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生气了。”林果板着脸。
“别生气,来,我抱抱。”
“……”
“我们去睡觉,等睡醒了,明天早上,我就把锁链解开。”
“……”
微雪峰风雪很大,除了被积雪覆盖的山峦,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沈湜手中锁链一拽,林果被拉扯着,不由自主往前行。
“喂!”她有点生气。
“别气别气。”沈湜退后两步,侧着头笑眯眯看了她两眼。
忽然伸手,用一股不容拒绝的大力把她整个人拥在怀里,唧亲了一口,唧又亲了一口。
林果:“……”
还没反应过来呢,身体打横,被人公主抱起来。
“走,我们去睡觉。”他说着,又在林果额头亲了一口。
林果被人丢在床上,摔得很重,她还没爬起来,沈湜像只大狗狗一样扑下来亲她。
清冽好闻的气息,长长的睫毛,略有些急.促的呼吸,还有唇齿间的甜蜜的纠.缠。
林果被亲的晕晕乎乎,恍惚间觉得身上衣服都快没了。
勉强恢复理智,推了大狗狗一把,“喂,我们还没成亲!”
沈湜凑过来亲她的下巴,“我们要为小扁考虑。”
“小扁怎么了?”林果抓住他不安抚乱动的手。
“小扁很孤单,小扁需要有人陪着……”
林果挣扎着,很快被人压住手脚,牢牢抱起来。
“别闹。有人来了。”林果勉强镇定,嗅到了很熟悉的气息,就在微雪峰上。
沈湜亲着她的脸,“别管那些,你祖父不是很想要我们生宝宝,无为剑居灵气浓郁,很适合生宝宝,我们要抓紧时间。”
他一本正经说着这些话,眼眸明亮夺目,声音低低的,很是勾人。
“阿娘——”窗子猛然被人从外面撞开。
一团夹杂着风雪的小家伙从外面跳进来。
房内温度较暖,冷夜交替,小家伙阿嚏打了个大喷嚏。
打完之后,揉着眼睛,困惑地盯着床上的男女。
“你们干嘛?不冷么?”晏小扁问。
他怀里抱着只肥兔子,被他折腾得生无可恋,抬眼望着苍天,眼神呆滞。
林果:“……”
沈湜:“……”
林果立刻推开沈湜,镇定道:“我们正在练玉女心经。”
“那是什么?”
“是一套很厉害的功法。”
“我能学么?”
“……等你大一点,才能学。”
“哦,好。知白君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晏小扁抱着兔子蹲在窗前,歪头看着沈湜。
沈湜脸很难看,看着晏小扁,眼眸幽深。
他在想,要不要把这小狐狸崽子打晕……
林果忍着笑,“他想睡觉,被你吵醒了……”
对晏小扁招手,“快把窗子关了,过来阿娘这边。”
晏小扁踢踢踏踏,抱着兔子,爬到床上,一身风雪气。
看看脸依然不好看的知白君,又看看自家衣衫凌乱,笑眼眯眯的娘亲,忽然福至心灵,一张小脸瞬间凝成冰块。
“那个玉女心经是不是生宝宝的法术?”
咦,现在的小孩懂这么多啊。
林果忍着笑,岔开话题,问晏小扁:“肥猫呢?怎么只有你一个?”
晏小扁瞪着眼睛,用怀里的兔子戳了林果一下,大声叫道:“不要转移话题!快说你们是不是要生小宝宝?生了就不要我了!”
他开始眼泪哒哒。
林果严肃道:“玉女心经不是生宝宝的。”
人家就是很单纯的一套内功啊,这么多年来,被众多脑洞大开的人误会。
现在思想不纯洁的人简直太多了。
“真的?”晏小扁斜眼,还挂着泪珠。
作为一只自打出生爹娘就不在一起的小狐狸,他极其没有安全感。
别人家的孩子,父母都住在一起,唯有他,母亲住在一个山头,父亲住在另外一个山头。
虽然爹爹和祖父疼他,但他在苏迷山总能听到关于母亲的不好传闻。
所有人,甚至他的父亲,在他面前都没有掩饰对白五的憎恶。
他的母亲,在不犯病的时候,还是很疼爱他的。
晏小扁还记得与母亲血脉相连的感觉,还记着母亲的温暖,和那些在他没出生时,母亲抚着肚皮给他唱的歌。
后来母亲病的越来越重,连他都不认得了。
晏小扁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爹娘在一起相亲相爱。
林果安慰了半天,晏小扁坐在自家娘亲怀里,终于收住了眼泪。
告诉林果他为啥会出现在微雪峰。
原来括苍山上的小妖怪连夜组队来敲无为剑居的门。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这些年来,括苍山的这些小妖精全部离无为剑居远远的,对剑修也都很警惕,从不主动靠近。
事出反常必有因。
于是,与那些小妖精历经过无数次亲密接触的肥团子就被山上的小道童请去应付那些小妖怪了。
至于晏小扁,经过小道童提醒,就过来找娘亲睡觉了。
晏小扁呈大字状倒在床上,吁了口气。
他刚才气急了,很是流了几滴眼泪。
幸好是被阿娘看到了,这要是爹爹,一定又免不了一顿训斥。
晏小扁躺在正中间,旁边还有他的新.宠.,一脸兔生无望的白兔子。
林果摸着晏小扁的头发,给他讲小王子、小狐狸、玫瑰花的故事。
晏小扁很是喜欢。
阿娘身上的味道,阿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