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大杂院

陈小兰等谢爸爸谢妈妈放心地上班去了,才回屋锁门,将原主的母亲从空间里放了出来,她已想好如何利用空间那个中山装大男孩,这一回是要问问母亲的全名是什么?接收了原主全部的记忆,还是不知道母亲的全名,记忆中奶奶与父亲喊孩子他娘,她们三兄妹喊娘,村中妇女们喊阿兰她娘。

真……绝倒!一个女人,到了最后,没有名字!都是为了家而活着。干得最多,吃得最少!

陈小兰正在感慨之即,外地那俩个熊孩子又开始叫唤——

一个喊:“瘸子,瘸子……”

另一个接着喊:“快出来,快出来……”

……

一个喊:“瘸子,瘸子……”

另一个接着喊:“快出来,快出来……”

……

也不怪之前谢大诚日日与他们大战一场,也不怪谢大诚的性子越来越阴郁,都是这俩个熊孩子的过错。

陈小兰嘴角上扬,下一秒那叫唤声嘎然而止,那俩熊孩子又被她弄回了他们各自的屋内,熊孩子之一姓徐,家中有三个儿子,他是最后的一个,也是最受宠的一个;熊孩子之二姓鲁,他父亲是个知识分子,就是之后的臭老九——老师,不过如今他家眼睛长头顶上,从骨子里看不上谢家与徐家这样的工人家庭。

唉,母亲放出来了,那谢大诚就得先收回空间呆着,不能让他们碰面。

三个小时,还得等上三个小时!

陈小兰先从空间取出牛奶与肉包,坐在八仙桌前,慢腾腾地吃完,再给自己捣弄了个水果沙拉,没有吃,用保鲜膜包起来,呆会儿再吃,饭后马上吃水果对胃不好。

陈小兰戴着小号橡胶手套,打扫了一遍屋里屋外,以及灶间,京城风沙大,不可一日不搞卫生。

里里外外只花了半个来小时就搞定,回来半躺在躺椅上,将谢大诚这熊孩子放出空间,她自己开始悠然自得边吃着水果沙拉、边读着原版《红与黑》,这是法国著名作家司汤达的代表作。

这本书是她在很久很久以前读过的,这本书一直给了她很深的触动,给她触动的不仅仅是它的内容,而是展现了当时社会的黑暗,一个小业主的儿子,虽然天资聪颖但是他也只能做一名教师,因为当时对上帝的迷信,迫使这样一位有才华的人成了一位犯人,这种事情在我们的生活中也有不少,为什么,一位贵族出身的普通子弟,都可以当上神学院的重要职位,但是一个天资聪颖,勤奋刻苦的人却当不上一位主教秘书,也许就象主角‘于连’所说——我的罪行是什么?

我自己十分的清楚,我的罪行就是辱骂了天主教,我相信在台上的每一位法官都不可能是一位和我一样的人,都是一些贵族,在审判席上,我没有看到一位富裕的农民,我的罪行就是想让自己不受歧视,而这一切都是我的罪行。

于连的生命像蜉蝣一样短暂,但却像掠过夜空的流星一样灿烂。

他生命中的□□是两次非同寻常的悲剧□□情。

于连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物——

他的内心世界深刻而复杂,他既卑怯又勇敢,既狡猾又诚实,既老练又天真,既复杂又单纯,所有这些水火不容的对立特征,使于连成为一个特殊的典型。

三小时后

正沉迷在书里的陈小兰听到外间有了点动静,忙收了装水果沙拉的琉璃碗与原版《红与黑》,出了里间,就见躺在小木床上的母亲已清醒,她忙上前去,问:“娘,你好些了吗?”这是原主之前的习惯,她好久没这样称呼人了,有些窘。

“小兰,这是哪里?”瘦骨嶙峋的陈母吃力地问道。

“娘,你别说话,我去给你端点吃的。”陈小兰出了屋,进了灶间,看看小炉子里温的红薯粥,想了想,从空间取出一小块红糖块,加了进去,才端了出来,清醒里的陈母还是吃这个吧,等徐大诚醒来给他吃海鲜粥吧,还是小孩子好哄骗些。

进屋后,陈小兰扶起陈母半依着床头,一边一口一口的喂着陈母喝完加了红糖的红薯粥,一边述说着事情的经过,当然述说一些她乐意让陈母知道的内容,又说谢家有法子给她们母女上京城户口,问:“娘,你全名叫什么啊?”

陈母虚弱地一笑,断断续续地说道:“娘的全名是……罗阿萝,本来……就是京城人,这回……这回带着你向京城方向逃荒,也是为了能……再看看之前的家。”她本是家里的庶女,姨娘所出,姨娘生她时还因而去了,解放前父亲与他的夫人只带上嫡出的哥哥姐姐逃出国。

她才十五岁,就算识几个字,可没见过世面,很害怕,就跟着下人们一起向乡下逃了。中途还与下人们逃散了,也不知道到了哪里?最后生病时,遇到了孩子她爹,他很有本事,他救了她,虽然他是个有俩个孩子的鳏夫,她还是嫁给了他,为他吃苦受累,为他……也甘之如饴。

如果……如果不是这一回大饥饿,她是不会知道孩子她爹会在关键时刻放弃自己与闺女。她爹将十五岁的大闺女嫁给了小县城那个傻子,傻子家里说给她爹在小县城找份临时工,不过养不了全家,省着点是可以养活他自己之余,还能养个人。

陈小兰见母亲还是挺虚弱,就凑近她,收了她入空间慢慢温养着,看了看时间,已近中午,谢大诚也快醒了,令俩个熊孩子也快醒了,得让那徐家与鲁家快些搬离这里,俩个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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