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夜晚,袁立便看到了她这副明显被人狠狠蹂躏过的模样,不由心里起了一阵邪火,“陆小姐这是在外面养情~夫了,天黑透了才回来?”

安瑶冷声:“今天的那些人,你派的?”

“只不过是我想请陆小姐喝杯茶……”

袁立稍稍上前走了两步,安瑶一惊,猛地推开院门反手锁上,把袁立挡在门外。她一路小跑到大厅里,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了,她倚着大厅的门,身体沿着门缓缓滑落,无力地把自己缩成一团。

“姐。”陆家成一直坐在大厅里等她回来,见状走到她面前。“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那个叔叔又欺负你了?”他琥珀色的眼眸悲痛地看着她,她的脸已经肿了,模样比那天还惨。

“家成!”安瑶紧紧抱住他,失声痛哭。刚才,她不是没想过去死,与其经常被萧子翎欺压着,忍受着他喜怒无常的脾气,以及袁立那猥~琐的眼神,她就恨不得死了算了!可是她心里有另一道声音,她不怕死,她只是不想死,她为什么要为了萧子翎这样的混蛋去死呢?她要活着,她要报仇。只要萧子翎不死,她就不会倒下。她还有弟弟需要照顾,她不能抛下他!

她哭得实在过于伤心,陆家成被她搂着,也不禁落泪。他的手轻轻地在她背上拍着,他的头就搁在她的肩上,很清楚地看到了她雪白的后颈上那一道道青紫的痕迹。还是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感觉,他认为他姐身上还有这样的痕迹。

陆家成哭得更凶了,手在安瑶看不见的地方紧握成拳。从来不知恨为何物的他,在这一刻眼里恨意骤现,而被他的恨意环绕的,则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

“姐,今晚我跟你一起睡吧。”

“好。”

洗漱前,安瑶蓦地想起还没吃药,她从空间拿出一小盒,以前她用的是温和型的,现在她已经不想吃温和的了,她吃的是紧急的。安瑶吞了两颗后,便把药瓶放在柜子里。陆家成没有问,只是在她出去后,悄悄打开柜子,他姐生病了?为什么要吃药?

手里的盒子写着两个大大的字,毓婷,边上还有一小行,紧急避孕用。如果说陆家成不知道毓婷是什么,可是这紧急避孕用他不可能看不懂!

安瑶洗了个澡,反复洗了多遍,她对着镜子,细细看着脖子上的青紫痕迹,看来明天得穿高领的衣服,好在现在不是夏天,可以进行遮掩。只是她唇上被咬出的伤口,还有脸……她找了一些消肿的药水,给脸部做了个清理。

这一晚上,和陆家成一起睡,两姐弟已经分开睡几年了。许是身边有人,安瑶今晚睡得挺踏实。

第二天,安瑶脸上的红肿是退了,她又扑了些粉遮挡,然而这到底瞒不过苏珊的眼睛,她把她拉到树下,“你被人打了?”

“只是不小心。”安瑶勉强扯出一抹笑。

苏珊不是很相信,担忧地问:“安瑶,你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别藏在心里啊。”上次是堕胎,这次是脸。她到底有什么事情她不知道?苏珊那段时间怀疑过李景深,还旁敲侧击地打探,但是李景深的眼神太纯真了,她就知道他们还没到那一步。安瑶不说,他们这些做朋友的想帮忙也帮不上啊。

“珊珊。”安瑶轻轻看向她,“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但我没事。”她相信苏珊,因为那时候的事情只有苏珊一人知道,也是苏珊一直在照顾她。任何人遇到这种事,都不会选择将事情告诉亲朋好友,这太危险了。

“是……萧子翎?”苏珊忽然问。她后来想起了在哪里听到过萧子翎这个名字,就是在上京时,有一段时间她特别失魂落魄时嘴里喊的名字。

“嗯。”她能说的只有这一个字。

苏珊眼眸深深,以她家里的关系,想要查一个人,应该能查得到。

周三,袁放过生日。

安瑶给袁放做了个提拉米苏。

陆家成拿着提拉米苏,问:“姐,你不去嘛?”

“身体有些不舒服。”安瑶不可能告诉陆家成她不去是因为袁立,笑道:“你帮我把礼物给小放吧。”

“那我也不去了。”陆家成看着她略显疲惫的眉眼,说道。他和袁小放的关系有所缓和,但袁小放远没她姐来得重要。

“小放可是盼着你去呢。”安瑶摸摸他的头,“你不去他会伤心的。我只是懒得动,而且还有论文要写。不用担心我。”

“姐,那……你有事就叫我。”

“嗯。”

安瑶自然也察觉到了陆家成最近小心翼翼的状态,如果可以,她真不想那天的事情被他给撞见,她也不想今天的狼狈被他给看到。这样,在他眼里,她就还是那个完美的姐姐。她怕他心里留下什么阴影。他难得有玩得来的人,她自然希望他多交几个朋友。袁放这孩子心性不错,只是被宠得过头了,是可以改正的。

袁放的生日,附近的人都集中在袁家的大厅里,十分热闹。

安瑶靠着自家大厅的桌子,写论文。最近报纸上又开始征文了,征的是论如何促进城市经济发展。她想了想,提笔下去,不知不觉,已经洋洋洒洒写了三页了。

安瑶站了起来,揉揉眼睛,打算去楼上。

突然,院子里传来“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重物从墙上落下来。她的心一突,这段时间受到的惊吓太多了,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心跳加速。

安瑶抚了抚胸口,疑惑地小步往门口走,还没走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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