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懂她的意思,以为她是小腹痛,就起身给她拿药倒水。
做这一行的,没有几个女人不受伤,遇到几个变态的男人,简直是把人折腾到死去活来。
“下面有个高尔夫球!”
阿罗约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这句话来,我愣了一下,便懂了。
李登峰的男人对我有气,就全部撒在了阿罗约的身上。
我在心里将李登峰的十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小心翼翼的帮阿罗约取那个高尔夫球。
其实,这种事儿在夜场并不少见,阿罗约跟我讲过,之前有个姑娘被人塞了一些蚕豆进去,那豆子竟然在里面发了芽,还是动手术才取出来的。
我以前只是觉得危言耸听,这会儿真是吓得毛骨悚然的。
阿罗约吃力的将两条腿分开了一些,但折腾了半天,那高尔夫球始终都是纹丝不动。
我和她都累得筋疲力尽,但是却没有办法将高尔夫球给取出来。她靠在枕头上,满头是汗,我累得不行就在她身边靠着。
“他给了你多少小费?”我的语气不是很好,她有那么多办法,一定可以保护好自己的。为什么一定要陪那个变态狂做这样的事情?
我心里心疼阿罗约,可还是忍不住有些怪她见钱眼开。
她立刻就懂了我的意思,吃力的靠在床头,“你记住,以后离他远点。”
那个高尔夫球,她硬是用“生”的方式将它弄出来了。
我知道她凡事都是为了我好,可我不愿意看到她因为我受到这么多的伤害。
李登峰让阿罗约带话给我,说好了三天后会再来,那时候我没放在心上,以为他喝多了自然就忘了,男人嘛,说话就跟跑火车一样,哪里能信?
可三天后,他竟然准时出现在了酒店里。
我刚从一个包间里出来,就被安娜带过去了。
安娜是我的领班,一个有着中俄混血血统的高挑女孩子,她爷爷是东北人,是当然侵华日军赶过来的劳工,后来战争结束就在印尼当地定居了,凭着勤劳肯干,发了财,89年印尼排华运动,他们家人全被暴民烧死了,她当时只有几个月大,被一个泰国人救了,后来那个泰国人也死了,她就出来闯了。
当她说有人点我,我还很诧异,毕竟我只能算是个新人。
但我当时没注意,她的脸色其实有些难看。
“想不到你还挺有本事呀!”安娜带我过去的时候,鼻翼里发出一声冷哼。我有些不懂,这几天她对我都有些冷冷的,我只当是上次李登峰点台没给小费,她心里记恨我蠢。
我不知道是谁点了我的台,推开包包房门的时候,李登峰正坐在沙发上不怀好意地看着我,在他的脚边上竟然放着一袋……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