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跟在自己身后的仆人一挥手,“快,把东西放下!”
那些仆人哗啦啦把自己抱着的东西铺在地上。
哟,流星锤,鳄鱼剪,锯齿斧,倒刺鞭,毒蛇匕首,银月弯月,各种凶狠毒辣的兵器,应有尽有。
足够开个打家劫舍,杀人解剖的铺子了。
桑于湛眼睛亮亮的,“知白君,这些都是送你哒!别客气,随便用!”
沈湜:“……”
桑于湛看看沈湜,看看林果,又看看渔网里变成果冻的温凉,脸上的表情很是生动。
他老气横秋说道:“知白君,想开点,男人嘛,受点委屈,胸怀才能宽广!这个人,随便你处置!至于你的夫人……咳,你回去自己料理啦。”
沈湜盯着那小少年看了片刻,发现他说的果然是自己理解的意思,神情不由得有点复杂。
“……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桑于湛赶紧拉开桑于浅,急吼吼对周围的仆人吩咐道:“通通下去!把这里交给知白君!所有人都不许偷听!”
走了没几步,又跟自家姐姐夸耀,“姐,我就说我的主意好吧,知白君一定喜欢!”
林果正蹲在地上玩弄一把鳄鱼剪,听到桑于湛的话忍不住大笑,问沈湜,“你喜欢么?”
沈湜随手在附近布下一道隔音结界,又捏了个凝水诀,先把温凉嘴上的鱼胶弄开。
温凉深深吸了口气,都特么快变成死鱼了!
想出这个损招的小兔崽子今后一年都别想好过了!温爷爷我饶不了他!
他瞪着林果怒吼:“傻站着干嘛?还不快点把我解开!”
老子早就想揍你了,没错就是你!
先等爷自由了,爷也饶不了你!
找到机会还是要把你按到地上狠狠干上一回的!
桑于浅走出七八丈之后,回头看了一眼。“咱们不走远,就在那边花丛里转转就好。”
刚好能看清楚大树底下的动静。
林果握着那鳄鱼剪咔嚓咔嚓几下,刀刃上发出森冷的寒光来,她很满意。
“既然人家都准备好了,我们若是辜负了主人的好意,倒是不美。”
沈湜淡然道:“都听夫人的。”
林果对他嫣然一笑,“乖。”
她提溜着那剪刀,来到温凉面前。也不说话,只是对着他温柔的笑。
笑得温凉毛骨悚然,心中腾出极其不妙的预感,“你想干嘛?”
林果嘿嘿一笑,直愣愣把剪刀往温凉胯.下捅,吓得温凉脸色大变,“住手,你快住手!”
林果很满意。
禽.兽,你随便对着人家大姑娘脱裤子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吧?
“现在我是大爷。我想让你哪里开个口子,你哪里就会开个口子。”
“英雄,我知错了,我听话的!你们想听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把刚刚你跟我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其余的消息捡重点来说。”林果咔嚓嚓握着剪刀,威风凛凛。
温凉在心里把林果骂了个狗血喷头,脸上神情也很扭曲。
老子真是瞎了眼,被你的美色所迷,还把你当兄弟!
结果呢,你特么就是这么对我的!
老子不日··你一回,誓不为人!
好在他的脸被鱼胶折腾得也看不出正形了。
“我是奉命来这里监视龙族的,这个你已经知道了。我再说点龙族的事好了。”
温凉想了片刻。
“桑于衍跟他老婆关系不睦,他老婆发起脾气来,不管家也不管孩子,整天闭关练功。偶尔出来一次,还疑神疑鬼,怀疑桑于衍在外面养了小老婆,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桑于衍好几次被他老婆打得吐血。”
沈湜听到这里,莫名看了林果一眼。
林果:“……”
你看我作甚?关我屁事?!
沈湜说道:“继续。”
“桑于衍的老婆最近一直在查桑于衍外面的女人,今天早上又跟桑于衍大吵了一架,这回是桑于衍把老婆打晕了。那婆娘已经有点疯疯癫癫了,还说什么,现在的桑于衍已经不是之前的桑于衍,他想干掉天妖四部,自己成神。啧啧……”
林果手里的剪刀咔嚓嚓响作一片。
“重点呢!啰里啰嗦,人家夫妻吵架的废话就不用说了。”
温凉瞪着眼睛,很不乐意她的打岔,“你急什么?重点就是,桑于衍在外面的确有女人。”
“……你见过?”
“只见过一次,看得并不清楚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那次撞见只是个意外。桑于衍是非常谨慎的人,这件事,除了我,整个蓬莱阁,恐怕就只有他那个疯癫的老婆知道了。”
“然后呢?”林果问,“神谕天都的老大吃饱了撑的让你过来监视桑于衍有没有在外面找女人?”
“你闭嘴好好听着!别总打岔!”温凉被她三番五次的插嘴弄的火大。
沈湜默然将他身上捆绑的鱼胶弄松了一些,示意他继续。
温凉缓了口气:“最近这四五年,蓬莱阁的龙族,特别是近五百年来出生的小龙,一半以上都得了怪病。”
“怪病?”
“对,桑于衍正是因为这件事焦头烂额。甚至每隔十天,还会让自己的儿女亲自去沧溟海底长青泉取圣水回来,给那些小龙驱除病气。”
林果和沈湜都沉默下来。
怪病,而且是族内好多人都会得的怪病……
自从蚀之力量觉醒,这种情况很常见。只不过怪病并不是怪病,而是瘟疫。
沧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