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有人发现,蓝神医在南楚早就赫赫有名,只是他的名气不像东齐神医那么响亮,因为他没开药铺,而且行踪不定。
南楚京中的武将对他可不陌生,只是后来他带着女儿离开京城不知去向,凤家庄总舵也迁离京城,想要知道蓝海的行踪,就难了。
凤家庄这专卖消息的地方,竟对蓝海的消息是一问三不知,就算出高价也不卖,可把几个急脾气的武将气坏了,不过他们还不敢在凤家庄造次。
直到最近,才听说原来蓝海的亡妻是凤老庄主的表妹,而蓝海除是药王谷的人,还是瑞瑶教药堂堂主。
之所以知道这事,还是黎漱故意放出去的,省得有人像孟达生那些族人一样没长眼睛,觉得蓝棠好欺负。
江湖上的人早知道这些,孟家那些人也不是不晓得,只不过没把消息中的人和蓝棠想在一起。
会被孟达生修理也是活该。
孟达生整顿族人后,原本想来见蓝棠的,但被蓝海拒绝了。
之前肯让孟达生接近女儿,是觉得孟达生算是个有能力的人,应当可以护女儿周全,没想到孟达生让他失望了。
光是他的心软,分不出亲疏,只看到外头落难的姑娘需要帮忙,伸出援手的同时,没有考虑自身能力外,还拖累身边人,就已经让蓝海为之诟病,不想他从东齐回来后,总算有所改进,却还是让他的女儿被他的家人所伤。
既然他做不好,就别怪他这当爹心疼自家女儿,连见,都不让他见了。
当机会来临时,不好好把握住,伤了人的心,才能悔恨懊恼惭悔,有什么用?
“要见他吗?”黎漱得了谨一的通知,道孟达生就在客栈外,想要见蓝海,便问道。
蓝海想了下摇头,“见我干么?”真要有心,有那个非他女儿不娶的决心,就该早早去见他闺女了。
黎漱冷笑,“你心里其实是恨其不争吧?既然有心,干么不直接跟他说?”
蓝海长叹一声,“我怕他脑子还是不清楚啊!”真要清楚,就不会从南楚跟了他们一路,而是该趁他们离开南楚之际,赶紧去见他家丫头,去……算了,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凤公子端着茶,坐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也不说,不过眼睛倒是晶亮着,等到黎漱和蓝海两闹完,连袂出去见孟达生了,他才把谨一招过来,“蓝先生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之前他是力挺孟达生娶蓝棠的,不过他家老大现在开窍了,再加上孟家人做得太过,竟然欺负蓝棠,真是可恶至极,所以悄悄的改了立场,不再支持孟达生娶蓝棠了,反倒看好他家老大娶蓝棠了,只是,他家老大似乎不太会哄女孩子,好吧!他们家三兄弟都不会。
亏得浅浅不计较,不过他不知道蓝棠会不会计较,如果孟达生不死心,他可是亲眼看着蓝棠,对孟达生从陌生到熟稔,再到有点动情,要不然她那时也不会答应去孟家了。
要是孟达生又再度展开追求,他家老大处境堪虑啊!
谨一安抚的对凤公子道,“您不用担心,棠小姐原就对凤庄主有情,若她知道,凤庄主对她也有情,之前是因为家仇不能响应她,肯定不会再理会旁人,而只会对凤庄主一人专情了。”
谨一是过来人,所以看得清楚。
凤公子虽聪明可到底年轻,连对自己的感情都有些蒙懂,又怎么看得清别人的感情?所以只能听谨一的。
“可我还是不放心。”
谨一笑了下,提醒他,“您还是担心下自己吧!”
“担心自己?”这是为何?
谨一伸手指指左右两侧,又往前和右前方各指了下,“那几位姑娘可都堪称是国色天香,看她们那个样子,大概是不会被轻易击退的。”
凤公子俊脸黑得跟锅底一样,“我跟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小的知道,相信大教主也知道,可是我们教主远在南楚,没有亲眼所见,这边的事要是传回去,怕教主再懂事明理,也难免要大动肝火。”
凤公子冷哼一声,起身时两手一击扶手,一阵风过,已不见凤公子身影,谨一低头,凤公子刚才坐的那把椅子,两边的扶手已经消失不见,就连木屑也不见踪影,想来是那阵风给吹走了。
真是,还以为凤公子样样都好,没想到竟是个脾气大的。
当天晚上,谨一指过方向的四座客院,不约而同出了事,不是屋里遭贼了,就是进了虫蛇等爬虫,客栈掌柜和伙计一晚上疲于奔命,好不容易收拾好,天都亮了,偏偏这些所谓的大家小姐,世家千金,竟然还跟他们客栈要求赔偿。
因为她们狮子大开口,要求高额的赔偿金,让客栈掌柜扛不住,只得往上禀报。
客栈的东家接到消息,忙来客栈里查看究竟,等他查明事情真相时,差点没一掌拍死掌柜,和那几个伙计。
“我请你们来客栈当差,是要侍候好客人,不是让你们来贩卖客人的消息,给其他人图利的。”最重要的是,他还没分到一杯羹,哼,有钱赚没分他,还拖累了他们客栈的名声,真是太过份了。
“东家,我们也不想的,可是那几位都是大家小姐,家里有人在朝为官,她们吩咐了,小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