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在刹那间仿佛陷入了绝对真空的环境,从绝对的喧闹过渡到了绝对的寂静。.んm高高在上的“来宾”们不知道自己脚下的这个少年究竟是施展了什么样的魔咒,以至于将他们准备多时的恶毒之语都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让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宣之于口。
这不是源于心象的作用,而是有一股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力量”干涉了他们的意识与身体,让他们不由地被这“力量”浸染同化,变作了这“力量”本身的一部分并将之传染给了更多的人。
这个少年太奇怪了。
他明明站在低处,但是在许多人眼中却仿佛高居云端。他明明是抬头仰望,但是在许多人的眼中分明却是在低头俯视。自认高贵者们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但是当他们或不甘或恼怒的视线接触到那道黑色的身影时,他们的心底却不由地蹿升起一丝淡淡的惧意。
有一个存在希望这一刻世界是寂静的,于是这个世界便陷入了寂静之中。人们忽然之间感到耳畔似乎有人在低声告诫着他们:任何试图打破这份寂静的行为都将是对某个伟大存在的莫大亵渎。
于是,他们心怀恐惧,安于寂静。
“玛蒂娜。”
上,随着奥丽微雅的低声呼唤,同样陷入到了这莫名气氛中的骑士小姐忽地眼中一闪,如同自梦中醒来一般猛然自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上刹那间变得一片苍白。
“这是怎么回事?”她忍不住大口呼吸了起来,为自己那片刻间的失神深感后怕。在刚刚那短短的时间里,她居然也被常场中少年所散出来的莫名气氛所影响,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没有任何的心象波动,居然就影响到了一位临神者,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不用担心,这只是特例的状况而已。”奥丽微雅知道玛蒂娜在刹那间升起的莫名情绪,她笑着将对方压回了座位上,又走上前来,将对方的左手放在了自己的双手之间,低声地解释道:“伊恩将自己的‘威严’闲置得太久了,所以骤然触这一权能的时候才会爆出这样特例的状况来。”
“当这一刻过去之后,你就不会再轻易受到影响了。”
“这就是他的‘威严’?”玛蒂娜闻言抬起了头来,心有余悸地问道:“为什么和你的有那么大的差别?”
奥丽微雅轻声地笑了笑,坐在玛蒂娜的身侧解释道:“每一位至强者的‘威严’都是不一样的,它们源于至强者的本性。”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权能,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并不能算是一种权能,只是放大了至强者身上某些特定情绪的感染力而已。”奥丽微雅倚在的横栏上,望着场中的少年,饶有兴趣地说道:“人类的感情是能够互相影响的。就好像如果有人哭得很凄凉,那么就会让一些听到或者人感到心里难受。如果有人一直都保持这开朗与欢笑,那么他身边的人也会因他而感到心情愉悦。‘威严’的作用便是放大这种影响。”
“伊恩阁下希望得到安静,这一情绪触了他自身的‘威严’,所以才会产生了眼下这样的局面?”玛蒂娜环视其陷入一片寂静的会场,深深地感到不可思议。这样的感染力实在乎了她的想象,哪怕这只是骤然爆出的特例,可她依旧怀疑日后自己站到那位少年的身边时会否受到对方的影响,认为在他面前“大声喧闹”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没错,但是你不需要太过担心。只要他不是刻意施为,你没有那么容易被他影响。”奥丽微雅几乎是一眼就闺友的忧虑,她无意识地摸起了下巴,笑着揣测道:“我想在参赛者的准备区里一定是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以至于让他产生了极为强烈的想要安静一下的情绪,结果误打误撞地把之前一直压抑着的权能给激了出来,陷入到了一种莫名的感悟里。,这样的情况是不会持续太久的,当他从这一权能的体悟中清醒过来时,‘威严’的力量就会被他收敛起来。”
两位女士再度将目光转向了会场的中央,而正当此时,伊恩的嘴角上骤然划出了一道若有若无的笑意。随着这道笑意的出现,整个会场似乎一下子从寂静的真空中又回到了喧嚣的凡世,无数自以为这一抹笑意代表着罪民对帝国的嘲弄的高尚者们顿时现自己又回复了咒骂的能力。
只是阴影已经被植入到了他们的心底,使得他们本该得意而高亢的嘲弄咒骂变得无比轻微且小心,甚至还压不过会场中其他人对刚刚那一刻全场失声的惊诧声,一时之间竟隐隐透露出来了一股怯懦而可怜的味道,令得从无数声音中现了他们的伊恩哑然失笑。
事实上,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几只“苍蝇”的嗡鸣竟然让他触碰到了“威严”的门槛,而对这一权能的尝试居然还让他见识到了如此滑稽的一幕。他知道刚才的异常状况一定会让他被一些有心人所关注,但是哪又如何?自“威严”出现的那一刻,低调行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更何况他本来就是要高调行事,本来就是要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照顾这群人的感情。既然已经开始了挑衅,那就摧枯拉朽地碾过去。
可怜的主持者也已经清醒了过来,只是在“寂静”之后,这个中年男子忽然现自己正遭遇“职业生涯”中最严重的“危机”。
每一位参赛者上台之后按照惯例他都该高声送上一段评价语来。事实上,早在之前他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