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这个小葫芦,疑惑地想:我过周岁时,那个道士干嘛要送给我这个小葫芦呢?难道是偶然路过酒店,心血来潮,就随手送给我了?
我摇摇头,心想:这个小葫芦既然是道教的宝物,一般不会轻易送给别人。那个云游道士绝对不会是“偶然”路过,也不会是“随手相送”。我强烈地感觉得:宝葫芦是个天大的谜?不过,要想破解这个谜,恐怕很难呀。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四年。
我正胡思乱想时,手机铃声响了。一看,竟然是苗丝雪打来的电话。
“你好,有事吗?”我冷冷地问。
“没事我发神经呀,给你打什么电话。”苗丝雪气鼓鼓地说。
“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我皱起了眉头。
“我妈让你见到我姐时,给她带个口信:就说我们全家都很好,让她别挂念,好好在阴间过日子,争取早日投胎转世。”苗丝雪幽幽地说。
“好的,我一定会把口信带给苗丝雨,请伯母放心吧。”我满口答应道。
“谁是你的伯母,叫这么亲热干嘛,真会自作多情。”苗丝雪奚落道。
“苗丝雪,你干嘛老是找我的茬呀,请问:我不叫伯母,叫啥?”我生气地问。
“爱叫啥叫啥,别叫得那么亲热就行了。哼!”苗丝雪气呼呼地说。
“既然爱叫啥就叫啥,那我就是要叫伯母,我觉得叫伯母没有什么不妥的。”我心想:在电话里我才不怕你呢,你就是想扇我的嘴巴,恐怕也够不着呀。
“恶心人!”苗丝雪叫嚷着。
“有啥恶心的,我又没叫妈。”我故意气苗丝雪。
“你混帐!”苗丝雪气恼地骂道。
“哼!长得挺漂亮,嘴巴这么臭。”我嘀咕道。
“你再说,看我不扇你两嘴巴。”苗丝雪怒气冲天地叫嚣着。
“我马上要到你姐的墓地去,没功夫跟你打嘴仗,我挂了。”我不耐烦地说。我突然想:假若苗丝雨没撞死,而只是撞伤了,那么,我要是跟苗丝雨谈朋友,肯定会遭到这个妹妹的百般阻挠和干扰。唉!这个丫头难道是前世结下的冤家吗?
“别挂!”苗丝雪叫道。
“你还有什么事儿,快说。”我不客气地催促道。
“你不是说三天后的子时,到我姐的墓地去吗,怎么现在就去?”苗丝雪疑惑地问。
“我问你,子时是几点钟?”
“子时好象是半夜吧。”苗丝雪拿不定把握。
“我只是在梦中去过你姐的墓地,总得去探个路吧。不然,半夜黑漆漆地跑去,万一迷了路,找错了地方,误了点,那就见不到你姐了。”我解释道。
“唔,原来是这样啊。章诗文,我现在跟你一起去。”苗丝雪央求道。
“你去干嘛?”我心想:我才不想跟你一起去呢,若是打起了嘴仗,弄不好又得挨你的大嘴巴。
“昨天,程逸飞送来了他和我姐拍的一组风景照,我想拿去给我姐看看。另外,我姐出事那天让我给她买两袋杨梅,我也想带过去。”苗丝雪哀伤地说。
“程逸飞和你姐拍的风景照,他应该自己拿到墓地去嘛,干嘛要托你送去?”我不满地说。
“程逸飞不敢到墓地去。”苗丝雪说。
“程逸飞一个堂堂的男子汉,连墓地都不敢去,难道他对你姐做过什么亏心事,无颜面对你姐吗?”我突然觉得自己醋意大发,愤愤不平地质问道。
“你想到哪儿去了,竟然敢污蔑我姐的男朋友。我告诉你:程逸飞三代单传,他十岁时算过命,三十岁以前不能到火葬场、墓地这些阴气重的地方去,去了就会被恶鬼附身。程逸飞的爷爷、奶奶去世时,他都没去送葬。”苗丝雪解释道。
“这些迷信的东西他也信?简直是疯了。”我不以为然地说。
自从知道程逸飞曾经和苗丝雨谈过朋友,我对程逸飞就有一些忌妒和不满了。虽然,我知道自己的这种情绪是没道理的,但就是克制不了。
“章诗文,你这是五十步笑百步,你不信迷信,干嘛相信我姐给你托梦,还要到墓地去见我姐?”苗丝雪质问道。
我哑口无言了。
“你要给你姐送照片和杨梅,自已去就是了,干嘛非要跟我一起去?”我一百个不愿意跟苗丝雪结伴去墓地。
“我一个人不敢去。妈呀,那个墓地里埋着几万个亡灵,黑压压的墓碑象森林一样,吓死人了。”苗丝雪胆战心惊地说。
“你要跟我去可以,但我要安民告示:不许找我的茬,不许跟我吵架,更不能那个……”我开出了条件。
“这个我完全可以做到,不过,你‘那个’是什么意思呀?”苗丝雪问。
“‘那个’就是不许动手打人。”我有些难为情地说。
“章诗文,上午我扇了你一嘴巴,你还耿耿于怀呀,真是个小心眼,没出息的家伙。”苗丝雪指责道。
“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扇过我嘴巴呢。”我一想起那个大嘴巴,就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你是女人,我不能跟你一般见识,假若是个男人扇我的嘴巴,我非还他十嘴巴不可。
“说是扇你嘴巴,其实,也就是摸了你一下嘛。”苗丝雪轻描淡写地说。
“那我摸你一下,你干不干?”我恼火地问。
“你敢!”苗丝雪怒气冲冲地说。
“我不跟你打嘴仗了,咱俩到康乐墓园大门口碰头。”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赶紧跑到花店,买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