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刀的黑衣人卸下对方的手后,毫不留情的朝他周身要害砍去,不一会儿功夫,护卫头儿已然命丧刀下。
九皇子妃在宫女的协助下,卸下身上的首饰,怆惶不安的在宫女的扶持下车,看到前方护卫头儿惨死的样子,伸手掩面簌簌发抖,宫女也抖若筛糠,车夫跟在她们身后,退到一旁,剩下的护卫则围在九皇子妃身前,他们警戒的看着黑衣人们。
“啧啧,这位夫人要是早点下车,您这护卫也不用枉死了!”
九皇子妃已经够难过了,听到他们这么说,更是难过的直掉泪,她不敢哭出声,就怕惹毛了这些凶残的黑衣人。
黑衣人们似乎就是为了抢马车,那个领头的黑衣人跳上车,几个看来跟他较亲近的黑衣人也跟着上车,剩下的几个黑衣人,翻身上了护卫们的马,马的数量比黑衣人多,骑马的人把没人骑的马牵在手上一并带走。
看得那些护卫直跳脚,他们连匹马都没了,怎么回府?还是去跟九皇子会合?
眼睛掠过惨死的头儿尸体,众人心中一片悲凄,谁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竟然就天人永隔了!
护卫们有人和头儿是师兄弟,知他武艺高强,要不然他也不会成为他们这支小队的头儿,那黑衣人的功夫竟然比他还高,才一会儿功夫就把人给……
“头儿死的真冤……”一个和护卫头儿感情最好的护卫忍不住哀叹。
副队别过脸不愿再看,他们还有事要做呢!点了他们之中脚程最快的一个护卫,“你赶过去跟殿下说一声,请殿下派人车过来接娘娘。”
那人应了一声,就赶往拍卖行的方向去。
九皇子听说妻子遇袭,震怒之余不免要庆幸,幸亏自己早走一步,要不然自己也遇到袭击了。
“这里人多,想来黑衣人不会回头再来攻击,你带人过去护着娘娘过来。”九皇子想了下,对自己的护卫首领道。
首领却不同意,“殿下,卑职的职责是护着您的安危,我点两支小队过去护着娘娘过来吧?”
九皇子想了下,看看周遭乱糟糟的,也觉自己的人身安全很重要,便同意了护卫首领的建议,指派两支护卫小队过去,把首领和他的手下留下来。
那两支小队很快就把九皇子妃给接过来了,就见她脸色苍白鬓发微乱,头上、颈上耳上的首饰全不见了,九皇子长叹一声,将人搂到怀里安慰着。
得到消息赶过来的程樵房,看到这幕心下微安,九皇子内宠众多,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其中尤以方信怀的岳母郑侧妃为最。
他一直都为姐姐担心,深怕她会被郑侧妃所害,不过现在看来,九皇子对姐姐还是有夫妻之情的。
其实程樵房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郑侧妃与九皇子及真阳女帝的王夫一起长大,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原本她很有希望成为九皇子的正妃,但她的母亲和平城公的原配是很亲近的手帕交,又是亲戚,彼时平城公的原配病重,想为儿子多添一份助力,免得被丈夫的继妻所害。
只是她万万想象不到,她的儿子会是被她好姐妹的宝贝女儿害得差点小命都没了。
九皇子的母妃不喜郑侧妃,觉得她小小年纪就心机深重,所以为儿子聘了程莲房为妻,原本想郑侧妃都已经跟平城公世子订亲了,应该不会再来祸害自己儿子了,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与未婚夫的两个继弟合谋,把未婚夫害死,然后她好与九皇子双宿双飞。
要不是卫国公府护卫给力,九皇子妃自己也小心防备,说不定她早就死于郑侧妃之手。
“你来啦!”九皇子看到小舅子过来,态度有些冷淡,程樵房不以为意,点点头,“姐姐和姐夫怎么会过来?幸好来晚一步,否则就跟那些匪徒遇上了。”
九皇子阴阳怪气的道,“你姐姐还是遇上了,要不然也不会遭这番罪。”
听那口气似在怪责他,因他有了私心,不老实把钱献给他,还搞出这场拍卖会,才引来那些匪徒行凶,并因此惊吓到他姐。
九皇子妃不想丈夫怪责弟弟,只喃喃道,“这不是阿樵的错,是那些匪徒太可恶。”
九皇子脸色略和缓了些,但脸色还是很不好看,程樵房没功夫和他计较,拍卖出事,他的客人死了那么多,而且死的都是高价拍得药品的客人,想到后续的问题,他只觉头皮一阵发麻。
“对了,我听说你对这场拍卖会很上心!还特地花钱找了几个很高明的托儿来帮衬?”九皇子道。
不想程樵房却道,“那几个托儿不是我请来的,我也想知道是谁请来的。”
竟然把价格炒上了天,可是再一想,炒得再高也没用啊!因为听说拍卖行的账房被洗劫一空,别说从客人那里收过来的银票,还没交付给他,就是拍卖行之前收到的货款也都被抢走了。
拍卖行这回损失惨重,还被人放火,整修不知要花多少钱!还不知整修要花多长的时间,这段时间不能赚钱,还要花一大笔钱,被抢的银票有大半不属于拍卖行,程樵房不禁愁上心头,拍卖行不会找他要钱吧?毕竟那些匪徒是被他开的这场拍卖会吸引来的。
正在发愁呢,不想九皇子忽道,“这次拍卖会所得的银子,什么时候可以交给我?我那还等钱去付货款呢!”
程樵房愣了下,随即苦笑回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