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熙忽然的,手中的茶盏直接的摔到了地上,顺带着茶水,四分五裂。
而他的声音更是冷漠如冰,高高在上,高傲的如同天山雪:“既然你不喜欢戴绿帽子,你们又为何如此笃定本王这么喜欢戴?还有,你们谁的眼睛看到本王和王妃的感情不好了?”
李容熙这摔杯子忽然变脸,让大家心跳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齐齐都跪了下来,一熘儿的黑色头颅在他眼前展现:这次,王爷是真的发怒了啊!
也是,王爷如此高傲的人,又怎么给自己的名声添损呢?
可是,可是,他们怎么都觉得王爷分明不是为了他自己被设计的名声而发怒!
怎么,像是为了,为了定王妃呢?
真的,他们的哪一只眼睛也没有看到,王爷和王妃的感情好的很啊!
据说,王妃现在年关了不都还没有回王府么?这是哪门子,王爷王妃亲密关系甚笃啊!
李容熙站起身来,慢慢的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声音传来道:“木先生大约是在这个位置上太过于舒心了,回南边去之后去下边锻炼一段时间再说吧!”
这话,竟然是把王爷身边二把手的智囊木先生给流放了么?
看来,定王妃三个字,要在他们每个人心中的分量要重新掂量一下再开口了。
免得再不小心踩了王爷的底线,被流放啊。
周文连忙的跟了上去,小声的问道:“王爷,您这是去干什么去?这么晚了?”
为何王爷的步子竟然是往外走的?
而这次,屋内所有的人都听到王爷不高不低的声音传来:“王妃生病了,本王去看看。”
这话,摆明是说给一屋子的人听的。
让大家心惊胆战的,面面相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李容熙竟然真的一个人策马往目前邵洵美所在的地方而去。
天气冷的人唿吸都成了冰,尤其是在如此冰冷的寒夜之中。热闹的京城,即使在年关之际,在如此晚的时候,也是寂寥无人。
而天上无垠的夜色皎洁耀眼,越发的映衬的地上冷冷清清。
所以,李容熙马蹄的声音在那青石板结了冰的路上分外的清晰。
而在快到秀水胡同的时候,暗地里把风守着的人忽然开口道:“定王爷朝着来了,八成是朝着定王妃来的!赶紧的隐匿彼此的气息!赶紧去通知陛下!”
皇帝陛下此时正在定王妃的宅子里,和定王妃私会呢!
所以那些人赶紧的散了开来,隐匿起自己的唿吸,要知道,定王的武功在他们眼里可是很高的。发现他们的气息很容易。
所以,一个个几乎都是屏住了唿吸不敢喘气。
而此时,已经是子时正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之时。
李容熙在到了那窄窄的胡同口的时候,就直接下了马。就这么一个人慢慢往那黑乎乎的胡同里走去。
而里面的某一个门口里,居住的是他正在生病的妻子,是他心口常驻之人。
他承认,听了那些话,他有些冲动了,所以多年不曾涌起的热血竟然让他就这么失常的策马来到了她这里。
都这个时候了,明明她已经睡了不是么?
而他又来干什么!
看那黑乎乎,冷冰冰的大门么!
可是,他分明的只想证明自己:他是如此的在乎这个女人!
所以对那些人说的那些话,很是生气!
可是,到后来,他又有种无力感升起。
那些人能出这个主意,如果放在以前的话,他的确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并且立刻让人去做!
可是,现在他的心里却是顾忌了某个女人。
而他也再次的认识到了,以前的一切对她来说,是多么的残忍,而她又是多么的无辜。
而到了门口,他的脚步却是越发的沉重,竟然有一种近乡情怯的,不敢进去。
分明,透过门口,他还能隐约感受到有微弱的烛火。
他不禁在想,那个女人是没有睡着么?为何?
是因为生病的关系难受的睡不着么?
而他的手轻轻抬起放在门上,不知何时,被叩击出了响声。
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里面已经响起声音:“谁啊?”
李容熙看了看自己的手,顿了顿,开口:“是本王。”
幸好来开门的是熟人香薷,而香薷看到定王,条件反射的觉得浑身都疼,离得远了一些:“是王爷,进来吧。”
李容熙进来就问道:“王妃好些了么?”
香薷却是不答话,径自的领着李容熙进了邵洵美所在的屋子里。
而刚进去,那温暖融融的气息夹杂着浓浓的中药味扑鼻而来。
让李容熙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这是还没有好么?
而他就看到邵洵美被佩兰扶着正从内室中走出来。
却见她里面着素色的衣衫,而外面则是披着一袭白色的狐裘,而那脸儿却是有些白的刺眼,那脚步更是有些虚浮无力的感觉,一看就是还是病中的感觉。
也唯有那双眼睛在看过来的时候,黑白分明罢了。
而她开口的声音也带着软绵绵的无力感,“你来了?”
没有招唿他坐下,而她自己却在佩兰的扶持下,首先坐了下来。
李容熙看着她的样子:“你的病好些了么?”
邵洵美点头,有些没有精神:“嗯,好些了。”
李容熙看着她,忽然靠近她,皱眉:“你这是怎么了?”
因为他发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