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前途未卜,身后又有阴奴王的追击。我和萨仁咬着牙向前跑着,我们没有任何的参照物,只能凭着感觉前行。我没法估算自己已经跑出了多远,但我清楚,我的心肺已经处在了生理上的极限了!
萨仁的身体状态本就不好,又和我一起这样地狂奔,她早已面如纸色。就当我准备放弃,破罐子破摔时,在我们的眼前竟出现了一大片的黄色光点!这绝不再是什么奇虫恶鬼,它们特别像村庄的农家灯火。
这难道是舟陆和王十二他们接应我俩的信号?可这片密密麻麻的光亮少说也要有上百个!他们没有必要更没有能力去做成这样的效果,难道这里还有“人”居住?我和萨仁同时放缓了脚步,即使光亮能给我带来安全感,可这里的一切真的没有什么安全可言。
“怎么办?”
我粗重地喘着,问萨仁。
“阴奴王呢?”
萨仁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回头看去。
可阴奴王那巨大的身躯早已没了踪影!按常理讲,阴奴王那种体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之内。难道在这空间内,我们手电光照射不出正常的射程距离?可我手中的战术手电,虽照射不到任何边际,可光线的长度并没有明显的缩减啊!总不能是阴奴王凭空消失了吧?
“走,我们过去看看,虽然那里也可能有危险,但其他人一定也会去的!”
萨仁当机立断地对我说道。
没有了阴奴王的追赶,我们终于可以放心的放缓脚步,恢复体力了。危机已经解除,可我和萨仁还在互相搂着肩头,我们对视了一眼,尴尬顿现。我们放开了各自的手,肩并肩地走着。望山跑死马,我总觉得光亮就在不远处,可我们就是走不到它的跟前。
“我们休息一会吧?”
萨仁的脚步已有些飘忽,反正现在暂时也没有什么危险,我们不如休息好了再上路,我提议道。
“好。”
我和萨仁席地而坐,萨仁从身后的小背囊中,拿出了一个水杯,她轻轻地抿了一口后递给了我。
这要是在平日,我肯定会不好意思接受,可这非常之时,我接过水杯就喝了一大口。我不知道我们还要在地下呆上多久,这饮用水自然是紧俏物资,我只喝了一口就将水杯还给了萨仁。但愿这仅存的淡水,能支撑我们走到最后。
“谢谢你,莫名。”
萨仁忽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我看向萨仁,此时的萨仁已没有了半分运筹千里的女强人样子。仔细看她的模样,她似乎还要小上我一些,恍惚间我对她竟产生了邻家小妹的感觉。
“在蒙古包内你也救过我,谢什么啊!”
不得不说,美丽的容貌是上天赋予女人的武器。现在我已不在乎被她挟持,蹚了寻找后羿弓这摊浑水了!
可能我的目光有些太过于炙热,萨仁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
于是我立刻转移话题说道。
“像你这样一个女孩儿,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听了我的话,萨仁的眼神立刻暗淡了下去,她又变成了我初始的那个萨仁。
“我和你这个有缘人终于有了充裕的独处空间,有些事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萨仁长叹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她继续说道。
“我们整个家族的使命就是守护镇邪庙,吉达是我的堂哥,而我和他同为预言中最后一代守庙人。为了让我不再像我们祖辈那样,将一生的时光都消耗在这个没有任何意义的事上,吉达不顾整个家族的反对,自己揽下了所有的工作,将我送出了草原。
我们的家族有一笔相当可观的财富,可讽刺的是,在这荒无人烟的草原腹地,再多的财富也不过是会发光的石头。我离开这里后,去了呼市,我拼命地学习,后来获得了出国留学的机会。
就在我以为,我终于摆脱了家族的宿命时,舟陆口中的大人物找上了我!他让我回到这里,和舟陆一起帮他找到后羿弓。大人物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对于他你也千万不要抱有任何的好奇之心,这对你绝无半分好处!”
萨仁在提到大人物时,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让萨仁产生了如此的忌惮?
“在我得到大人物给我的资料前,我们家族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我们守护镇邪庙的意义和关于地底的一切!只是因为祖训相传,我们才付出了无数的时光守护着这座破庙和那干瘪的尸体!这是件多么可笑可悲的事儿啊!”
说到这里萨仁的眼睛已有些发红,话语也哽咽了起来。她调整调整了呼吸,继续说道。
“就在我仔细研究了所有的资料后发现,我们家族所守护的竟是一个如此不可思议的地方!根据残缺的资料,我推断了关于这里的整个背景。
整件事的核心就源于你的祖先,哲勒篾这个人。在历史上,他是一个生卒年月不祥的人,关于他的记载,也只有寥寥数笔,大多数人只知道他是成吉思汗铁木真的一名将领。
像哲勒篾这样生平的人在历史上数不胜数,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在民国十九年的热河省出现过!”
“什么?”
我立刻打断了萨仁的话!心中的万千疑问最终化作什么这两个字!
“你先听我讲完。哲勒篾出现过这件事,是源自热河省木兰围场的一名老牧民之口,老牧民说当时他在放羊,躺在草地上休息,发现有一名穿着怪异、肮脏的人在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