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头火化那天,正好碰上刘雄的父亲动手术。
我对刘雄说:“你呢,安心去陪护老爸吧,老徐头火化安葬的事儿,我来帮着张罗。”
刘雄感激地握着我的手说:“多亏有你,不然,我分身无术,非急得吐血不可。”
老徐头除了曲惠,没一个亲人了。不过,有我和曲惠给他送行,也算是有福气了。
曲惠哭得象泪人,啥主意也没有了,火化时全靠我一个人跑前跑后。
我瞒着曲惠,特意买了一个可降解的骨灰盒,这样,要不了一年时间,老徐头的骨灰就和土壤融为一体了。我这么做,是担心有人利用老徐头的骨灰对付我。
老徐头临死前,让曲惠留下一点他的骨灰,给我泡茶喝,这样,让他的阴魂进入到我的身体里,好让他永远监督我,不让我和别的女人有染,只专心爱曲惠一个女人。
如果老徐头的这个阴谋得逞了,我岂不成了曲惠的终生“奴隶”。
曲惠会不会按照老徐头的话去做呢?
不管怎么样,我应该严防这种恶果的发生,当务之急是对老徐头的骨灰进行全程监督,让其每一秒钟都在我的视线里。
老徐头一火化完,我就对曲惠说:“人死了,早点入土为安,我们马上把表叔的骨灰送到徐家湾去安葬吧。”
曲惠捧着老徐头的骨灰,犹豫了一下,说:“我想把表叔的骨灰拿回家去,陪他老人家一晚上,明天再送到徐家湾安葬。”
我一听就明白了,曲惠陪表叔一晚上只是个借口,她是想留下一点骨灰,给我泡茶喝,好让老徐头的阴魂进入到我的身体里。
我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不慌不忙地说道:“曲惠呀,你把表叔的骨灰拿回家去,实属不妥呀。”
“咋不妥?”曲惠问。
“骨灰拿回家,至少有三不妥。一是按民间习俗,不允许把骨灰放在家里。尤其是住着人的家里。二是人死了,就应该入土为安,你不让表叔入土,恐怕他老人家也会生气的。三是刘雄的父亲生病,假若有个三长两短,恐怕会怪罪于表叔骨灰拿回家这件事。所以,你千万不能把表叔的骨灰拿回家。”我竭力劝阻道。
曲惠听我这么一说,不敢再坚持了。她想了想,说:“诗文,我想一个人在车里陪表叔说说话,你回避一下,好吗?”
我一听,暗暗笑了。心想:这个曲惠挺聪明的嘛,见骨灰不能拿回家,又耍了这一手调虎离山之计。
“好,你到车上去吧。我呢,正好可以到附近走走。”我打开车门,让曲惠上了车,然后,我慢悠悠地四处转悠着。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曲惠。”
我知道,曲惠留老徐头骨灰的事儿已经办妥了。
我上了车,问曲惠:“你跟表叔说了不少话吧?”
“嗯,也就跟表叔聊聊天。”曲惠的神色有点古怪。
路上,我问曲惠:“表叔临终时,没留下什么遗言吗?”
“表叔无儿无女,又无财产,身后没一点牵挂,有什么遗言可留?”曲惠撇撇嘴,说:“表叔就说了一句:“我死后,把我送回老家徐家湾去。”
“曲惠,要说表叔没啥牵挂,我不承认这一点。依我看呀,表叔挺牵挂你的。”我瞅了曲惠一眼,心想:表叔的临终遗言我一字不落地全听到了,你还想瞒天过海,哼!
“我生活得挺滋润,表叔有什么可牵挂的?”曲惠瞅了我一眼。
“曲惠,在小刘庄考古时,我和表叔住在一间房子里。晚上,我常和表叔聊天。他说:你和刘雄是闪婚,怕你俩过得不好。还说:你心中另有所爱,但不能公开表露。”我试探着说道。
“是吗?”曲惠幽幽地望着我,问:“表叔说了我爱你吗?”
“这个嘛,倒是没明说。也许,他没看出来吧。”我吱唔道。
“表叔是个十分精明的人,什么都别想瞒过他的眼睛。诗文,你在小刘庄虽然只呆了四天,但是,表叔就观察出你闪恋了。”曲惠说。
“我…我闪恋了?”曲惠的话让我吃了一惊。
“是呀,难道你不敢承认吗?”曲惠咄咄逼人地问。
“曲惠,你我青梅竹马,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你说:我是闪恋的人吗?”我故作气愤状。
“诗文,你以前是个很稳重的人,但现在你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表叔说我跟谁闪恋了?”
“小刘庄有个漂亮的小寡妇吧?你就是跟她闪恋了。”曲惠揭发道。
“哈哈……”我放声大笑起来。
“诗文,你别干笑了,笑得太虚假,一看就知道你是掩饰自己的心虚。”曲惠瞪着我说。
“我和小寡妇连话都没讲过十句,怎么会和她闪恋呢?”我辩解道。
“诗文,我问你:你找小寡妇要过经血没有?”曲惠突然道。
“经血?”曲惠一提到经血,把我吓得不轻,我感到万分奇怪,我找小寡妇索要经血,这件事只有我和小寡妇俩人知道呀,怎么会传到曲惠的耳朵里呢?
“哼!你肯定找小寡妇要过经血。”曲惠肯定地说。
“这是谁在污蔑我、冤枉我、中伤我呀?”我气急败坏地说。
“诗文,你敢干,为何不敢承认呢?即使你找小寡妇要过经血,我也不会责怪你的嘛,干嘛要竭力否认呢?难道你忘了,当初,是我让你找小刘庄的女人要经血的。”曲惠对我翻了一个白眼。
我心想:当初,你确实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