫章公主的身子没来由的轻轻一颤,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我……我居然……真的想和他同床共枕了!也罢,这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男人么?
恍惚的烛光中,豫章公主春葱般的玉指轻轻的抚到了自己肩头,褪去了肩头一件罗衫披帛。
粉红轻柔的披帛轻舞飞扬的落到了五彩斑斓的刺花地毯上一如豫章公主的心情一般,羞涩而又暧昧美得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